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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不得你不接!”一道威嚴霸氣,絕對壓迫的聲音倒向太貴妃,而此時的宇文啟依然目光灼灼的看著那個讓他不知該愛、該怨、該恨的女人。他跟她之間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到底從何時起糾纏到了一起,再也扯連不斷,任由她說東是東,說西便是西。
那道早被澹臺方旭擬在心裡的聖旨,清清淡淡自御口中飄出,聽的秀萍掩嘴驚呼,聽的太貴妃身形晃動險些站立不穩。
一聲嘶吼突然傳出,太貴妃赤紅雙眼溢滿濃恨深怨的看著澹臺方旭。此番不夠,還要用顫抖的手狠狠的指著那威嚴霸氣的九五之尊。
“你跟澹臺傲宇一樣殘忍,一樣無情,一樣可恨!憑什麼他可以想著那個已死的女人,我不能心心念念我愛的男人;憑什麼他要為那個死女人守著虛空之位,我就不能守著我的心。我不好嗎,我做得不夠好嗎?賢德?賢德!這就是他給我的,夜深人靜之時,他想的是誰?與我對坐之時,他又看的是誰?他心裡只有那個死女人,她死了,死了!而我卻是活生生的站在他面前,他願意看我的千嬌百媚嗎?願意撫平我心裡的痛嗎?願意讓我依在他的懷裡悲泣嗎?若不是為了他的帝業,他怎麼可能同意東旭的親事,怎麼可能封我為貴妃。對於他,對於東旭,我只是一顆棋子。不能嫁自己愛的男人,連站在他身後的機會都不給我。為什麼,為什麼!我為什麼不能擁有自己愛的男人,為什麼不能替他生兒育女。他們越是拆散我們,我偏要達成所願。誰也別想擋著我,我寧可寒冬臘月只穿單衣,只為大病一場;明知脾胃不能食涼,我就偏偏食之,只求一病,只求回東旭一趟,只求見他一面,只求達成最終所願。哈哈哈,她就能嫁給他,我為什麼不行,就連做妃做嬪的機會都不給我,可是,他們永遠也想不到,我還是成了他的人,更有了他的兒子,他心裡有我,一直都有我!”
言到此,被秀萍緊擁在懷裡的太貴妃大哭大笑起來,宇文啟還要何種答案,那殘酷的答案就在女人不顧一切的話裡。
悔,即便腸子悔青悔斷,一切晚矣!一世英名,一代元老重臣,是他自己親手毀了官途,名聲,更毀了宇文一門的英明。他有何顏面去見宇文列代祖先,有何顏面去跪拜先皇,以求懲罰,沒了,什麼都沒了,只有一口濃豔心血自宇文啟口中噴出,在太貴妃的衣裙上開除了妖豔奪目的血之花。
看著衣裙上突然來的血之花,太貴妃突然靜了下來,轉過頭,嘴角揚笑俯看著癱坐於地,口溢血水的男人。
“宇文你,你怨不得哀家,若你心正,又怎會跟哀家扯連到一起;若你心正,這大逆之事,就不做的這般面不改色,理所當然;若你心正,黑山的事,就不會替安兒遮掩;你怨嗎?恨嗎?”
“噗”的一聲,又是一大口心血,連擦都未擦,宇文啟仰著頭,滿是血紅的嘴角綻放著慘烈的笑,“老夫不怨你,也不,恨你。你說的沒錯,是老夫心術不正,老夫該怨,該恨的是自己才是,老夫死不足惜!”
太貴妃竟然滿意的笑了,可那笑對於宇文啟來說,才是最殘忍的懲罰!
第十四章 悲情了事回家
曾幾何時,宇文啟那精亮炯木,也會出現此時此刻死灰甚至是決絕,不再言語,任由胸膛起伏,嘴角餘血外溢。
吐出憋在心裡二十多年的怨與恨,太貴妃眼中的赤紅退去,糾纏於鳳眸中的盡是不捨,對屋中那將去的澹臺萬安,不捨;對遠走異鄉,不知下落何方的澹臺雪嬌,不捨;對囚困於逸王府,被自己親孃當成鋪路石頭的澹臺逸凡,不捨。其他人與事,與她何干。
推開秀萍的攙扶,自行理順衣裙、亂髮太貴妃朝澹臺方旭展顏輕笑,“皇上的聖旨,明日便會傳達朝堂吧!”雖是詢問,語氣卻是肯定。
對於太貴妃輕輕柔柔的問話,澹臺方旭斬釘截鐵的只給了一個字,“是!”
“呵呵,那皇上就擬吧,御筆金印是皇上的,所擬旨意何必提前告知哀家,至於接與不接,皇上依然會照旨行事,不是嗎!愛將想見見逸凡,哀家對不住他!”
澹臺方旭點了點頭,目光瞟向冷烈,其瞬間起身,朝殿門而去,轟然一聲,殿門被冷烈單掌推開,冷左冷右及殿外禁軍,無不精神看來。
宇文啟被禁軍架了下去,暫且押入天牢,待明日一併發落。門,未再關合,因為殿中人在等被急傳入宮的澹臺逸凡。重坐回椅中太過非,閉合雙目,靜靜的聽著自己的呼吸之聲,那平靜的面容,沉默的樣子,不知道她此時在想些什麼可能是什麼都想,在腦中不停的翻過,濾過,也可能是什麼都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