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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附近山嶽、楓叢巡視。
“大哥你發現了什麼?”
潔姑娘不覺有些警惕,開始有些不安。
“沒有什麼……”
袁菊辰起身換了個位置,又坐下來。
“對了!”他向著潔姑娘微微一笑:“早先搬箱時我發現姑娘還帶著一口古劍,能借我瞧瞧嗎?”
潘夫人先就笑了,指了一下女兒:
“那是她爹留下來的,我們家從她爺爺起,這是第三代了,就沒一個會使寶劍的,怎麼,袁先生你還會武?是個行家?”
“談不上行家,略通一二!”
“唉呀……”潘夫人忽地睜大了眼睛。
潔姑娘更似驚異不置,母女二人用著簡直難以置信的眼神兒向他瞧著,這當口,彩蓮早已跑回船上,用不了一會工夫,已把那一口置在布套裡的長劍拿了過來。
“既是這樣,倒真要請你看看。”
一面說時,潘夫人轉手把劍遞到了他的手裡。
解套、取劍。
好一口古劍。
劍式修長,一色的青鯊魚皮鞘子,劍把子特長,倒是與袁菊辰的這雙大手很相稱,其上密密纏扎著金絲銀縷,卻已為人手磨蝕得快看不清楚了。
這就說明了,這口劍當年的輝煌歲月——它是一把真正用來對敵的兵刃,而不只被人家收留供著,用以為傳家的古董。
“可惜了這口好劍啦!”
——這可是袁菊辰心裡的聲音。
“都生鏽了!”潔姑娘說:“你抽出來看看。”
袁菊辰搖搖頭說:“那不是鏽,是黴點兒!”
他卻不急於去抽劍出鞘,一雙眼睛煞有介事地遊轉於眼前山嶺。
“用石灰塊輕輕一抹就乾淨了。”
他的眼睛隨即移到了另一面。
太陽的陰影在這一面構成了特殊的圓形,凸透玲瓏,無盡綿延。
萎萎芳草,絨面子也似地鋪陳地上,偶爾還能看見一兩隻探出頭豎著長耳朵的野免。
陰影映襯在黃草地上,形像似乎有些模糊,尤其是那一片搖動的楓叢,雲也似的詭譎,搖搖顫顫晃動不已,像是包含著令人難以猜測的一個極大謎團。
袁菊辰深邃的眼睛,一直都不曾離開過這片楓樹的投影。
涼風習習,潘家母女這一路從來還沒有舒暢過,彩蓮站在潘夫人背後,有一下沒一下地為她拿捏著肩膀上的懶筋,母女主婢喁喁而談,淺淺而笑,歡洽的氣氛,前所未見。
一隻野兔,忽然由草隙裡探出了頭,立刻就吸住了大黃的注意,“呼”地站起來,箭也似地撲了過去。
草叢裡頓時引發了一場追逐之戰!
便在這一霎,一條修長的人影,長空一縷煙般霍地拔了起來,緊接著飛星下墜般,直落而下。
一起即落,勢若飛雲一片。
便是由那一片搖動的斜陽投影上看出了端倪。
袁菊辰恰恰便於這一霎,拔出了手上長劍。
旋身、揮劍。
匹練般地劃出了一道銀虹,“鏗鏘”一聲,迎著了來人的修長刀勢。
“哎呀!”
驚叫聲裡,彩蓮拖著潘夫人,與撲上來的潔姑娘一併倒在地上。
那一刀,原是直奔潘夫人頭上而來,袁菊辰卻像是背後生了眼睛一般,不緩不急,不偏不倚,恰巧在這一霎間轉身出劍。
刀劍交碰的一瞬,空中來人忽地一折,彩雲翻飛般已飄出丈許開外。
殘陽斜照裡,這個人身子真個鷹樣的靈巧,卻在翻身下落的一霎偏頭沉肩,“哧”
地打出了暗器梭子鏢,直襲潔姑娘頂門。
袁菊辰早就防著了對方有此一手,左掌乍翻,“呼”地劈出了一掌。
梭子鏢歪了一歪,失之毫釐,謬之千里,便擦著潔姑娘肩頭打了過去。
“好個小子……”
出口是酸不溜丟的山西腔調,緊接著這人的腳下一蹬,浪卷礁崖般的一個倒翻,噗嚕嚕衣袂飄風聲裡,已到了袁菊辰身邊。
禿頂扁鼻,大三角眼,正是清晨豆坊所見的兩個土佬之一。
日間水上一瞥,袁菊辰便已看出了蹊蹺,卻不料又在這裡見到,這番邂逅,自非偶然。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大內的魔爪子還真是多,當真的陰魂不散。
眼前這個山西土佬,怎麼看也不像是食祿皇差,不過手底下的功夫卻是不含糊,出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