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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媽,過來看看,我的旅遊鞋開幫了。”電話裡傳來了妹妹的聲音。
“不了媽媽,我和同學約好去旅遊,那我先掛了,媽媽再見。”
“那好吧,你注意安全。”媽媽說完後,電話那頭傳來了嘟嘟的忙音。
儘管只是短短的幾句話,我已經覺得非常幸福了。
坐了幾分鐘,我又撥通了爸爸家的電話。
“喂——”弟弟正處在小大人時期,聲音聽起來有一種做作的成熟。
“何磊,在幹嘛?”一聽到他的聲音我就想起了凡烈。
“我說是誰呢,老姐啊。”
“爸爸呢?”
“和我老媽挑旅行套餐去了,老姐,最近你就別打電話來了,我老媽嫌老爸給你的錢太多了,兩個人吵了半個月呢。”
“我上個月考試買資料花得多了些,又臨時換了打工的地方,還沒拿到工錢。”我低聲說,這種事情我早就習慣了。
“我知道,老姐,你也明白我老媽那個人,太節儉,老姐別往心裡去。”
樓下忽然傳來了一陣鬧哄哄的聲音,我急忙跟他說道:“何磊,有熱鬧了,我先掛鳥。”還沒等他回話,我匆匆放下了手機,呆呆地坐著。
“昨天晚上有人被雷劈死了,剛才才發現,大家快看。”隔壁同學的聲音還是那麼大,看看熱鬧也好,我擦了擦眼睛,跑到陽臺上。
宿舍樓下停了好幾輛警車,還有一輛靈車,四周拉起了警戒線。警戒線外站滿了記者,都拿著相機,伸長了脖子翹首以待。
忽然,人群沸騰起來了,一會兒,四個男人抬著一具蓋著白布的屍體從宿舍樓轉角處走了過來。
這時,遠處又開來兩輛車,其中一輛的車門剛開啟,我驚訝地發現哭得眼睛紅腫的媽媽從上面連滾帶爬地衝了下來,一邊衝還一邊哭喊:“佳佳啊,我的佳佳啊——”
媽媽怎麼在這裡?剛才和她通話的時候她不是在家裡嗎?我又驚又怕地拿手機想撥她的電話。
“啊——”突然眾女生一陣驚叫打斷了我的動作。我循聲看去,原來那具屍體一隻焦黑的手臂滑出了白被單。
一看到那隻胳膊,我只覺得自己像再次被雷擊了一樣,大腦裡一片空白,天昏地暗,炎日無光,因為那隻胳膊上帶著我最熟悉的手鍊。
難道我已經死了,現在的我是鬼?想到這個可能我驚恐地跑到寢室的穿衣鏡前看著裡面的人,裡面的孟書也同樣驚恐的看著我。
“我不要做你,你的名聲已經那麼臭,萬一你要真和周家家丁有什麼事情,以後怎麼辦?”我對她絕望地喊道,她的表情慢慢地從驚恐變成了悲傷,她就這麼靜靜地看著我。
“我不要給你擔責任,你父母的事情怎麼處理?你的弟弟誰照顧?難道你真要我替你孤獨一生嗎?我討厭你莫名其妙的能力,討厭你的幻覺,討厭你的過去。”我捶著鏡子大喊大叫,她還是悲傷地看著我。
“孟書,你這輩子算是毀了一大半了,你自己來處理,不要拉上我,我不要替你受罪,我扛不住了。萬一你的事情真的很不堪,你讓我怎麼辦,我一點都不堅強,我裝不下去了,你放我回來。”
她終於開口了:“你就是我,我就是你。”說完,她慢慢地消失在了鏡子裡。
“不要走不要走,你不要走……”我瘋狂地捶著沒有影像的鏡子,眼淚再也止不住,奔湧而出。捶累了,我無力地順著鏡子滑下,跌坐在地。用意志硬撐著的堅強被無情的淚珠劃破,露出了我可憐的本來面目。
“孟書,孟書,孟書,你醒醒。”淚眼朦朧中有人在晃我,睜開眼睛,對上的是飛墨那張擔心的臉。一見到他,我的淚水更是止不住了,索性大聲哭出聲來。
“怎麼啦,做什麼噩夢了嗎?”飛墨一邊將我扶起來一邊問。
我只知道放聲大哭,什麼都不管了。
“哦哦哦,別哭別哭。”飛墨拍著我的背安慰道:“那麼堅強的女孩,怎麼會哭呢,孟書,你再哭我就不怕你了。”
不怕就不怕,老孃不管了,老孃這麼傷心你還幸災樂禍。想到這,我恨恨拉過他雪白的內衣袖子,大把大把地抹我的眼淚和鼻涕,哭得更痛快了。
“你別往我袖子上蹭啊。”
他這麼一說我更是報復性地加大了哭涕的音量,還使勁地用他的袖子呼了呼鼻涕。
“好好好,你稍微小聲一點,我把衣服給你。”飛墨哭著臉,將他的內衣脫了下來,塞到我手裡。有了這個便利條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