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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她的問題,見羅敷怒目而視,馬上轉口,“不差啦!養老好場所。”
“瑞士首都在哪?”羅敷狐疑的問了。
“瑞士哪來的首都?很奇怪!瑞士人從不承認那個洋蔥集散地是首都,但外地人偏偏要把bern(伯恩)看成首都,它只不過是政治議會及各國外交領事的所在地罷了。論名氣,隨便挑一個城市都比bern響亮。瑞士是中立聯邦,境內住了不少外來人士,勢力最大的是德語民族,法語居次,義大利語是少數邊疆民族,就甭提他們的影響力了。不過當你要問他們是哪一國人時,答案一定是swiss。當地人不太搭理政治事務,但全國舉行公民投票時,可有得吵了,表面看來舉國騰歡、四海歸心,私底下卻是有點分崩離析,又不會垮。說強不強、說富不富,物價高昂,教人見了頗有‘仰之彌天’的感慨。稅也課得挺重的,不過和丹麥、挪威的百分之四十的稅制相比,是小巫見大巫了。以你的月薪三萬二打個比方,扣了四分之一繳稅,再扣四分之一付房租後,在瑞士苟延殘喘還活不過十天,除非你自家種菜、放牛,自給自足才可勉強餬口過口。總之,要去觀光,我舉雙手贊成,若要移民,先考慮怎麼過日子再說。”
“我臺灣住得好好的,又沒說要移民。你住瑞士哪?”
“蘇黎士。常聽人家批評蘇黎士人站相不佳、非常‘足曳’,但瑞士到處都是山坡地,不那麼站,很容易因重心不穩而跌倒的,怪得了我們嗎?”
“足曳?”羅敷被他唬得一愣一愣。
“曳啊!”他深怕自己大笑出來,便又趕快張口說話:“瑞士很煩人的,太奉公守法反而不便民。譬如現在吧!你從瑞士西南角法語區的geneva(日內瓦)搭火車出發,沿途經過lausanne(洛桑小鎮,以旅館學校著稱全球)、frlbourg(佛萊堡)、bern(伯恩)、lucerne(琉森)等大站,最後到東北角處德語區的zurich(蘇黎士),光是站長用三種語言扯喉疾嘶、嚷著要驗票就會煩死人,而且過了lucerne(琉森)中部後,幾乎每過一小站,就得三不五時地亮票讓查票員驗明正身。若把那套瑞士時間做法搬回臺灣,從高雄搭火車到基隆的乘客不就倒八輩子楣了!”為了消她的氣,還得給她上這門課,實在是煞費苦心,學昏君放狼煙可能還省口水些。
“為什麼?”羅敷不解。
“覺──都無法安安穩穩地睡上一頓!”他理直氣狀的將話迸出口。
羅敷氣岔了!他胡謅半天,只為抱怨無法睡覺!他拐人的功夫還真是有憑有據。“你有完沒完──”
“當然還沒!我正在適應多說些話。”他還不想就此停擺。“世人有所不知,以為瑞士是中立國便是天堂樂土,才怪!在瑞士,若要進大學也是得用考的,瑞士最高學府universityofst·gall(聖家洛大學)恐怕比臺大還難念,進去容易出來難。”
“這麼說你自認資質過人羅?”羅敷討厭他這副高傲樣,他又沒念過臺大,怎知臺大好不好念!
“哪裡是!甘井先竭,天才早夭。我資質差得很,考不上st·gall,本來要到oxford(牛津),怕人家嫌我文學底子不豐,到cambridge(劍橋),我又沒有一流科學家的頭腦,所以只好淪落至巴黎大學攻經濟了。不過塞翁失馬,焉知非福,,到巴黎去我還樂得逍遙,因為巴黎美女如雲,十個女孩有九個俏,最後一名少說也是中上之姿,不過也還是美呆了。其中最美的就屬修藝術的女孩──”他說得是眉飛色舞,口沫橫飛。
羅敷心想他的臉皮是愈長愈厚了。誰不知道巴黎大學是舉世公認的“全球最老學府”,他明明是悶騷得很,又愛裝出一臉謙沖的模樣。“我不愛聽那些美女的故事,你最好別把話題扯遠。”
“好吧!那就說俊男吧!瑞士男人也是要當兵的,想要一鼓作氣、一了百了都沒得商量,還得從十八歲行役到四十五歲,雖然一年只要‘銜枚’三天,逃得了一時,逃不過一輩子,只要你持瑞士護照一天,那天數是累計的,連大老闆在開金融會議時,都得衡量輕重,以便挪出時間。這還不打緊,更荒謬的是,每個‘役男’都得配槍,那枝槍還不能任意亮出來,退役前非得繳械不可。完蛋了!平時連擦都沒擦,誰知那支槍放到哪?”他賊兮兮的笑著。
羅敷見他笑得邪惡,總覺得他“白話”中參有“黃話”,便忍不住岔開話題。“你知道‘羅敷有夫’這個典故嗎?”
“小時候背成語故事時聽過,不就講一個正經八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