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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 鐵手的操守
第八回 道義要比證據重要
第九回 正義比法規重要
第十回 出口的話一如脫弦之箭
第十一回 天子門生
第十二回 獸性大發
第十三回 輸劍恩仇錄
第十四回 他需要的是武器不是你
第十五回 斷冰切雪
第十六回 一笑神捕仇小街
第十七回 懷冰擁雪
第十八回 兵分三路
縱橫 … 第一回 斬首示眾
一時間,大家都靜了下來。
好一會,叫天王那邊和鐵手這邊的人都沒作聲。
只剩下兩種聲音:
那三名跪著的人裡,有兩個都發出了聲響。
──不由自主地。
原因是:
一個跪著,不住的叩著頭。
他的頭已瘀了一大片,還夾嵌著泥塊和血,但他還是不住的叩著頭。
甚至在鐵手揚聲說話之時,他還是如搗蒜一般叩著頭,嘴裡還喃喃不已的說著求饒的話。
──當然是向著“叫天王”。
那個巨靈神也似的大漢。
可是那“大漢”望也不望他一眼。
在他眼中,這個叩頭的人,彷彿不是人。
──就算是人,也不過是個死人。
略為不同於一般死人的是:這“死人”仍能發出聲響。
另一人也是跪著,但並沒有叩首。
不是他不叩頭。
而是他失去一切動作和能力。
他全身唯一的動作就是顫抖。
不住的顫。
不停的抖。
他是那麼的害怕、恐懼,以致他除了哆嗦之外、什麼聲音也發不出來,什麼動作也做不出來,甚至是什麼話都說不出來。
他只顫個不停。
──那獅臉虎目的“一線王”,就巍然坐在他身前。
在這“老張飛”的眼裡,可沒有這個顫哆的人。
他彷彿完全不當他是一個人。
──而且連一隻狗都不如。
三個人中,只有一人無聲無息。
那是個駝子。
一個大鼻子、鬚髮蒼黃的駝子。
他已上了年紀,顯得很沉著、很沉凝、很沉得住氣,眸子裡也吐露著一種深沉的悲哀。
他完全沒有發出聲音,安靜得有點兒哀莫大於心死似的。
但鐵手還是聽得出他是有聲響的。
他的聲響來自他的呼息。
──此人內力很好。
──但卻受了傷。
──傷得不輕。
鐵手“聽”出了很多東西。
因為他肯用心去“聽”。
他有時候甚至認為,只要用心去聽,不但能聽出別人聽不到的東西,甚至也能聽出別人用眼睛也看不到的事實。
他的耳力很好。
那是因為他內功高。
更重要的是:
他肯用心聽。
譬如,他現在就分明“聽”出了:
第一、二人極為畏懼,甚是惶恐,第三人受了傷,且傷得不輕但卻不怕。
──能夠在“老張飛”這樣的龐然人物前而全然無懼,那畢竟已是個人物!
只聽“叫天王”又回覆了那殺氣騰騰的聲音:“格奶奶的,來的可卻是衙裡吃公門飯的夥計?”
在鐵手身後的陳風施禮答,“我是陳風塵,是這縣裡的班房總捕頭。”
陳風既然答了,何孤單也打亮了招子揖道:“我是個縣裡刑捕參副,兼知縣參政事。我叫何孤單。”
老烏只道:“我姓烏,名幹達,屬追緝執達吏主事,人叫我老烏。”
“叫天王”冷笑道:“你們來了就好!都是班房衙門裡的兄弟,那就好辦事了。我正要借這山頭來辦幾個人、判幾宗案子,你們來作個旁證,以免日後江湖人傳我查某人光憑好惡,任意殺戮。”
三人面面相覷,話雖聽明白了,但不明白的都是查王有何用心、真正用意?
鐵手道:“判案定罪,不回衙裡去升堂,按公依法執行,卻來這荒山野嶺倉促定讞,恐怕於理不合。”
只聽那“巨無霸”嘎聲叱道:“鐵遊夏,你雖是名捕,但今天你也涉了案,可容不得你巧言藉機脫身脫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