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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推出來的棄子,沮渠蒙遜恐怕是要把王位傳給沮渠牧犍了。”
源破羌想起一家幾口居然在長嫂和兒媳的居處亂/倫之事,喉間又有翻湧的意思,“沮渠蒙遜和兒媳大李氏通/奸,夜夜宿在東宮之中,興平公主也不清白,與自己的二姐夫駙馬都尉彭宣有染……”
“什麼?”
賀穆蘭想起昨日那位全身籠罩輕紗的公主,忍不住錯愕。
“你確定嗎?這可是攸關兩國外交的大事,不可妄言!”
“我九死一生探來的訊息,甚至還死了一位當年照顧過我的東宮屬臣,你覺得我會亂說嗎?”源破羌一想到此事眼中就有恨色,“興平公主生性放蕩,在宮中和姑臧不會一點風聲都沒有,你派出一些通曉各族語言的盧水胡人細細打探,一定能夠得到一些訊息。”
他料定興平公主的“豪放”,或者是整個北涼王室的“豪放”不是一日兩日了,外面風言風語也肯定不少。
“你可還記得我們離京之前,平城傳說的那些流言蜚語?”
“你是說曇無讖大師那件事?陛下說他只是進獻了涼國一些天竺的經典,其中一本教導夫妻敦倫的天竺秘典而已。”賀穆蘭想起那件事也覺得蹊蹺,正在他們出使前夕突然滿城風雨,若不是平城之中大有能量的勢力推動,絕對沒有可能傳播的那麼快。
“一本書不可能有這麼大的影響,會讓整個王室變得淫/亂。我看大概是他們聽了什麼歪門邪道的妖言,覺得這樣可以成佛長生一類,否則以沮渠蒙遜那個身體,耽於美色幾乎就等於自殺了。”
源破羌知道在北涼傳教的佛門和其他宗教不知道有多少,各種稀奇古怪的都有,其中不乏這種以“雙修”之法治病的密宗。
興平公主一個未嫁的公主能過的如此混亂,沮渠蒙遜卻沒有約束,怕是整個王室沒有一個還算乾淨的公主了。
“只是所有嬪妃入宮之前都要由專門的宮人檢查,而且陛下又不是什麼都不懂的毛頭小子,他們怎麼覺得自己能瞞得過去?”
賀穆蘭疑惑地看著源破羌,“會不會是你弄錯了?”
“誰知道他們有什麼法子!既然是這樣的王室,有什麼手段也不一定。”源破羌回答的倒是平靜。
“我們既然是來迎親的,多打聽打聽又沒有損失。”
“如果興平公主德行有虧,那必須細細打聽,不能讓陛下得此侮辱。”
賀穆蘭一想到拓跋燾恐怕也被矇在鼓裡,還在做著絕世美人和北涼江山雙得的美夢,心頭就不由得一陣怨氣襲來。
你說你若打不過,好好的使你的美人計拖幾年也沒什麼,畢竟諸國都是這麼做的……
可是真送來一個失貞又亂/倫的公主,一旦被查明就是打臉,魏國能不為此大舉發兵嗎?
真是不做死就不會死。
“我昨夜徹夜未睡,今日去光明殿一定是熬不住,勞花將軍為我掩飾一二。”源破羌又揉了揉眼睛。
昨日白日都在趕路,下午到晚上都在飲宴,一晚上又上樹下數又鑽地道,源破羌確實困得要死,連一身紅色的衣袍都掩蓋不住他的倦色。
“如果實在不行,你就報病休息一會兒。”賀穆蘭好言相勸,“你是副使,怕是瞞不過。”
“無妨,我此時生病恐怕引起沮渠蒙遜懷疑。”源破羌搖了搖頭,“聽說北涼國內正因立儲之事內患連連,將軍最好在朝上問一下沮渠牧犍的行蹤。他在魏國境內自行離開,這已經算得上是無視上國使臣的大錯,更何況還有沮渠蒙遜病重的傳言,這都是欺君之罪。”
源破羌怕賀穆蘭不懂政治,特意提醒與他,“如今北涼勢弱而魏國勢強,正是盡一切能力打壓削弱他們的時候。沮渠牧犍若真的失蹤,那麼擁護他的朝臣必定要轉向沮渠菩提,要沮渠蒙遜不願意放棄這個兒子,則必定要當朝宣佈他已經回來了。”
“原來如此,受教了。”
賀穆蘭露出領悟了的表情。
“北涼如今還有許多人不知道沮渠牧健得了怪病的訊息,畢竟他的病是在魏國得的,一國之君若是身體孱弱是很嚴重的事情,這麼做也能給沮渠菩提爭奪儲位增加一些勝算。”
源破羌接著解釋:“沮渠菩提如今年幼無知,讓他登上王位,比狡詐能忍的沮渠牧犍有利的多。”
“曇無讖大師曾說,沮渠牧犍得了佛門之助,身邊有不少異僧,恐怕他急著回北涼就是為了解決自己身體上的弊病,若用這一點攻擊他,說不定反倒中了他的計謀。”
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