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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過三個月,她和點點拉了一個《I
Look世界都市》的編輯請我吃飯,讓我幫著介紹一些文章寫得好的寫手,這時她已經全面接管了這本雜誌。她後來告訴我:“我當時最蠢的是完全覺得自己是個特別合適的出版人。那時我施展自己身手的慾望特別強,我覺得中國的編輯沒一個懂經營的,而中國的經營者又沒一個懂文化的,所以最棒的出版人非我莫屬。”在當時的她眼裡,做雜誌是一件特容易的事。我問她打算怎麼辦,她天真地說:“我拉最牛逼的作家都給我寫稿子,最牛的作家我都能網在一起,這雜誌的質量肯定就會不一樣。”
再過一段,風風火火又一個電話打過來,說是成立了一個公司,雜誌、網站一起做,讓我到她公司看看。去了一看,感覺果然不錯:在寫字樓裡搭起了紐約那種藝術SOHO裡的鋼結構房梁,紅黑兩種顏色,寫字樓裡雖顯得暗、壓抑,但充滿藝術氣息。也不知她從哪裡找來一堆文革時的革命版畫,都用鏡框給掛起來。我想,這可真是典型的洪晃審美趣味。我感興趣的是,她怎樣靠這樣的趣味做她的時尚雜誌呢?
編輯人選
“我想求您幫個忙。”1998年的時候我跟朱偉剛認識,打電話非常客氣。當時我很巴結他,因為我特別想在他的《三聯生活週刊》上發表我寫的小破文章。我寫東西和我說話一樣,非得有觀眾,如果沒有人登載,我絕對不寫,那不是跟面壁一樣嗎。
“嗯,說吧。”朱偉說。
“幫我找個編輯吧。”
“幹什麼的?”朱偉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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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幹什麼的?編東西的,編輯還能幹什麼。”由於我當時對刊物不同編輯的不同分工比較不清楚,而下意識地又覺得朱偉這種文人看不起我和我辦的刊物,我的語氣裡充滿了防守攻擊的腔調。
“你到底要什麼樣的?是編輯文字,還是要出題目的。”
我還是不太明白他在說什麼。“就要那種兩個都行的吧。”
“編什麼欄目的?”朱偉問。
我還是覺得他的問題裡充滿了對我的鄙視。“什麼欄目都能編,要有頭腦的,聰明的。”我回答道。
“好吧,我給你想想。”朱偉乾巴巴地說,“就這樣,還有事嗎?”我總覺得該和大編輯寒暄幾句,拉拉近乎,假裝我也是同行,但是讓他憋得什麼都說不出來了,只好告辭:“那……我等你電話吧。謝謝啦。”
過了幾天,朱偉果然推薦了人,編輯部面試之後發現此人只能花不到一半的時間工作,另外的時間要自己打坐、養神、拜佛。我氣瘋了,我覺得就是朱偉拿架子,看不起我和I
Look,不推薦好的編輯給我。我想和他打架,我覺得他不夠朋友。我想他這樣戴眼鏡的上海文人肯定特別怕非常粗野的北方女人,所以拿起電話就喊:“X他大爺的,你丫怎麼拿我開涮,那他媽編輯能他媽幹活嗎?!”
誰知道這個在北京居住多年的上海人居然立刻操著沒丟乾淨的上海口音反擊道:“X你大爺,你他媽不知道你要辦什麼樣的雜誌,我他媽怎麼給你推薦?”
醜女人情結
在犯了很多錯誤之後——大概是2001年的夏天,我終於一頭霧水地找朱偉和幾個朋友幫我重新找I
Look的定位。在我也記不得多少次集體培訓和談話之後,我慢慢悟出來我還是應該把I Look做成一本好的消費類雜誌(consumer
magazine),而不是我自己的觀點的講臺。我才意識到我犯了不少錯誤,比如:I
Look曾經做過一圈戶外廣告,口號是“給有頭腦的女人的雜誌”,是我的餿主意。這種口號真是打擊了一大片,把讀者都嚇跑了。實際上,愛美的女人永遠比有頭腦的要多,因為即使有些愛美的女人不愛動腦子,所有動腦子的女人還是要美的。我沒算清楚。何況女人要看嚴肅的文章有《三聯》、《財經》,要看文學有《小說》、《收穫》、《永珍》,她們選擇時尚類刊物就是為了服飾美容,為了生活方式,為了輕鬆。再仔細想想,我自己也一樣。住在紐約的時候,我們經常開玩笑說,我們的咖啡桌上都擺的是New
Yorker,而馬桶邊上全是《人物》。
必須承認,不修邊幅的女人是不可能當女性刊物主編的。我基本上不修邊幅,而這事全賴我媽,因為她沒把我生得漂亮點。我向來認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