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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見獵心喜,稍微冒失了些,其曲在我,不能怪人。我知你那心意,是為龍家兄妹先後向你雲姊糾纏,吃師孃阻止,一口怨氣無從發洩,意欲借題發難罷了。”嵩雲笑道:“三哥所料不差。家父和老人都說萊弟天資極好,只是好些行徑均非修道之士所宜。我看他脾氣老改不掉,恐將來成就有限呢。”韋萊笑道:“我是鈍根,也不想什大成,只想……”嵩雲風目含苯,搶口問道:“你想,想做什麼?沒出息的人,還好意思說呢!”韋菜見她有氣,慌道:“我只想永遠住在這等世外桃源,日常笑做煙霞,做一散仙道士,天長地久,永享清福。偶然遊戲風塵,專管世上不平之事,扶持良善,拯救孤窮,便是快意稱心。但求長生,於願已足,何必非做神仙不可呢?”
嵩雲不再理他,轉向丁韶道:“此事固由朱兄疏忽生事,那麼趙兄出來連正眼也未看她,如何也要動強相迫?不過單就朱兄一人而論,除非依她入贅他山,不特一天雲霧皆散,還套上了交情;如不依她,曲在我們,話還真是難說,偏巧一個看上趙兄,兩事合而為一,她再無理取鬧,行事就方便多了。適才送客來時,她帶著那些畜生,竟敢埋伏在人口峰崖之上,想乘便把人擒回山去。這等上門欺人的行徑,誰能忍受,我還當這群猛禽惡獸承顏希旨,背主行事,不值計較。等我追去,那隻獨臂老猩竟在暗中主持,我才生疑。龍家姊妹已聞得阿碧、阿雪嘯聲,乘駕飛來,一味向我說軟話,裝三花臉。聽那口氣,埋伏雖非二女授意,卻是明知不間。準備事如稱心,便任憑白猩子抱了趙、朱二位,騎著禿頂老鷲,飛回山去。她再向我苦口求說,以為我平日和她姊妹相交還好,來客又是無心請來的新交,沒有她厚,只要服低,決不至於和她翻臉;如見事不湊巧,或是我們不肯舍這臉面,任一夥畜生上門欺人,將來客擒去,出頭干涉,她再裝作不知,來打圓場解圍。事雖可氣,但是龍家姊妹為人還算不差,我雖沒拿她們當知交密友,但相處頗好。而人又美秀爽直,不像另外那些男女山人討厭,本談得來。她們又一再老臉賠話,求我助她們成就此事,不特無法翻臉,反覺她二人痴得可憐哩。我與龍家姊妹相交在前,就有蠻橫無理之處,也應原諒。她們那樣求我,不幫她們忙,反而為害,於她們不利,也實欠通。說起來仍是那場一年怨氣一直未消,無心中對她們存了歧視。現在想起,彼時她姊妹也實有難處,我又大意了些,才致幾乎吃虧。我因趙兄志行高潔,前途遠大,又說朱兄家有妻兒,此舉由於中毒初醒,神志昏迷所致。後再暗中觀察,委實不是我們所料那等樣人。人誰無過,況在年輕,龍家規矩,又屬不情。雖打算管這閒事,也只想釜底抽薪,事前打消她們的妄念而已。萊弟想借此報仇,不特使其難堪,還要殺傷多人,結仇一深,勢必互相報復,弄得不好,舉族均不免於傷亡。就算李家兄弟姊妹和那兩位小太歲肯出全力相助,我先不幹,何況母親那麼慈善溫和的性情。再說因人成事,也不光彩,何苦來呢?”
趙、朱、王三人知主人不喜俗禮,腹飢之際,佰餚又好,便也不作客套,大吃起來。嗣聽轉入正文,照所見所聞情景,多料事情難辦,便留了神。及至嵩雲說完,韋萊沉吟不語,在想什心事。嵩雲道:“你休胡想,你知六哥心意麼?他和你年紀差不多,一樣童心未退,看中人家那兩隻墨猴。老龍近年越發荒淫,兒女子孫個個驕狂。六哥前聽我說,便已有氣,曾說如果照他和四哥心意,這等惡人索性除去。只恐父母嗔怪,不敢發難。恰巧出了這事,那兩位又來,都是年輕喜事,正好下手。卻不想此舉亂子多大,他固無礙,結局要傷多少人呢?”韋萊爭辯道:“姊姊你雖料事如神,六哥實是和我交情太厚。休看他平日課嚴,不能與我們相聚,其實隨時都在關心。這是代我出氣,你說他想要山丫頭所養畜生,那太冤屈了他。憑六哥的本領,哥哥姊姊們又個個愛他,要什好東西找不來,卻要山女的?”言還未了,忽聽對面窗外有人喝道,“大兄弟說得對,果然是好朋友。你師孃已去我家,命我來此傳話,請來客吃完,略微遊覽,等到申初,由雲姊一人陪去我家,與家父一同相見,無須先去壽青亭見你師孃了。”
趙霖等三人雖見閣外景物清麗,波瀾壯闊,因是初來,主客禮見周旋,又要顧吃,又要顧聽,未及細看。這時聞聲注視,才見對面水中央孤立著一根石筍,上下碧苔佈滿,間以紅花,上突下削,甚是靈秀,約有三四丈高。相隔也只五六丈許方圓的平頂上面,站著一個年約十一二歲的幼童,生得又白又胖,目蘊精光,英秀之氣現於眉宇。說話聲如洪鐘,清亮異常。那石宛如朵雲升空,孤立水中,四外清波浩渺,毫無依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