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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降。直樂得他眼前金星亂冒,如坐針氈。
這類小人,唯利是圖。利之當前,百無禁忌,還有什麼不好說?
“說吧,兄弟交了你這個朋友,只不知……你要問些什麼?”
白花花銀子,刺眼生疼,左右甚是惹眼。腰帶上抽出塊汗巾,先把它蓋上再說——
順便用手指戳上一戳,沉甸甸應是真的不假。
心裡一舒服,表情如沐春風。
袁菊辰沉聲道:“剛才老兄說到三具女屍打理埋葬之事……”
“原來問這個。”
左右看了一眼,一隻手摸著下巴,他說:“咱們是人在哪裡說那裡了,出了門兄弟可是愣不認賬,別看你的銀子不少,衙門口的話,這可是要掉腦袋瓜子的事情,老弟臺,你可要放明白一點!”
袁菊辰道:“這個不用關照,出門各自東西,見面兩不相識!”
“好!”黃臉人一拍桌子:“這才是好朋友,夠意思。問吧,除了我老孃偷野漢子那一宗不便多說,其他知無不言,一定有問必答!”
酒菜來了。
黃臉漢子老實不客氣地撕下只雞腿,大咬一口,舉壺虛邀了一下,自斟一盅,一仰而淨。
“不就是三個女屍嗎?”長長地吐出一口酒氣,黃臉人不問自說:“三天前才砍的頭,說是賞三口棺材,臨末了卻改為蘆蓆一卷,亂屍崗胡亂一埋了事。”
“不是問這個。”
袁菊辰沉聲道:“我是問死者三人的名字,不是潘大人的一門女眷嗎?”
“噢……”黃臉人著實打量了他一眼,點頭道:“老弟臺你這幾句話還是真問到了節骨眼上,全衙上下除了兄弟以外,怕是再無第二個人敢回答,知道也不敢多說!”
“老兄快人快語,才要就教!”
“好吧!我就實話實說,他孃的,當官的幹這種事,上無天日,下無王法,老子就看不慣!”
黃臉漢子夾了塊羊肉放進嘴裡,大嚼兩下,哼了一聲說:“羊肉不錯。老弟臺,你今天還是真問對了人,你不是問到死的那三個女人嗎……實在告訴你吧,那是冒名頂替的,不是潘侍郎的家眷!”
“什麼……”
袁菊辰全身為之一震:“你說什麼?”
“不是潘大人的家眷,你知道吧,是冒充潘大人的家眷,冤枉被砍了頭!”
“這……又為了什麼?”
一陣驚喜,發自袁菊辰心底,簡直有點難以置信。
“為什麼?哼哼……”
一仰脖子又喝下去一盅。他才說:“為色嘛!還不是潘家大姑娘長得太美了!”
袁菊辰愣了一愣。
黃臉人放低了嗓子說:“聽說潘大姑娘生有沉魚落雁之容,叫咱們州大人看上了,打算納為小妾,這才……嘿嘿……”
袁菊辰點點頭說:“我明白了,這麼說,那天菜市口砍殺的三個人,只是為了虛應故事……”
“對啦!”黃臉漢子一面斟酒,放下酒壺說:“這叫明修……什麼又暗……暗什麼來著?”
“明修棧道,暗渡陳倉!”
“對!”黃臉漢子臉色泛紅地笑著說:“你還真有學問……就是這麼回事,往上面矇事嘛!只是可憐了三個屈死鬼兒!”
袁菊辰沉默一響,冷冷地道:“州大人強逼納妾,潘家母女可會答應?”
“老的死啦,說是自殺啦,小的正被軟禁,反正磨嘛!總有一天磨不過,被他弄到手完事!”
袁菊辰忽地一驚站起,黃臉漢子為之一怔,前者似覺不妥,又坐下來。
“你是說潘……夫人她自殺已死?”
“對呀……”黃臉漢子說:“不愧是侍郎夫人,有種!屍首還是我們哥兒三個埋的。
嘿,他們當官的那些見不得人的事,哪一宗我都知道,比誰都清楚,只是不說罷了!”
袁菊辰低頭一聲不吭,想到了潘夫人的自殺身死,心如刀割,此番心情起伏,悲喜交加,真正難以言喻,原已絕望的心,只因為潔姑娘的尚在人間,陡然又產生了希望,一霎間的情緒變化,真使他手足失措,簡直坐立難安。
黃臉漢子只顧吃喝,一杯在手,哪裡體會對方之寸心萬變?
話題又聊到了眼前的大熱門兒。
“看見外面的告示沒有?”他說:“大盜袁菊辰,嘿……小夥子還真有種,一個人幹了幾十個!”
黃臉漢子忽地身子前傾:“再給你說件新鮮事兒,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