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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布的問題成功轉移了老人的注意,老人看著岩石上的小花眼中透出一絲傷感,說道:“這花有個好聽的名字叫‘幽蘭’,它一般只生長在南朝,而且是在陡峭的懸崖上,我花了五年的時間才將它們移植過來,但是我們樓蘭的天氣與南朝不同,只有在黎明時才能見到幽蘭真正的美麗。”說到這裡,老人臉上顯出回憶過往的神色,笑逐顏開彷彿看到了曾經的美好。
是怎樣的畫面令得老人笑得如此開懷,阿布很想知道。可惜阿布沒有辦法在這裡呆到第二天黎明,不過這並沒有減少阿布對這種異國小花的喜愛,虛心問道:“老人家,我剛才看您澆水的時候彷彿在輕撫愛人的髮絲,要不您也讓我試試,我對這‘幽蘭’非常喜歡。”
老人臉上顯出一抹心事被發現的紅暈,看阿布的眼神中閃過一絲戾氣,不過很快戾氣消散老人眼神變得溫柔,結合阿布最初說話的內容老人明白了阿布的用意,原來這個年輕人不過是害怕自己澆水時落入池中。阿布對素未謀面的老人家能如此關心,老人好感頓生,手把手的教阿布如何養花,還聊起移植幽蘭過程中的艱辛。阿布和老人家聊得興起,漸漸忘了時間。
這期間皮智在後院找到了正在練字的皮老爺子,皮智說明阿布二人的來意,皮老爺子本打算不再理會政事,但是耐不住兒子的軟磨硬泡,終於還是出來看看怎麼回事再做定奪。爺倆很快回到前廳。此時只見到耐著性子等在那裡的珈藍,找來下人一問才知道,阿布去花園遊玩已經去了一個時辰仍不見回來,皮老爺子一算日子。原本紅潤的臉頓時變得有些發白,不顧人前失禮,帶著兩人急匆匆趕往花園。
三人見到阿布之時他正和老人席地而坐高談闊論,皮智看著坐在阿布對面的老人忍不住臉色煞白。而皮老爺子則是鬆了一口氣,兩人這些細微的反應珈藍都看在眼裡,不禁對老人的身份有了興趣。阿布背對三人看不到皮家爺倆的反應。那老人眼尖,趕緊起身快步走到皮老爺子三人面前,沒等三人反應過來,老人一鞠躬道:“園丁黃迪拜見老爺和少爺。”
皮智只覺得雙腿一軟,往前兩步來到皮老爺子身邊剛要下跪,皮老爺子非常淡定伸出一隻手很自然的扯住皮智的背心,口中略帶責備道:“老黃啊,我說了你多少次了,叫我的名字,老爺少爺的叫太過生分,咱們認識幾十年情同手足,早沒了主僕這麼一說。”
皮智哪還不知道兩個老人家的意思,看來是有什麼原因致使黃迪不願暴露身份,於是很自然的上前幾步攙扶起黃迪老人,口中喊道:“黃伯伯請起,真是折煞我們了。”
所有這些背後的小動作珈藍都記在心裡,她其實已經有了一些猜測,而且肯定**不離十,只是這個場合裡,所有人都在隱瞞真相珈藍也不好拆穿,只能假裝還被矇在鼓裡,只有阿布才是真正一無所知的人。
在花園裡站著說話不是辦法,皮老爺子本就不拘小節一指池子中心的八角亭邁步就走,眾人跟在老爺子身後進入亭子裡,定睛一看,小亭只備了四張石凳,現在這裡卻站著五個人。幸虧阿布激靈提出按長幼就坐,先請兩位長者就坐,然後到皮智,最後坐下的是珈藍,阿布自己則站在石桌前開始為皮老爺子講述自己的請求,當然主要的證物是不可或缺的,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站著說話,阿布最終說服了皮老爺子,他答應親自將東西交給皇帝。
阿布得到皮老爺子肯定的答覆之後非常高興,又聊了一會兒,見天色漸晚就要起身告辭,皮智看了黃迪一眼,沒有出言挽留兩人在府裡吃晚飯,親自將兩人送至門外,這才折回來。回到小亭,只見皮老爺子站在一旁雙眼微眯事不關己的樣子,黃迪坐在石凳上滿臉怒容,手按在那疊紙上,皮智小心翼翼上前,一撩前襟雙膝跪在地上高喊道:“卑職有罪,卑職竟然與皇帝您同坐還受了您一拜,卑職有罪。”
“黃迪”其實就是皇帝的諧音,這個老人就是當今樓蘭國的國主,皇帝聽到皮智的自省,氣不打一處來,怒道:“你沒罪!你什麼罪都沒有!”接著用手指戳了戳桌上的那些證據,大喝道,“有罪的是這些竊國的大盜,枉我如此信任他們,他們呢,為了自己的利益竟然視國法如無物,實在太令我心寒,若不是有阿布,現在我還被矇在鼓裡。”
皇帝震怒,嚇得皮智不敢抬頭,一旁的皮老爺子則一聲不吭。皇帝本想讓皮老爺子幫忙出出主意,現在皮老爺子的態度實在讓他氣惱,一拍桌子道:“皮諾!你倒是吱一聲啊。”
皮諾老爺子童心未泯,真的只是“吱”了一聲,令皇帝哭笑不得。皮智見父親快要惹怒皇帝,趕緊開聲道:“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