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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
據說內功精深的人可把布條當棍使,不過以草葉做刀的沒聽說過。饒是如此,秦壯見草葉向自己抽來,仍是鼓足了勁一斧擋去。適才交手幾個照面,三人俱已看出池玉亭硬功了得,看他清秀文雅的外貌,倒象個教書先生,不料出手卻是硬朗得很。一斧擋去,草葉竟非如想象般是剛硬的,就勢下走,已纏住斧柄,草身甚長,秦壯的手亦被順勢纏住,只覺如被鞭抽一般,疼痛刺骨。秦壯心叫不好,正欲抽手,草身傳來一股大力,將他拉向池玉亭面前。秦壯怒吼一聲,就著衝勢,未被纏住的左手舉斧向池玉亭劈去。斧未到,池玉亭身形已搶到面前,一掌印在秦壯胸口。秦壯只覺胸口如被大錘擊中,一陣劇痛從前胸疼到後背去,也不知怎麼搞的,自己粗壯的身體便倒飛了出去,狠狠摔在老遠的地上,再也動彈不得。
池玉亭鬆手任秦壯摔出去,順手一操 ,又從身邊拔下一根草葉來,只見眼前竇猛叫一聲“二弟”紅了眼睛又是一團刀光向腳下捲來,看準刀來方向,一腳將竇猛右手刀踏於腳下,用力碾下,只聽一聲脆響,刀身已被踏為兩截。竇猛此時殺紅了眼,不顧右手刀斷,左手刀此刻已砍向池玉亭足踝,將及踝部,突然肩部一痛,左手立刻軟了下來,池玉亭也不客氣,收回踢向竇猛肩頭麻穴的足尖,一腳將麻軟在地的竇猛踹開。
黃水帆的手微微地在顫抖,他剛才不是不想出手,而是還沒來得及出手,所以看到了兩個兄弟瞬間落敗的過程,自己是下一個,他想。池玉亭就站在對面看他,“你不是對手,”他聽這個青衣的年輕人說道,“有寶物也不是。”黃水帆的精神突然一下子提了起來,對了,他還有手上的寶劍,有了寶劍,他黃水帆就不是剛才的黃水帆,怎可與他的兩個兄弟相比?“是嗎?那我們試試!”黃水帆決定豁出去了,反正,如果不殺了對方,會被對方所殺,這是被僱殺人者的命運,而他,現在還不想死。
黃水帆很注意池玉亭手中的那根草:不能讓它纏住自己的手。黃水帆很注意的與池玉亭保持了一段距離,這段距離,他可以刺到池玉亭,而池玉亭纏不到他的手。池玉亭出手了,草仍然纏了過來,不是手腕和劍柄,是劍尖。黃水帆一楞:他想幹什麼?馬上他就知道了答案。
池玉亭輕鬆的一轉,已轉到了黃水帆身後,手中草一牽,已就著長劍的韌性將劍身彎了個弧圈,而弧圈的中間,正夾著黃水帆的脖項。寶劍是寶劍,但草已不是普通的草,它纏附在劍尖,竟成了斬不斷的韌線。
“殺了我吧。”黃水帆仰天長嘆,鬆開手,劍到了池玉亭手中。他不能不鬆手,不鬆手也只能被圈在軟劍之中。“我不殺你們,你們是劉青買兇報復的證人。”池玉亭伸出手指,在黃水帆背後某處叩了一下,黃水帆癱軟在地。
“你是捕快嗎?”黃水帆還可以說話,他記得那個買兇殺人的劉青並沒有提過姓池的是捕快。“不是。”池玉亭將軟劍纏在腰上,“此物我暫管。”他從懷裡掏出一件用油布包好的東西。“真正的證人在哪裡?”黃水帆問,他不相信自己不會死,但死要死得明白。“別費心了,世間已沒有這個人。”池玉亭開啟布包,裡面是一個特製的煙火,他拉了一下煙火上的引線,“嗖”的一聲,煙火猛竄入高空,“啪”的帶著響聲爆裂開來。城裡看得見這煙火,先前已與祁州城衙說好,今夜有人城頭值更,若是不見煙火便罷,若見得這煙火,定會速有人來。
又一件事情了結了,池玉亭拾起地上的斗笠,抖淨泥水,沒有帶到頭上,而是拿在手中,溼也溼了,不帶也罷,他靜立於江邊等待祁州府人來。最近幾年,常常會聽老爺的安排做這類事,事情很簡單,就是把結了案的重案證人送到沒有人找得到的地方,給他們一個全新的人生,讓他們從這世間消失。有時,一路沒事,有時,會遇上被重懲之人收買報復的殺手,今夜的這三個,實在不能算他們之中的高手。池玉亭抬眼眺望了一下江面,黑暗中看不清太遠的地方,聽得見風聲、雨聲、濤聲。那個證人,大概這會兒正在他的新家睡得正酣吧。
“喂!你!”竇猛的聲音從地上傳來,池玉亭回頭看他。“為什麼不殺我們?”他問。“我是人不是殺手。”池玉亭有些不滿竇猛打斷他的沉思。“成王敗寇,你也是江湖中人罷,又何須假慈悲!”竇猛大聲地叫道。池玉亭心中嘆了口氣:與這些把殺人於無形視為英雄風範的江湖人實在說不到一起,我又不是判官,要你們性命做何?於是池玉亭只是淡淡地回了一句:“若是你師父未教過你,我來給你補一課:功夫不是用來殺人的。”他又轉過頭去不再理地上罵罵咧咧的三個人,這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