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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已經說到這份上了阿布還不識趣。阮淑才再也拉不下臉,緩緩挺直腰桿。換了一副嘴臉生硬道:“既然如此,那麼我就只能公事公辦了。最近馬坡鎮出了件大事想必你也知道,現在我以馬坡鎮都督的身份請你回去協助調查申將軍失蹤一案,跟我走一趟軍部吧。”
阿布移動身子讓自己坐得更舒服一些。雙手環抱於胸一副不以為意的表情道:“讓我跟你回去也可以。”聲音一停,突然右手平伸到阮淑才的馬前,話鋒一轉道,“還是那句老話,我要看看朝廷的文書,不然我只能當做這是都督你的個人行為。”
阮淑才是半路上急匆匆趕過來的,哪裡會有什麼文書。況且這一切都只是猜測,根本沒有證據證明阿布與此事有關,此時被阿布問起阮淑才臉色一陣青一陣白,本想強硬一點直接帶走阿布。但是眾人現在停在路中間堵住了城門,入城出城的群眾早已將這裡圍得水洩不通,而且馬車裡還有一個李家四少,還是要給對方留些面子。阮淑才語氣轉緩道:“必要的時候我自會給你看朝廷的文書,這樣吧,我也不想為難你們,你讓我們搜查一番,若是沒有什麼問題我馬上放你們走。”
經過這段時間的歷練,李全早已經不是隻在金錢上表現出自己智慧的商人,此刻從阿布前面那輛馬車裡出來,整理一遍衣衫後走過來,沒等阿布答話自己先拱手施禮道:“都督,請恕在下直言,恐怕都督現在有濫用職權的嫌疑,這事情若是傳揚出去對您的名聲可不太好啊。”
阮淑才拱手回禮,不動聲色道:“四少說的是,但是阮某破案心切,也顧不得自己的名聲了,若是能早日找到縱火的嫌犯,這些都在其次。”
阿布眉頭一皺,不滿道:“這麼說來都督是認為我們是這個案件的嫌疑人嗎?你可有什麼證據可以證明?如果沒有證據你卻要在這裡含血噴人,我也不得不找八王爺討個說法。”
阮淑才本想在眾人面前表現出一個捨己為人的高大自己,誰知被阿布抓住語病反咬一口,但這時後悔已經是來不及,狡辯道:“這還需要什麼證據?將軍府失火案才不過幾天,現在申將軍還沒有找到你就趕著要走,這不是心虛是什麼?你敢說你車上沒有藏著見不得人的東西?要不然你為什麼這麼害怕讓人去查。”
城門的吵吵嚷嚷最終驚動了八王爺,八王爺登高眺望,發現那個城門正在阿布打算離開的方向,趕緊命崔佑帶著幾名護衛過來看看怎麼回事。阿布怒極反笑正要反駁,匆匆趕到的崔佑推開人群,只見僵持的兩群人火藥味十足,趕緊取出腰牌喝道:“八王爺有令,誰敢放肆!阿布接令。”
阿布沒想到這時還能接到八王爺的命令,帶著狐疑趕緊單膝跪下應道:“阿布在此,不知道王爺有什麼吩咐?”
崔佑看都不看阮淑才一眼,鄭重其事道:“王爺命你速速回汴城不要耽擱。”
阿布低下的頭不由微微一笑,緩緩直起身子看了阮淑才一眼,轉頭對崔佑拱手道:“不是屬下不想離開,而是都督故意找藉口將屬下堵在此處,剛開始說我與申將軍失蹤有關,現在又說我在車上藏了什麼見不得人的東西。真是笑話。”
崔佑本想借八王爺的名頭呵斥阮淑才幾句,但是想到八王爺對阿布尚且心存懷疑,頓時改變主意,臉色變得溫和道:“既然都督想看,那麼你就讓他檢查一遍那又何妨。”正當阿布臉色變得不自然,阮淑才剛要道謝之時,崔佑補充道,“若是找不出什麼,那就說明都督憑空捏造罪名誣陷與你,我們大可請八王爺做主將此事寫一份奏章上交給朝廷。由皇帝來定奪。”
阮淑才不想將事情鬧大,不過又不甘心就此離開,對著崔佑拱手道:“崔大人言重了,我現在不過是希望阿布配合我查案。沒有對八王爺不敬的意思。大家都是為朝廷辦事。不如我們各退一步,由您和我一起去簡單的檢視一下。這樣若是今後有人問起我也好有個交代。”
這還不是變相的同意阮淑才的搜查?阿布本以為崔佑會礙於八王爺的面子堅決不同意,誰知崔佑卻轉頭對著阿布問道:“阿布,你覺得怎麼樣?”
阿布心中一涼,雖然明面上崔佑是在徵求阿布的同意。但是實際上是兩人合起來逼阿布低頭,這個情況下怎麼說出那個“不”字,阿布只好點頭。兩人徵得阿布的同意之後,先請馬車裡的眾人下車,然後仔細對馬車進行了檢查,在外人看來似乎阮淑才看得更仔細一些,不過只有阿布知道。這只是表象,真正仔細檢查的是不停用手指關節敲擊車廂底板的崔佑。
這場鬧劇很快就以阮淑才道歉而告終,阿布帶著鬱悶的心情告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