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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性格和聰明是我最大的長處,而我的長相是我最大的短處。從我懂事以來,無數的人帶著遺憾的口氣對比我們母女的長相,以致使我堅信,我的長相是沒救的。
記得80年代的時候,我因為公事要趕回北京,買不到上海到北京的飛機票,求我媽媽幫忙。她找了上海民航的一個局長,曾經是周總理專機的飛行員。上飛機那天我穿著破破爛爛的牛仔褲和白T衫,在上海機場席地而坐,津津有味地捧著一本偵探小說。突然,局長的秘書走到我跟前,叫我趕快站起來,局長來看我來了。我慌忙起身,正在彈褲子上的灰塵的時候,局長已經離我鼻子只有三寸了。
“你就是章含之的女兒啊?”局長問,好像很吃驚。
“啊,我就是,謝謝您……”
局長沒等我表達完殷勤的感謝,就打斷道:“怎麼一點不像你的母親啊……”他有點自說自話,一邊說一邊搖頭。“你母親好漂亮的哎,你怎麼……不像。”然後他很失望地揮揮手說:“好啦,好啦,你等飛機吧。”說罷,轉身就走了。
更要命的是,我12歲出國之前是個大胖子,體重比現在還重。那時候老演北朝鮮的電影,有一個叫《摘蘋果的時候》的電影,劇情我已經忘光了,就記得當中有一個男的找物件,他的媽媽非要他娶一個胖媳婦,拿著照片勸他說:“她能掙六百工分吶。”我當時最怕學校放映這個電影,因為我的外號就是“六百工分”。我還非常害怕上體育課,四百米我要跑四分鐘,跳山羊我永遠跳不過去,騎在上面。我老撒謊請假,不上體育課,老師直納悶,說這個孩子怎麼一個月來四次月經。
等我從美國回來,媽媽被隔離審查了,我週末只好和爸爸、美女後媽一起過。我後媽叫朱一景,漂亮得跟妖精似的,曾經是電影《五朵金花》裡面的一朵。本來我就不漂亮,她就乾脆雪上加霜,經常提醒我說:“你長得真不好,現在出身又成問題,趕快嫁人吧,只要是北京戶口就行了,阿姨是為你好。”我不愛記仇,但是跟這個朱一景我是一輩子記仇。
謝天謝地這個女人後來離開了我父親,在紐約瞎混,還是想拍電影。記得有一次我和陳凱歌、吳天明去一個住在紐約的臺灣導演家玩,人家談到朱一景想上他的戲,我大概一口氣罵了她半個鐘頭,嚇得這個導演沒敢用她。這可能是我和陳凱歌結婚最得意的事情,狠狠地洩了一回私憤。
我的思想適合給醜女人情結的人辦一本刊物,但是主流實在沒戲。現在想想都臉紅,知道自己錯了,知道我這個醜小鴨大概下意識裡終於想露一手。
我認識了這個問題之後曾經企圖改變自己的意識,我找了很多書,都是講成功女性刊物的,其中有兩個美國最成功的女主編的自傳,一個叫海倫·格利·布朗,還有一個叫黛安娜·弗裡蘭。我當時的意圖是研究一下她們身上我能學到什麼,效仿點什麼。研究的結果是她們真是我比較討厭的那種女人。
兩個世界權威女性雜誌主編
海倫·格利·布朗是COSMOPOLITAN的終身總編。她的雜誌是全世界銷售量最高的女性刊物,在中國就是時尚伊人,全國最賺錢的女性刊物。海倫·格利女士成長在美國的50年代,她在公司當秘書的時候發現當時的道德觀只允許男人尋歡作樂,而好女孩卻要循規蹈矩,等著她的白馬王子的到來。布朗小姐的白馬王子是布朗先生,他們結婚之後,布朗就寫了一本當時非常震撼的書《單身女孩和性》(Sex
and the Single
Girl)。這本書是60年代性解放運動的先驅者,書裡公開提倡女孩要走出閨房,體驗生活,特別是性生活,不僅要體驗,還要享受和利用。書出版之後,HEARST公司聘請她作COSMOPOLITAN的主編,徹底改版一本原來循規守舊的女性刊物。新版的該雜誌於1966年問世,其封面女郎的姿態一直保留到今天:暴露的胸|乳和挑戰性的勾引目光。大標題是:全世界最棒的情人——被他寵愛是什麼感覺。從此,COSMOPOLITAN找到了一個永恆的女性話題:女人如何能夠得到男人。COSMOPOLITAN的成功歸功於它明確的定位,幾任主編都能夠根據每個年代將這個主題進行下去。凱特·懷特,COSMOPOLITAN今天的主編和刊物的創始人有非常類似的經歷。懷特曾經寫過一本名為《好女孩不能得到,主動的女孩能》(Good
Girls don〃t get ahead, Pushy Girls
do!)其中心思想和30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