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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除行法人所在之處雲霧較多,聚而不散以外,別無他異。不是真正行家,稍差一點的旁門中人,對面相遇,當時也未必能夠看出。無垢卻因西北諸省鄰近魔窟,具有戒心,儘管法臺地勢隱僻,不易被人發現形跡,仍用太清仙法將四外掩蔽,以防萬一。
等到綠章拜罷,通誠祝告之後,獨立崖上,一口真氣噴將出去。跟著便以全力施為,朝前面高空中雲霧呼吸。久旱之後,晴空萬里,月朗星稀,空中雲層極少,只遙天空際略有白雲浮動。雲層不厚,相隔又遠,不是慧目法眼,連雲影也看不出。暗忖:“雲層少說也在千里之外,這類仙法尚是初次運用,萬一相隔大遠,不能如願,照此天色,短時日內決無下雨之望。少年所說旱魈,不知藏在何處?萬一用上三日苦功,吸來大量雲霧,妖物突然發難,雨下不成,還要惹出別的災害。丈夫偏不知何往,少一幫手,可慮得多。”想到這裡,越發小心謹慎。一面澄神定慮,把真氣凝鍊,向高空中吐納呼吸;一面留神注視下面動靜。正算計山中如有旱魈,雲頭一起,雨還未下,先就為它所破。如能發現旱魈蹤跡,將其除去,也許不必這樣費事,便有下雨之望。忽見前面天空中那片雲層,已與真氣相連,將其吸住,往身前飛來。
這類呼吸雲霧之法,只要本身真氣將雲吸住,來勢絕快。無垢先聽少年說起山中出了旱魈,久旱之後,空中雲霧太稀,災區廣大,不是少量雨水所能濟事。為防行法大驟,顯露形跡,意欲夫妻合力,用上三四日苦功,把四面遙空中的雲霧相繼吸來。再用仙法使其凝聚,禁在一處,不令飛走。等到夠了雨量,再用仙法散佈空中,發動太乙神雷,使生雷電,化為甘霖,同時下降。一開始便打穩妥主意,每一雲團吸到以後,並不求快,更不令人看出。那雲初看去雖只極小一團浮沉天邊,隨風移動,等往身前飛來,漸近漸大,差不多把崆峒全山遮去了大半邊。波濤浩瀚,映著月光,宛如銀濤起伏,十分好看。
無垢見第一次業已成功,未有變故,覺出近來功力加深,也頗高興。忙即如法施為,運用大清禁制,將那大片白雲由大而小縮成一團,禁在崖旁山谷之中,不令飛走。跟著又用慧日法眼,朝遠方天空中檢視,見有云層,立用法力將其吸來,收入山谷之中。約有兩三個時辰過去,並無他異。那雲先後吸收了十幾次,經過太清禁制,各化成丈許、數尺不等的雲層,堆積在崖旁山谷之中,銀海也似,映月生輝,美觀已極。眼看天色將明,一輪明月已漸西墜,月光斜照谷中雲團之上,大地上靜蕩蕩的,一點微風都沒有。再待一會,東方漸現曙色,朝陽也由天邊升起。四邊雲霧早被吸完,日光純白,精芒萬道,知道當日天氣更是酷熱。此時已近中秋,如此亢旱奇熱,明有旱魈作怪無疑。但夜來也曾留意,並未發現形跡。道裝少年也不知何往。
心念才動,忽想起丈夫自從昨日分手,一直未見。先前因為求雨心切,又見法臺佈置整齊,如有變故,不會這樣,忙於行法,也未留意。此時一算,為時已久,不問何往,均應早回。莫非又與邪魔狹路相逢?心中一驚。見天空中雲霧凡是被自己發現的已全吸來,再要行法吸取,便須費事。心中一亂,便停了下來。急切間又不知往何方尋找是好,正在愁急,打不出主意,忽見左側一片樹林之中有人影閃動。定睛一看,正是鄭隱同一位穿粉紅衣的少女並肩走來。到了林外停住,談了幾句,少女自往回走,鄭隱立縱遁光飛來。少女年約十三四歲,相貌極美。二人分別時,面有愁容,已然走入林內,重又回身,朝鄭隱將手連搖,神情似頗關切,看不出是什麼路數。暗忖:“丈夫剛來不久,怎會與一女子來往,神情又如此親密?去了這一夜,連正事都不顧得辦?”心中疑慮,略微盤算,決計故作不知。看他如何說法。隨即退往崖下,假裝行法,呼吸雲霧,相機行事。
鄭隱來處偏居峰左,沿途均有山崖遮蔽,不知無垢憑高下望,已全看去。到後,見無垢正在行法吸雲,附近山谷之中雲團已積了不少。再看前面空中,只有一縷雲影,剛由西南方天邊出現。無垢原是發現丈夫又在揹她行事,心中不快,想要暗中考查。明知前面無什麼雲霧,仍以全力向空呼吸;不料最前面恰有大片雲層浮動,只是相隔大遠,已非目力所及。吃無垢運用真氣,猛力一吸,氣機相感,恰好接上,立被吸住,往回飛來。鄭隱在旁,先見萬里晴空,只此一痕雲影,方想這麼一點雲霧濟得什事?心念才動,那雲已收入目光之內,遠望竟有丈許大小一片,雲層頗厚。因為無垢心中有氣,呼吸太急,那雲吃仙法真氣吸緊,滿空滾轉,由小而大。遠方看去,映著朝陽,閃動起億萬銀花,在一碧無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