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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錦一愣,隨即大喜:“前輩這是要出手了?”
於家人最開始並不知道老陳的身份,但於錦日日與他談論醫道,而且老陳雖沒有修為,可行動間高人風儀仍叫見多識廣的於老頭猜了出來。他總沒死掉於是江還能再恢復靈根的希望,當年於家人就沒能請到醫修治病,如今家裡來了個現成的,他怎麼能不心動?若不是於錦一直彈壓著,只怕老陳連根本的平靜都無法保留。
老陳含笑道:“這幾日正與真人談到脈象,今日真人不準備印證所學嗎?”
“可……可我學的是凡人脈象啊!”於錦不解問道:“莫非這套方法也適用於修士?”
老陳笑而不語。
這麼長時間了,這老頭總這樣一副高深莫測得讓人恨得牙根兒直癢的樣子,於錦連氣都懶得生了。老陳這句話必然不是廢話,但現在也沒時間揣摩,因為於老頭已經連跑帶飛地出現在拱門裡大叫:“姐姐,快去救救江兒啊!”
前兩次於是江發作也沒見於老頭這樣驚慌,他這樣,必是於是江出了什麼岔子!
還沒進靜室,於錦憑藉她過人的耳力早在百丈外就聽見於是江大叫:“好痛啊!哇啊啊啊啊!姑婆婆,爺爺,救命啊!痛死了啊!啊啊啊哦哦哦哦!”
每次聽見於是江唱戲似的喊痛,於錦就忍不住眉頭直跳,想把耳朵捂起來:怎麼有人喊痛喊得旁人不但不能感同身受,同情可憐,反而厭煩嫌棄得恨不得把那人嗓子給毒啞了?尤其那人正處在變聲期,叫起來比公鴨子還難聽一百倍!
因此,當聽見於是江的喊聲有些氣喘,甚至還小了不少,於錦也急了,連喊痛的力氣都沒了,那還得了?
靜室外圍了一圈人,她袍袖一揮,直撲進門。
靜室裡只有一個駐守在武院的供奉暈倒在地,生死不知。於是江口鼻流血,正在滿地打滾。
於錦直探於是江的丹田,跟前兩次一樣,他丹田最中心,靈根所在的地方彷彿有一個小型的漩渦,於錦探路的靈氣一碰到漩渦就被攪散無蹤。但不同的是,前幾次的漩渦最多隻有黃豆大,這次直接變成了鹹蛋黃!
她只能增加了靈氣的輸入量,於家這些年跟於是江的病鬥爭,多少摸索了點經驗:每每這個漩渦出現,只要朝裡輸入靈氣就會加快結束於是江的痛苦。但這東西從不到芝麻大長到黃豆大,再突變成現在的大蛋黃,漩渦越大,它需要填補的靈氣就越多。
剛才那個供奉就是脫力暈倒,難怪於老頭那麼急吼吼地要叫她救命,前幾次的黃豆都是於家上下有修為的齊上陣才勉強對付過去,現在這個……於錦心一橫,最多同樣是個脫力!
叫於錦說,這根本不叫漩渦,完全是黑洞!她全力輸出的靈氣到了那裡面連個響都聽不見就沒了!她累死累活地終於沿著漩渦的方向勻速輸出靈氣,因為五感閉識,並不能主動感應到外界的變化,等到再次醒來,外面的天已經黑了。
早就守在門口的於老頭一看見她睜眼,連忙跑進來,堆出一臉的笑問道:“姐姐你沒事吧?”待到於錦點頭,他看向面色慘白的於是江難掩心憂:“江兒這次總算平安了。”他眼巴巴地看著於錦欲言又止。
於錦原本因靈力輸送過多而綿軟的身體更加難受:她知道於老頭未盡之言是什麼,他仍想讓老陳來為於是江治病,虛元走後他就知道了靈知被老陳“治好”的訊息,由此對老陳醫修的身份深信不疑。
拜他的提醒,於錦終於想起走之前老陳說的話了,她問道:“怎麼沒見陳前輩?”
於老頭雙眼頓時浮起希望之光,臉上也有了絲笑意:“陳前輩等不住,三天前讓我們在您醒來後再叫他。”
於錦大吃一驚:“三天前?我這樣幾天了?”
“有八日了。”於老頭問道:“可要我現在請陳前輩來?”
八天了?!
便是再不懂,於錦也明白於是江此時情況有多危急:她雖一時無法感知到底輸出了多少靈氣,但像細線一樣地抽出靈氣,連抽八天也是個極為驚人的量,這次她在正好救他,萬一哪一次她走了,或者他的漩渦再毫無預兆地擴大無數倍,連她都無法應付怎麼辦?
難道真要仗勢逼一次人?
於錦心情起伏不定,不知什麼時候手指搭在了於是江的脈膊上。
微弦?這……難道修士的病症真能透過摸脈摸出來?
她凝神放出一絲靈氣,這道靈氣鑽入脈膊中就不見了。
不著急不著急,這些日子老陳就只與她講了幾種脈象,他的提示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