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變軟。
繃了須臾,她暗歎口氣:“你起來,坐著說。”
白蓮花越發抱緊她,鬱郁道:“我被姒檀盯著坐了兩天一夜,腿都一併軟麻了。”
嚴厲無聲笑了:“這麼多天了還在疼?”
“你覺得呢……”
“不至要跪著說話。”
“不跪我怕自己會跟那支花一樣。”
“你多慮了。我只會挑肉厚的地方下手。”
“別,我坦白認罪,你且息怒。”
“罪在哪裡?”
“罪在你是公主殿下,比我位尊,是大神,比我本事大,你待我尊重,視我為平等,我卻非但以下犯上,總是壓你一頭,還總是罔顧你的意願,自作主張,肆意妄為。”
“當年你豔羨迦昱那廝的本事,我曾對你說,不必羨他,也不必懼他,你若是勤奮刻苦,總有凌駕九霄、俯察大地之日,屆時縱然是我,在你眼中也不過是螻蟻微塵,渺小卑微,不值一顧。而你如今的確是翅膀硬了,藐視我,視我為無物,實屬必然。”
“我沒有藐視你!在我看來,你一直都是我的天。我翅膀再硬,飛得再高,也永遠在你之下。想跟你比翼並肩,還差得遠。”
“唔,孺子有自知之明,可教也。”她伸出手,撫摸著他的頭。本當他會彆扭一番,孰料他像眷戀母親懷抱的孩子一樣,發出一聲撒嬌般的軟軟鼻音,往她懷裡又鑽了鑽。
“那你日後可要溫柔點教。”
話說到這裡,嚴厲的惱火已被消磨泰半,且生出幾分怪異之感。
那種心情,好像是當年白蓮花還年少,她用一顆長者之心嚴苛管教著他,同時也悉心呵護著他。但他從幼時到如今,可從未做過這種柔順乖巧的小鳥依人之舉。
這等天差地別地轉變,竟叫人消受不了。嚴厲險些就擺出長者的度量,對某個孽障寬容以對。“我耐性有限,你廢話少說!”她蜷起手指,在白蓮花頂上敲了一下。
並不很疼,白蓮花卻感受到她的嚴肅和威懾,於是極認真地切入正題。
“你不但是我的天,還是很多人的天。於公於私,無論如何,我都不能讓天塌了。你也不能。也許這就是我們生而為人的價值。倘若註定有那麼一天,我們再是不捨,不願,也都必須接受這個現實,無怨無悔地擔起這個責任。”
嚴厲幽幽嘆氣:“倘若天要天塌,極難阻止。”
白蓮花輕笑:“萬幸的是,如今不比當年,我們已經有計可施。”
嚴厲沉默了。原本所謂的計是續命,而今又多了聚魂,兩者她都難以接受。
“本來我確實做了一個最壞的、也是唯一的打算。但是那日我破開血瘴去到你身邊,咳,用了讀心術。這本是我私心作祟,不料竟有意外收穫。欲奴哭訴妖帝絕情薄倖的同時,妖帝有些念頭閃過,從中我讀到非同一般的訊息。
後來我又翻看了欲奴的記憶。兩者歸結來說,聚魂術有正邪之分。正者情根深種,能在摯愛逝去千年萬載之後還堅定不移,信心苦志為其聚魂。邪者則是絕情寡性之人基於貪婪自私之心,利用旁人對他的執念,透過慘無人道的手段,達到聚魂重生之目的。”
毫無疑問,妖帝當年選的是邪術。而那個正術,我們費點手段也能從他那裡挖出來。餘下的問題只是,我們要選擇正,還是邪。”
嚴厲將信將疑,“究竟是怎麼個邪法?你一五一十地細說。”
白蓮花用波瀾不驚的語氣描述了一番欲奴的遭遇,其匪夷所思、詭譎邪異的程度,沒人能想象得到。嚴厲沒聽出說不通之處,信了泰半,不禁十分感慨。
“為個薄情寡幸之人受那麼多苦,想來她真是痴傻,也端的可憐。”
白蓮花喟然道:“在她承受那一切苦痛時,卻定是甘之如飴。”
嚴厲追問,“你打算如何從妖帝那裡挖出秘術?”
“我有兩個方案,敲定之前我需要知道,為何你沒去摩挲羅海?”這個問題才是白蓮花真正關注的重點。自從他來就在仔細觀察嚴厲,除了氣色不佳,他一時還沒發現別的異常。
嚴厲豈會不知他在顧慮什麼?囧了一瞬,她鬱郁道:“我來葵水了。”
那個雨夜她一夜未眠,是因身體極度不適。再粗的性子她也曉得,這是要來葵水了。果然在難受了一整夜之後,翌日一大早就見了紅。
這種極度私密之事,別說要瞞著小三那些耳目,就是明亮也不能叫他知道。
重點是,她一向身強體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