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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盹了。李浦拍拍腦袋,忽然想起白天在城裡逛時瞥見城邊有一處敗落的神廟,雖然不是個好去處,總是個有房頂的地方。心下定了,抬腳便朝那邊奔去,不一會兒到了神廟,伸頭看看,裡面什麼人也沒有,於是走進去,在菩薩面前行了個禮。
“今天打擾菩薩,我和您做個伴吧。”李浦將香案上的灰塵掃了掃,和衣躺了上去。“這樣睡豈不委屈了自己?”剛閉上眼睛,一個女孩子的聲音傳來,正是那黑衣女子打門口走進來。李浦這一驚非同小可,立刻從案上跳下來。
想這“踏雲步”乃是李家傳下的看家本事,還沒有過被人跟著甩不掉的事!
李浦自覺有些失態,定定神,沉下臉去,“你怎麼總是陰魂不散?”他怒道。“我好意要帶你去我朋友處,為你找個落腳的地方。你就這麼待我嗎?”那女子也不惱,笑眯眯地問。“你究竟是誰?”李浦將劍拿到手中。那女子笑道:“我是到這兒來辦案的京城捕頭,名叫秦海青。”李浦臉一板,“開玩笑也要看看是對誰!”手中劍已如蛇般向那女子咽喉刺去。
父親在送李浦出門闖江湖時告訴過他,江湖上最不好對付的有兩種人:女人和老人,若是被他們纏上了,一定要逃,逃不掉就只有拼命一條路可走,否則就慘了。李浦相信父親這段語重心長的告誡,因為父親沒有勇氣拼命,成了最好的例證――他自從年青時被母親抓住後,就乖乖退出江湖,做了姥姥家聽話的女婿。李浦可不想象父親這樣,他的江湖生涯才開始不久,怎麼可以就此栽在女人手中呢?
“嗆!”的一響,自稱秦海青的黑衣女子手中已多了一把青鋒劍,只將手一抬,已把李浦的攻勢化開,李浦正待回劍,豈料青鋒劍一轉,竟貼著自己的劍向手上削來!李浦大驚之下,腳下使勁一蹬,向後躍出丈餘,哪知那青鋒劍如附在自己劍上,隨已向前,眨眼功夫已抵住他的喉間。“你以為我是開玩笑啊?”秦海青忽地收劍回鞘,說道:“我敬你是俠非盜,不與你計較,你倒不領情。”李浦臉色一變,擲劍於地。他沒想到自己這麼快就輸了,不過,輸就要輸得象條漢子,“要殺要抓,隨你處置!”秦海青倒笑起來,“你這人真不知好歹,我已經說過是要給你找個地方休息,你怎麼這麼不信任人呢?”
秦海青轉身向廟門口走,走了幾步,回頭見李浦仍立於原地不動,狐疑地望著自己,於是她挑了挑眉頭,頗帶著些嘲諷意味地問道:“怎麼,不敢跟來呀?”李浦心一橫:“你少來激將法,跟就跟,我倒要看看你能把我怎麼樣!”抬腿就跟上去。秦海青一陣輕笑,身形向門口掠出,轉瞬已在丈餘之外。李浦發力跟上,只聽耳邊呼呼風響,眨眼間二人已掠過好幾條街巷。
在一堵高牆前,秦海青停下腳步,“這就是我朋友的家,天晚了,不好打擾別人,我們番強進去吧,進去的時候要小心些。”李浦抬眼看去,只覺得這牆比一般民居高些,並沒有什麼特殊之處,於是他笑道:“小心什麼?你以為我過不去?”一拔身子,已到了牆頭。秦海青見狀,抿嘴一樂,也不吱聲,跟了上來。
李浦手一抖,一顆石子落地,李浦側耳傾聽,聽出石頭是落在實地上,於是放下心來,輕輕跳下牆去。落地的時候,李浦忽覺左腳下一滑,身子便向地上摔去,他忙用右腳支地,不想右腳落處也是滑膩非常,一個不小心,他便重重摔到了地上。“這牆下面有很多青苔,所以說要小心。”秦海青落到他身邊,樂呵呵地伸出手來拉他。李浦不用她扶,自己站了起來,拍拍衣服,有些哭笑不得:“既然如此,為何你不早說?”“你剛才讓我說了嗎?”秦海青理直氣壯地反問,李浦無言以答。
“這裡是哪裡?有些眼熟。”李浦環視四周,總覺得這院子白天在街上什麼地方看過,而且還多看過兩眼,一時卻又想不起來,於是好奇地問秦海青。“縣衙。”秦海青在前面走著,頭也不回地回答。李浦心中一咯噔一下:“還是被這刁鑽的丫頭耍了。”他索性不走,怒吼道:“要抓我到縣衙,直說便是,為何要用這種法子誑我!”耳邊卻傳來秦海青有些嘲諷的笑聲,“誰說要抓你!捕頭和縣太爺是朋友不是很正常的事嗎?你這人,膽子也忒小了些!”
二
早晨的陽光從鏤空的窗戶花格中漏過來,把個寬敞的縣太爺府廳房照得亮堂堂的,縣令陳太炎坐在桌邊,想著怎麼開口稱呼桌子對面的秦家大小姐。
十二年前,這件小事根本不成為問題,那時他們同在一個學堂,她管自己叫陳大哥,自己管她叫青妹。七年前,自己被貶,皇上破例讓他扶父親靈柩回鄉任職,離開京師時,秦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