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瘦老頭自是不容她去送死,死拉活拉地把她給架到一旁。
“姓袁的,擱著你的吧——姑奶奶要不把你給大卸八塊,算是你養的!不把你小子蛋黃狗屎給搗出來,你是不知道馬王爺有三隻眼!”
好潑辣的女人!
聲音又脆又尖,這一嚷嚷,四山齊應。好說歹說,總算被同伴那個瘦老頭兒給架著走了。
迎駕
袁菊辰甚至於不再向他們多看一眼。
他的目光卻為另一起來人所吸引。
旌旗招展,塵土飛揚。
夕陽殘照裡,來人一行已蜿蜒賓士而近,將土的頭盔、甲冑,在陽光渲染裡,一片璀璨,難道是地方上駐防的馬隊騎兵?
說來就來,還是真快。
俟到為首馬上戰士的“八音號角”響起,一行二十人的鮮豔馬隊,風馳電掣地已來到面前。
猝然而臨,突然而止,激盪起漫天黃塵,霧也似的在當前團團打轉,久久不散。
為首的一個武官,相貌堂堂,長眉細眼,猿背蜂腰。想是一路騎馬過久,臉上已見了汗漬,陡地舉手延臂,止住了馬隊的前進,卻把一雙眼睛逼視著面前的馬車。“這就是了!”
目光一轉,看向當面的袁菊辰,抱拳洪聲道:“借問一聲,可是潘老夫人的車駕?”
袁菊辰神色一喜,一心期盼的人終於到了。
“你們是……”
“在下侯亮,奉總兵大人手令,專程迎接潘夫人、小姐一行,原指望可以出城迎接,想不到夫人車駕如此之快,遲來一步,還請恕罪。”
說著滾鞍下馬,眼睛直看向馬車:“夫人呢?”
憑著袁菊辰的直覺觀察,來人一行應非匪類喬裝,只是為慎重計,他卻不敢稍有疏忽。
“總爺剛才說到奉有總兵大人的命令,不知可肯賜示一閱?”
姓侯的武官看他一眼,點頭道:“這個自然。”
回頭一聲招呼:“張得勝,把大人的手令拿來。”
張得勝應了一聲,滾鞍下馬,即由身邊抽出一截纏有綵帶的竹筒,開啟來,內有一紙手令。
“大同鎮營官百戶侯亮出關一行,各城口關隘准予放行,此令。”
雖是一紙手令,卻也蓋著顆“大同鎮總兵官”紅通通的大印。
袁菊辰看了一眼,雙手奉還。
侯亮嘿嘿一笑道:“怎麼樣?錯不了的。”
話聲才住,車門已開啟來。
潔姑娘第一個下來,輕聲喚道:“袁大哥……沒錯兒,這個人我們認識……”
侯亮哈哈一笑說:“喲!這不是大小姐嗎?”
上前一步,大聲唱喏,行了個禮,問:“老夫人呢?”
潔姑娘指了一下座車,其時彩蓮已攙著潘夫人下了馬車。一路的車行顛簸,連驚帶嚇,潘夫人那張臉可就明顯變得十分憔悴,卻也勉強地擠出了一絲笑容。
“侯亮,你早來一步就好了……那些個要命的土匪……要不是袁先生……我們早就完了!”
侯亮忙上前行禮問安。自責道:“原打算出城去迎接您,來晚了,來晚了……潘大人的事,這裡也聽說了,唉……真是從何說起……”
這個侯亮原來是洪家的老人了,一向在洪府當差。水漲船高,如今補了個百戶的小武官,算是洪家一個心腹當差。
潘、洪兩家,過去稱得上是通家之好,逢年過節,禮尚往來,洪大人總是打發侯亮奔走,故此認得。
提起了潘大人的不幸,夫人可就由不住觸動傷懷,少不得又落下淚來。
侯亮才發覺說錯了話,忙自打岔,用話遮過。
又道:“這一段山路,平素就聽說不大寧靜,卻是沒有料到竟敢向夫人下手,真真該死!”
說話時候,他手下的官兵已把道邊死人遠遠搭向一邊,一面用物什掩遮,回頭再發交地方。
羈旅
馬車繼續前進。
袁菊辰依然坐在前面車轅。
“活”關公成了“死”關公,一聲不吭地駕著車,經過剛才驚心動魄的一場交戰。
早把他嚇了個魂飛魄散,直到現在餘悸猶存,話也不敢多說一句。
侯百戶在馬車邊,向潘夫人道:“回頭到了地方,先在靈邱好好休息兩天,一切小人自會安排,這就不用發愁了。”
潘家這個未過門的“親家翁”洪大略,官居山西巡撫,更掌有總兵官的兵符,原來駐防太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