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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是黃耳崖,知道兄弟在彼,陶泅也曾見過,並未得罪,就被撞上,也無妨害。何況玉鉤斜本為壺公洞藏珍,是無主之物,有詞可借。表面卻不說破,並自告奮勇,先往一探,想和兄弟見面,裡應外合,先將妖僧誘去殺死,報了前仇;並防日後被他看出二人同一相貌,又留隱患。雖然自拜妖師以來,兄弟二人從未見面,不怕師父疑心,事終惹厭,故此先往佈置。梵顯哪知就裡,還當貪功,暗罵小狗不知厲害,聽其自去,也未在意。
事也真巧,勿惡去時,正值陶泗遠出,魯孝一人守洞。他近年功力大進,每日想起,自從十年前往尋母親,半途被師父好友女仙陳淑均喚住,賜了一件專定心神的法寶和兩丸神雷,同在山頂守候。不多一會,便見母親同了師祖睡尼潘度飛來,相見位別之後,因師祖不令再回碧雲峰,由此未與母、兄再見,不知近來如何。尤其哥哥已陷身邪教,將來不知能否解脫,心中難免憂念。這日因陶泅昨夜回來,取了一葫蘆靈丹,便往南京飛去。行前說:“那裡紫金山下,留滯著許多孤魂,乃我昔年好友朱青蕖與一妖人鬥法,破了一面妖幡,看出幡上妖魂只是好猾取巧,並非極惡窮兇之輩,故未用仙法消滅,任其飄蕩山中。昨接青衫老人飛劍傳書,說朱夫人陳淑均日前談起此事,覺著孤魂飄泊,甚是可憐,知我有事江南,請我就便超度,助其投生。此去須要多日才回。”
魯孝閒中無事,懷念母、兄,姑茫恰又不在洞內,獨坐無聊,想起陳仙子別時曾說,十年後當與哥哥相見,但他學了邪法,人更兇殘,必須留意,須要防他暗算。心想:“自己功力日強,各位師長均說仙福甚厚,怎會受害?只要能見到哥哥,勸其改邪歸正,使娘歡喜,便為他吃點苦,也是心願。屈指一算,分手已過十年,自己不能遠出,他也許尋來相見。”心念一動,便往外跑,剛到洞外,勿惡也已趕到。勿惡本藉口看望兄弟而來,見面之後,魯孝固是驚喜交集,親熱非常,因料勿惡不肯進洞,便去取了好些酒果出來,與他同吃。勿惡雖然天性兇殘,見兄弟對他這麼好,哥哥喊不住口,上來也頗高興。互相談了一陣別況,魯孝還想相機勸其回頭,剛一開口,勿惡立現怒容,辭色兇橫已極。魯孝總算見機,看出乃兄一身邪氣,知他陷溺已深,無可挽救。想起陳仙子別時之言,便留了心,也沒有告以師父不在洞中。勿惡話不投機,殺機頓起,隨吐來意,說:“妖僧百計害我,幾遭慘死,如不將其除去,日後決難活命。日內將其引來,弟娃如對我好,便用神梭助我將他殺死,為我除害;否則你我恩斷義絕,立成仇人。”魯孝先還不甚深信,又不敢不應,想了想,勉強允諾。勿惡方始得意而去。
到了半夜,魯孝聞得姑茫嘯聲來自暗谷之中,趕去一看,谷中站定一個瘦長妖道,相貌奇醜,無異鬼怪。最難看的是那麼瘦長的人,袍袖甚短,長才尺許,露出兩隻比初生嬰兒大不多少又瘦又黑的怪手。十指上發出十股黑氣,裹住兩道鉤形銀光,正往回收,無如銀光強烈,在煙網中儘管衝突不出,但是力量絕大。妖道一面還要對付姑茫口中所噴的毒火,看去神情似頗焦急。魯孝見邪法厲害,姑茫內丹被大片黃光逼住,不得近前,如非妖道志在收那兩道寶光,決非對手。同時又想起師祖昔年之言,這兩道銀光又與師父常說的玉鉤斜相似,只是年限還差,取鉤的人也還未到。斷定妖人來此盜寶,被姑茫僮上,立即飛身趕去。妖道原因日前發現寶光,跟蹤尋來,在附近崖上窺伺了數日,當晚準備停當,來此下手。不料姑茫嗅出邪氣,銜尾趕來。玉鉤斜神物通靈,不到時機,誰也制它不了,妖道本就難於收去,姑茫再一作梗,銀光越發難制。妖道想伸手去傷姑茫,又恐玉鉤斜飛去,無法尋蹤。
妖道即是鬼手真人,正有些手忙腳亂,忽見魯孝飛來,晦星照命,也未留意分辨邪正,誤認為是勿惡,雖然也是痛恨的人,終想同門師侄,年幼可欺,沒等近前,便大喝道:“師侄助我除此妖獸,得到法主分你一件。”初意愚弄勿惡,使其相助,事成再將他殺死雪恨。誰知昔年匆匆一見,相隔日久,忘了頭上爪痕,看錯了人。魯孝正要動手,因聽對方喚他師侄,誤以為是師父的朋友,不由呆了一呆。等把話聽完,猛想起師父怎會有這等朋友,姑茫也不會視若仇敵,二次正要出手。妖道見他沉吟,魯氏兄弟這些年來身材相貌俱都未變,只比以前略高,外人乍見,極難分辨,越發認定是勿惡。剛喝罵道:“小畜生,再不動手,少時休想活命。”話才出口,魯孝神梭已化紅光迎面射來。妖道看出是正教中的法寶,同時瞥見魯孝身無邪氣,根骨絕佳,迥與前見不類,知道不妙。不及再取法寶,剛伸妖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