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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迷,行事荒唐乖謬。即以昨晚而論,已承靈雲姊指明,實有云泉可飲,竟不知仔細尋找,誤把石乳吃了一些。入口才知是靈藥異寶,已經無法挽救。除向主人告罪外,別無善策,愧歉萬分!不料敝友又復無知生事,真教人無地自容呢!”韋萊笑道:“趙兄真個光明,貴友如何能與你並論?以前我們不知,就今早到此時,這兩件事而論,青衫老人恐見不著呢!本是雲姊逼我取水,為他和藥治傷。既未見血,已用不著。我也不願與這等人交往,我們就這裡略說大概吧。”趙霖含愧應了。
韋萊繼道:“石乳固是奇珍,除家師自用外,原也留以救人。趙兄誤服,乃是命中該有這場機緣。況又光明無私,師孃知道,決無見怪之理。只是日前聞說玉龍山絕頂仙猿寨,龍家姊妹兄弟多人,至遲今早要來拜望師孃,討取靈泉,釀酒和藥。他們原是土著,老寨主在七十年前為人義氣,天生武勇,力大無比。彼時一般土人多喜擄劫漢人,生吃人肉。他因受一異人點化,於一年內,連制服了七十四種山寨,立下禁條,改去食人肉的惡習。他又為那異人採取到一種極珍奇少見的靈藥,因此得了好些傳授和好處。異人又為他在玉龍山絕頂,擇到一處風景最好,氣候溫和之區,建寨隱居,常年享樂。那地方人跡不到,他們也輕易不肯出山。就出山也是三兩人扮作尋常邊民,往城中走動,稍住兩日,即行回去。所有子孫,個個本領高強,更養有不少珍禽奇獸,厲害非常。他們每次出門,全聽老寨主告誡,向不生事。無如都有一點奇特性情,喜怒難測。女的個個美貌非常,有那倒媚的人遇上她們,誤把瘟神當作女菩薩,上前戲侮,當時她們只避開,並不計較,事後休想活命,但喜有骨氣的硬漢,也有臨時被她們相中,帶回山去做夫婦的。情愛卻也專一,只不輕許男的回家罷了。
“我們原是打出來的交情。因雲姊有一次說她們長得美貌,此間靈泉所和靈藥,有潤膚駐顏之功,她們便向靈姊討取。師孃知道有好幾種珍藥俱產她們山中,絕頂所產尤有奇效,上次雲姊和我即因採藥與她們相打,便令雲姊告知,彼此互易。後來索性連藥方也傳與她們,由其自行調製,倒也相安。家師前年偶和青衫老人談起,互相佔算,算知來往密了,並非好事,於雲姊也有不利之處。果然不久便發生了一件事,由此和她們疏遠了,雲姊和我輕易不去,她們也只每年製藥取水來上兩次,表面還好,實則彼此都有一點過節。最討厭的是她們難得大舉出山,藉著取水是件大事,得有老寨主的允許,一來便是好些人,並還把飛的走的帶上一大隊,鬧得獸蹄鳥跡,到處都是。內有兩種惡畜更愛生事。這次大師兄收伏連喬,也為準備對付這群畜生之故。不過龍家子女也頗有兩個和雲姊交好的,不能一概而論。
“這次我們得信之後,知她們來時聲勢甚大,恐把來客驚動,好奇出視,雙方相遇,或是話不投機,或是畜生惹厭,生出事來,先往後洞分囑朱、王兩位。王兄人甚端謹,自無話說,躺在床上,靜等過午與你見面。姓朱的見了雲姊,競當劉阮誤入天台,開口便錯。雲姊懶得理他,出來尋你,發現石乳少去一些,你還未醒,談了兩句走出,龍家姊妹兄弟等十多人已經來到。那過午始能出見日光,以及昨夜別時對你所說無論有何異事不可過問的話,實力龍家要來,防生枝節。欲俟過午,來人已經安頓,再引你們去見師孃,便不致撞上了。哪知貴友依然惹下亂於。
“那兩少女一名月姑,一名巧姑。一個二十三歲,一個十九歲,是同母姊妹,情分親熱,形影不離。山民多是早婚,只這二女年長未嫁。她們有一姊,丈夫是個不第秀才,因此二女從小染了一點漢人氣息。聽二女平日口氣,並非不嫁,只想嫁一個文武雙全的漢人。她家女子,全是招贅,一經成婚,終身住在她家。就算夫妻情厚,瞞著老的回鄉一行,也只去往家鄉,略微祭掃,或是省視父母家人,住上十日八日,便須迴轉。女的更須隨在身側,寸步不離,彷彿男的賣身與她,行動不能自主。儘管衣食無憂,享受也好,稍有志氣的男人,自然不肯。他們和別的山民不同,最忌同姓為婚,血親犯好,立時處死。二女還有幾個姊妹的丈夫,多半是藉著出山之便,或往別的土著部落中趁墟寨舞,擄掠勾引了來,各族都有。月姑姊妹自視甚高,尋常漢人看不起。又因為老寨主之誡,防因美色生事傷人,輕易不大出山,機緣更少。所以耽延至今,尚無婚配。
“大約你那朱朋友,在洞內聞得禽獸吼嘯,出洞探看。恰值他們帶來有三個白猩子,這東西性野猛惡,爪利如鉤,力大無窮,性更靈巧。因上次來過,知道門前兩株古松上面結有不少松子,又愛飲那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