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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話說完,忽聽老人發話道:“你且稍候,等我出來再問你話。”語聲才住,崖前瀑布宛如珠簾上卷,晃眼收去,滴水不見。緊跟著由洞中飛出一個白玉矮榻,老人便坐其上。生得尖嘴縮腮,面白如紙,鷹鼻鷂眼,貌甚獰厲,一雙瞳仁綠黝黝的,閃閃放光。人雖矮小,隱含兇威。飛到崖前停往,見面便指勿惡問道:“你這小娃叫什名字,因何至此?”勿惡看出對方神情可怖,頓生戒心。想道:“兄弟常說邪正不能並立。對方如是仙人,至多不肯收徒,決無害處;如是妖邪,問出自己一母一弟均是他的對頭,豈非自找苦吃?先前所殺妖人,再如是他徒黨,勢更兇險。”便把前言改變,跪稟道:“弟子從小便無父母,因是生來力大身輕,蒙一山民撫養,兩歲便能自尋飲食。前兩月偶往山中採果,在一洞內尋到一斧,不論山石金鐵,捱上便斷,舞起來還有寶光。後聽人說此是仙家寶斧,為此立志尋仙拜師。人家都叫我勿惡,也不知父母姓名。望乞仙長開恩,先給一點水吃,解了口渴再說。”
洞中妖人正是勿惡前殺妖徒之師,名叫白老翁史用,性最兇殘狡詐。不料勿惡性更靈巧,答話甚快,不似說謊,競被瞞過。不特沒有疑慮,反倒愛惜勿惡,恐其答話無理,或是沒有拜師之意,誤犯禁條,殺了可惜,聞言厲聲喝道:“你既立志拜師學道,我便是位仙人,怎不拜師?我先給你解渴也好。”說罷,回手向身後一抓,再朝外一揚。勿惡立覺一陣陰風冷氣當頭罩下,口渴立止,一個寒戰打過,頭腦微微一暈。立時乘機跪拜道:“弟子早想求告,我怕師父不允,打算解完口渴,再請收徒。師父這麼高法力,分明是天上神仙。只要能帶我天上去,我便拜師如何?”白老翁還當邪法已將勿惡迷住,不知來人機智絕倫,比他還要狡詐;預先又服有靈丹,曾受仙法禁制,力大身輕,捷逾猿鳥。來時妖人正人定未醒,不特沒有看出來路情景,也未看出靈智不曾全迷,所說好些假話,居然信以為真,料是仙根異質,聞言甚喜,立時答應收徒。
白老翁說完姓名宗派,轉間:“谷外禁制重重,更有徒兒們在彼防守;中間葫蘆頸危崖上面,你師叔鬼手真人賈豫便住在那裡,禁制埋伏,尤為厲害,外人決不放過。你這小娃怎能到此?”勿惡先在崖頂,已然看出去路通向那年妖徒用邪法生裂野豹之處,故意說是由去路谷口輾轉行來,誤入螺徑,來去兩難,偶然發現崖上藤蔓,越崖而過,才得到此。白老翁聞言,口角微動,陰沉沉笑道:“你做我徒弟容易,但我法令甚嚴,犯者必死。我共收過九十餘人,現存共只三人。除有八人是被仇敵所殺外,多半入門未久,便因犯規被殺。下餘皆因與敵人動手,重傷逃回,已成殘廢,我最不願見六根不全的人,只要醫不好,也全殺死,僅將元神留下,以備對敵應用。但我不似別人用作主幡生魂,無須受那煉魂之慘,只終日隨侍,不能隨意行動而已。本來不能例外,因你年幼,又具異稟奇資,頗合我意,現特開恩,免去好些苦役;並賜你兔死令牌兩面,以防無知誤犯,被本門師兄撞上,對你行罰時,取出一看,便可無事。你此後仍須謹慎,否則一樣難免辜負師恩,還要受苦,就後悔無及了。”
勿惡先頗對他厭惡,及聽這等說法,覺著前遇諳人全部看我不上,這人對我如此愛重,不由心生感激,喜形於色。人又乖巧,立時膝行近前,流淚說道:“師父對我真好。弟於從此用心學道,練習法術,決不違背師命,使師父生氣。只求師父早點傳我法術,好去報仇。”白老翁見他喜極涕零,辭色誠切,越生憐愛,笑問:“你小小年紀,怎有仇人?”勿惡知道把話說漏,忙答道:“弟子因無父母,常受人欺,這還不說。上月走到山裡面,遇見一個小娃,與弟子長得一樣神氣,想奪弟子寶斧,那娃能夠手發紅光,弟子打他不過。眼看危急,有一道人飛來,說是那娃師父,強行解開。弟子見他會飛,想要拜師,狗道不肯收,反把弟於罵了一頓。那娃說話更是氣人。為此記在心裡,不報此仇,誓不為人。”勿惡這時並不甚恨魯孝,只因天生機巧狡詐,又知邪正不能並容,住得這麼近,早晚不免相遇,弟兄二人相貌相同,一個不巧,妖師便生疑忌。所以索性把話說在頭裡,故把魯孝說成是個外人。白老翁初來不久,僅知本山住有陶泗等強敵,不知底細。又以生性忌刻偏狹,眶毗必報,師徒二人恰巧同一性情。聞言反倒高興,料知所遇必是正教中的對頭。便笑答道:“我門下向不許人欺侮,果能用功,報仇不難。”隨問道人相貌,勿惡便把以前見聞,加些枝葉說出。
白老翁略一沉吟,便傳勿惡口訣。勿惡居然一點就透,靈慧非常。正在獎勉,忽然一道黃光和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