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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任家,鄭氏夫婦各以子侄之禮拜見。任父早聽愛子說了出家大概,無垢所贈靈丹也已服下。任壽這次回家,原出預計。到後發現父母漸入老境,加以思念愛子,時常多病。難得無垢贈了好些靈丹,服藥之後,當時奏效。由此對於無垢友情之外,更加了好些感激,不提。鄭隱方才誤傷任祥,暗向任壽道歉。任壽因其事出無知,聽過拉倒。
倒是任祥因聽鄭隱之言,起了出家之想,再三向兄力說,請其傳授。任壽說道:“世上無不孝神仙。我離開父母,已乖子職。只因生有夙根,本非塵世中人,又蒙師長恩憐,好容易才有今日。就這樣,心已萬分難安,每一想起,便自難過。你只一時高興,休說父母無人侍奉,山居清苦和修道人種種苦難身受,你決忍耐不住。最好在家,為哥哥兼儘子職。等我將來道成之後,看你為人如何,即便限於福緣,不能助你出家成道,多享高齡,長年康健,當可辦到。再能力行善事,修積來生,轉世也非無望。豈不比遠違父母,作那不可能的想頭強得多麼?”任祥孝敬兄長,父母在堂,所說又極有理,無話可答,只得罷了,當時不曾再提。任壽也未把此事放在心上,以為兄弟聽話,已消前念,就此放開。
老少六人歡聚了兩日。任壽幾次想要起身,均因父母留住,不忍就走。再想到此別須經十四年始能再見,尤其父母一聽說走便無歡容,於是進退兩難,一連留了七八天,不敢露出行意。心想:“回山一樣修煉,至多師長稍微見怪,莫如就在家中住上些日,等到父母兄弟坐功之外,多習一點防身法術,再回山去,也是一樣。”到第七天上,無垢看出任壽為難,自己也該上路,便在背地暗告任祥,請其挽勸二老,令任壽早日回山,以便早成仙業。這樣暫時雖然離別,但是一人成道,九祖昇天。十數年的光陰,一晃即逝。等到道成歸來,不特二老全家均享大福,而且還可祛病長生,豈不比暫時聚首要強得多?一面並令鄭隱從旁代勸任祥說:“大哥將來還要承繼道統,光大本門,前途十分艱危,須在這十四年中煉成道法,才能勉為其難,不能延誤。這次回家原是一時就便,本定至多住上一日夜。留了這麼多日,已與師命相違,再留下去,必更延誤。大哥至孝,不捨違顏,請向二老婉言陳說,最好由二老催其動身,以免誤他修為。”任祥自從任壽拒令學道,這些日來,便與鄭隱結交,初意將來去尋,請其接引入門。聞言,忙去告知二老,說了前言。任父雖然愛子,一聽關係如此重大,一面勸慰老妻,不令再留;一而喚來任壽,催其起身。任壽見父母雖在催走,心實不捨,慨然說道:“兒子奉有師命,雖然必須回山,但也不在此短時日內。現請鄭師弟夫婦先走,兒子再在家中侍奉父母,住上一半月起身,也還不遲。”二老聽愛子如此說法,以為無害,自是心願。於是任壽獨自留下,再住一月,再行起身。
鄭隱、無垢作別先行,第二日起身。到了路上,二人商議。無垢覺著鄭隱夙孽太重,初遇任祥時,又看出他性情為人外和內暴,再四勸勉鄭隱說:“此行須結不少功德,才能減消你的罪孽,不是小善所能奏功。固然為時尚長,聽師長口氣,這前半三數十年關係重要。外功如早一天完滿,便早安心一天。人間固多疾苦不平之事,宇宙茫茫,急切間何處尋訪?以前邪魔乘虛而入,不敢與你離開。近日仔細推詳,又和大哥屢次商議,覺出你那夙世冤孽,不是老魔頭畏禍,恐受連累,將其強行移往東西崑崙,或是遼海荒僻之區,便是知你此時煉成《九天玄經》,又有各位師長護庇,不是易與,想煉一種陰毒厲害的魔法異寶,再來尋你,暗下毒手,將人擒去,遂她邪心。暫時尚不至於冒失行事。師長又有再過三十年,才把未三章道書傳授與你的話。可見前半至少三二十年未必有事,只要你能守定心志,即便魔女發動得早,也必不會受害;否則,師長不會那等說法。事情全仗自身修為,努力奮鬥。有我同行,固然較好,也免好些寂寞;無我一路,也無大害。
“為了早日完成善功,最好上來分頭行事,遇有難題,或是獨力難支,再行會合。好在本門千里傳聲,十分神妙。去年為防異日夫妻分手,不在一起,萬一遇什兇險,互相求援,我曾將二姊所傳的陰陽雙環揹你煉成。此寶名為觀音環,只要照我所傳略一施為,無論相隔千萬裡,宛如對面說話,清晰可聞。彼時我因日期將近,勤於修為,無暇多煉,事前又不願你知道,以致功候尚差。現將陰環傳你,等到日後陽環煉到功候,再行交換。
“我意明日起,暫時分手,就此起身。我由西北,你由東南,作一弧形圓圈,飛行各省,遇見人間有什兇災大難,立用此寶傳聲告急,便往會合。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