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麼聲音,賀穆蘭幾次想著乾脆出手直接在半路劫走袁放得了,又怕誤傷了同在一個馬車裡的寇逸之,簡直是進退兩難。
早知道袁放帶他們去的並非袁家鄔壁,在湖邊就該動手!
一行人一直開到竹林深處,才在竹林裡發現了一處竹舍,竹子所作的竹舍大約有四五間,其中有竹子製成的走廊連貫了幾間竹舍,除了竹舍外,竹子編成的籬笆圍了好大一處院落,從院落的入口開始,沒隔幾步便有幾個侍衛巡邏或看守。
賀穆蘭摸了摸腰間的鞭梢,心中更加焦急了。
寇逸之下了馬也是一愣,“這是哪兒?”
“這是我們袁家的一處別業。”袁放微笑著解釋道:“病人喜靜,我家裡人來人往不夠清閒,所以將病人移到了這裡來。這裡的水是山泉,水質清冽,煮茶煮藥都是再好不過。”
寇逸之看了一眼賀穆蘭,賀穆蘭立刻將兩匹馬系在一處籬笆上,跟著袁放進了那處竹院。
一路上,賀穆蘭發現院子裡的侍衛神情都有些鬱色,尤其是在裡面巡邏的侍衛,雖對袁放恭恭敬敬,可身子卻有意無意地避開袁放和最中間那間最大的竹舍,似是忌憚著什麼。
袁放大概也是發覺到了,但除了眉頭微微蹙了一下以外,也沒有什麼太大的表情波動,甚至連訓斥都沒有一句,只顧著引著寇逸之往屋內走。
“我阿兄貴為少主,在袁家每次處理不少事情,常常東奔西走,大概從三四天起,他突然開始發起高燒,還有寒戰,人也是半昏半醒,我們袁家供奉的幾位名醫都查不出什麼原因,其中有一位指引我去找松年觀天師道的嫡系弟子,也就是寇道長的師兄李道人,所以才能找到兩位。”
賀穆蘭聽到是袁放的兄長、袁家現在的宗主得了病,頓時臉上顯現出驚訝來,寇逸之大概是已經在馬車裡知道經過了,倒沒有什麼詫異之色。
難道他們猜錯了,鼠疫不是從袁家傳出去的?若是從袁家傳出去的,為何會讓袁家自己人得了?任何人要做這種滅絕良心的事情,心中肯定都害怕遭了報應,恨不得離有病之人遠遠的才對啊!
哪有這麼笨的陰謀者!
“我阿兄是個好人,袁家沒有一個不稱讚他的,能請到寇道長這樣的大祭酒為我阿兄治病,這大概是好人有好報吧。”
袁放笑著恭維,眼底卻還是有著憂慮。
“先莫慌高興,所謂診病,望聞問切,貧道還沒見到病人,不敢妄言能治得好。松年觀雖然想要那筆供奉,但也要貧道能夠有這個本事才是。”
寇逸之正色告之。
“確實如此,可我現在但凡有一絲的可能,都已經欣喜若狂了。”袁放那圓圓的臉看起來更像是嬰兒肥而非痴肥,所以愁眉苦臉的樣子竟有些可愛。
他接過一個侍衛遞過來的面巾,又讓侍衛遞給賀穆蘭和寇逸之一人一個,愁眉更深:“我兄長得的病實在不怎麼好,兩位最好先矇住口鼻。”
賀穆蘭和寇逸之依言矇住口鼻,袁放見他們坐的慎重,這才推開闔上的竹門。
竹門裡一片漆黑,門窗都已經被封死,也沒有炭盆或者其他取暖的物品。在竹舍靠牆的位置鋪著一塊床褥,袁放所說的“兄長”便躺在那裡。
整個屋子裡帶著一種腥臭,由於不曾通風,屋子裡不但有腥臭味,而且還氣悶的要命。
寇逸之一進了屋子就直接說道:“無論得了什麼病,這般味道都不適宜養病,實在不行,可用烈酒和醋澆在燒熱的烙鐵上,用酒和醋燻蒸屋子。”
“可是,我阿兄在發燒……”
“和發不發燒沒關係。”賀穆蘭嘆了口氣,“寇師弟說的沒錯,你照做就是。”
飛沫和唾液被封閉在房間裡,莫說好人都熬壞了,進來的人也要擔著巨大的風險。
可他得的大概是鼠疫,又不能開啟窗子讓病菌飛出去。
袁放是個乾脆之人,見兩位道長都這樣說,便親自去安排別人施為,期間還反覆詢問要如何燻、燻多久、是不是真的對病人沒有影響云云。
就從目前所看的情況,這袁放對自己的哥哥確實是情深意切不似作偽,就不知道後來袁家傳聞他殺父弒兄登上家主之位是怎麼回事。
袁放的嫂嫂後來瘋了,外人都說他侮辱了自己的嫂子才使她如此。這位嫂嫂瘋了之後有一日不知怎麼死在了湖裡,從此袁放便親自撫養侄子成人,自己既沒娶妻,也沒生子,袁家必定是這位侄兒的。
從這點看來,他又不像是這樣心狠手辣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