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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摩挲羅海上空展開鏖戰。
白蓮花跟姒檀賭的是,嚴厲是否會摻和此事。
姒檀輸了很疑惑。白蓮花則憂心忡忡,因為他已經聽小三稟告,妖帝找過嚴厲,且說了那麼怪異的話。想必橫波肚裡那塊肉,正是碧淵與妖帝約定的條件。
依嚴厲的性子,斷然不會容許妖帝打著替她做事的名義,對一個無辜的女人下手。可她什麼都沒做,而是安靜地待在別院裡,不問世事。
唯一的解釋是妖帝左右了她的心緒。
這非常不妙。
白蓮花當即趕往別院。
“那兩個孽障的確都手段不凡,值得一看。”姒檀還當白蓮花要去摩挲羅海。
走到二十八重天,白蓮花道:“師兄只管去觀戰,我回別院。”別院就在上一重天,片刻即到。姒檀也便放心由他去。
天剛矇矇亮。嚴厲摟著兒子睡得迷迷糊糊,忽然有簫聲絲絲縷縷傳來,像個柔腸百轉之人在訴說纏綿悱惻之情意。
嚴厲懶洋洋支起頭,極認真地聽著,細細品味曲中意境。
那是一支極長的曲子,叫長鳳歌。竹馫才華橫溢,極擅音律。長鳳歌是他窮極心力為心愛之人所創,白蓮花機緣學會。
嚴厲固然對長鳳歌喜歡極了,可不會因此就消了慍怒,但又唯恐白蓮花重傷未愈,以氣御簫於他身體不利。她剛要命侍立在門外的小婢子去喝止,簫聲忽然停了。
還真岔了氣?嚴厲猛地坐起,幾乎是瞬間趕到簫聲傳來的地方。
後院花團錦簇,草木繁盛。一小片池塘坐落於院子一隅。塘中碧葉如盤,密密遮蓋著水面,一朵又一朵白蓮花掩映其間。白蓮花一手攀著塘邊的欄杆,身體探出去,另一手拿著玉簫,竭力要勾住一支盛開的花。
走這麼遠的路耗光了他的法力,他想不髒了腳便採到一支花,不易。
嚴厲怔然看著他的動作。
這片池塘是當年夫妻倆在這裡造人時,嚴厲特意命工匠挖掘建造。
塘中的花是嚴厲親手栽種,她本是戲謔之心,卻自從白蓮花去了血河地獄,每天都要繞著這裡走上幾圈,不厭其煩地跟肚裡那塊肉訴說它的爹爹是個何等樣人。
白蓮花是個何等樣人?
嚴厲對他從小到大的一切幾乎無所不知,在他十七歲之前,他從不會騙她,跟她相處也從來都是處於下風,像個柔弱不爭的孩子。
可是自從他十七歲那年跟她打了個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的賭,且贏了,他便常常都會叫她出乎意料。後來他拜到晧睿仙師門下,更是脫離了她的預期和掌控,變成與年少的他完全不同的樣子。
而今更甚。他已經毋庸置疑地在夫妻相處時佔據上風。嚴厲喜歡他的改變,想必也正是因為他的改變,她才會動了心。
故此嚴厲的不爽與誰上誰下沒多大幹系,她的嗔惱只是始源於害怕。失去他的痛她不想再經歷一次,而唯有由她徹底掌握主導,才有望扼殺他連生死大事都自作主張的劣習。
想到這裡,嚴厲從鼻孔裡哼了一聲。
白蓮花即將勾到那支花,一道指風射過去,折斷的花枝掉進水裡。
看一眼那支不幸做了替死鬼的花,白蓮花縮回身子道:“可惜了了,還想著許久沒給你做飯吃,今日好好侍弄侍弄你。”
嚴厲吹了吹手指,冷著臉坐到塘邊的石凳上。白蓮花見狀四下張望了一番,撩起衣襬上前幾步,噗通給她跪了。
第九十章
經過一路深思熟慮,白蓮花的確有心請罪,來這片池塘之前已吩咐閒人勿近。
他縱然心思奇巧,玲瓏剔透,也是個敦本務實的人,擅做事,不擅油嘴滑舌地討好人。為表認罪的誠意,他非但給嚴厲跪了,還打算聽從霄霜建議,把當日受那幾個頭磕還給她。
嚴厲卻對他這個舉動甚是無語。
趕在他低頭彎腰之前,嚴厲一把薅住他領子:“男子漢大丈夫你有點出息沒有?頭可以斷,脖子不能彎,命可以舍,腰不能折,跪天跪地跪父母,你跪我算幾個意思?”
白蓮花輕咳一聲,神情微妙地看著嚴厲。嚴厲拿捏力道,想把他拖起來。他忽然伸手,緊緊抱住嚴厲的腰,把臉貼在她胸前。
這副犯了錯卻打算耍賴的架勢讓嚴厲十分無語。
白蓮花平素看似溫和無害,柔弱不爭,實則有種難以名狀、懾人於無形的氣勢。一個習慣於標榜自己頂天立地的七尺男兒忽然做出這等依戀人的事情,嚴厲好笑之餘也不禁心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