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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昀昀?”他開了燈,喚著她的名,腳下不意踩著了什麼東西,他垂目一看,是幾本攤開的樂譜。他矮下身子,才發覺樂譜是溼的,他想應當是下午淋了些雨,連她習慣放在手提袋坐的樂譜,都被雨水打溼了吧。
“昀昀?”沒聽見回應,他一路往她的房間走去,在見到半敞的房內透著微光時,他又喚:“昀昀,你在裡面嗎?”
輕敲了下門板,他聲嗓略提。“昀昀,我進去了?”稍待幾秒,依舊沒得到回應,他推了下門板,走進她房間。
床邊的小燈映著她沉靜的面容,她似乎睡得很沉,怎麼會這麼早就睡了?
他略感狐疑地走近,才想在床沿坐下來,視線不意掃過床邊小桌上的藥包和耳溫槍。他微蹙著眉,拿起藥包,發現就診日是今天,用藥說明處還在體溫超過三十八點五度,須服退燒藥的選項打了勾。
病了?他大掌探上她秀額,一觸及她高燙的溫度,他掌心顫了下。
湊近面龐,才發現她雙頰紅潤得不可思議,猶如兩顆成熟桃子般,他雙手觸了觸她手心、腳底,無處不是燙的。
從床邊小桌上拿來耳溫槍,他量丫她的體溫——三十八點八度。
心臟一提,他起身走出房間,再度回來時,手中多了一個杯子。
把杯子暫擱在床邊小桌,拿出藥包裡的退燒藥,他坐上床沿。一手環過她的背腰,將她攬起身來,靠在自己懷裡。
輕拍她熱熱的臉頰,葉磊低聲喚著:“昀昀,醒來。你該吃退燒藥了,快點起來。”他輕拍她又紅又燙的臉頰。
見她長睫輕眨了下,他又說:“昀昀,先吃了藥再睡。”
他不停喚著,掌心輕柔地輕拍她兩頰,直到她兩扇長睫緩慢掀了掀。
“醒了?來,先把藥吃下去。”見她睜著失焦的雙眸,他再拍了拍她的頰,試圖讓她清醒些。
折騰好半晌,終於讓她服下退燒藥,他讓她躺回床上後,收拾著藥包和水杯。
他從她浴室拿了吹風機回到客廳,直接坐在地板上,開了吹風機將地板上攤開的樂譜一頁頁吹乾。
是因為下午淋了雨,才病了的吧?她依舊很氣他吧?否則為什麼病了也不告訴他?她不接電話,他就傳簡訊,陸續傳了好多封,她一封也沒回,她真是氣到不想理他了嗎?
把樂譜翻了頁,他繼續吹著,一面瞪著密密麻麻的五線譜。
說到底,他是害怕的,也許他的外型不輸鄭文傑,但除此之外,他好像沒什麼較鄭文傑出色的地方。
他有家店,但就只是個很平凡普通的店長而已,鄭文傑卻有好琴藝,有相同興趣的人,必然會有很多話題。
他真擔心她和鄭文傑,會不會到最後因為彼此有相同的興趣、良好的默契,而走在一起,所以他見到鄭文傑時,就覺得眼裡像是突然飛來一粒砂石般,讓他不舒爽。他原來已經如此在意何昀昀這個女人了……
想到她,他關了吹風機,起身走入她房裡,探掌摸了摸她額際,微微溼著,應該是退燒藥起了作用了。
他從浴室拿出乾毛巾,擦著她出汗的臉頰還有脖頸……
出汗就表示體溫稍退了,只是不知道大半夜會不會再次高燒起來,他看了看時間,沉吟半刻後,決定打電話找人代他的班。
確定有人能去代他的大夜班後,他又回到客廳,重新坐回地板,開了吹風機吹著她的樂譜。
眼皮下,眼珠子轉動幾圈後,眼簾緩緩掀開。
何昀昀看著天花板,片刻,思緒才慢慢湧入,她看了眼時間,才凌晨四點?
她坐起身來,想要下床時,趴靠在床緣的那張臉龐讓她身體顫動了下。她拍拍因受到驚嚇而騷亂不已的左胸,凝定心神後,鬆了口氣,原來是葉磊。
她定定看著他,他就趴在床緣熟睡著。
他什麼時候來的?為什麼會來?這時間他不用上班嗎?這要坐在地板就睡著,也不冰涼的地板讓她感冒?
她想了想,決定從另一側下床,然後動作輕巧地來到他身邊。
矮下身子,她看著他。是因為她不接他的電詁,不回他的簡訊,所以他乾脆直接來找她?
接我電話,我們談談。
你還在生氣嗎?
你不接電話,也不回簡訊,難道我們之間要這樣散了?
她知道他打了幾次電話,也看過他傳的三封簡訊,她想他是有心要化解這次的爭執,可是她還沒想通,還惱著他的言行,她認為還在氣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