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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被曹又難攔下的同一地點。
來到路口的兩個人都沒有開口說話,只是一前一後,腳步沉重的朝著小紅樓的方向移動,夜暗中,兩張面孔陰鬱得一如現在的天色。
紫凌煙的心臟驀然急速跳動起來,她驚恐的用手緊按住自己胸口,生怕自己咚咚的心跳聲傳進樹下兩位阿哥的耳朵裡!
當然,這只是紫凌煙的多慮,胡雙月與山大彪兩人絕對聽不到她的心跳聲,不但如此,由於奔波勞累過甚,這兩位的心跳,恐怕比紫凌煙猶要來得急促響亮。
謝青楓便在此時展開行動,他猝然躍向半空,所謂“半空”,是指胡雙月與山大彪的頭頂,當他旋身、揮臂、落刀,三個動作完成於一瞬,角度、空間加上距離的調配,其拿捏之完美與精確,簡直無懈可擊,令人歎為觀止!
胡雙月素有“封喉”之稱,藝業獨到,手法酷毒,他的反應與靈巧也是一等一的高妙,謝青楓人現刀落,他已應變奇快的單足拄地,側旋低撲而出,只見刀鋒過處;他的背脊上灑出一溜血水,老命卻已無礙。山大彪雖然個大力猛,進退之間就沒有姓胡的利落了,刀口飛來,他匆忙後仰,到底稍遲一步,“砰”的一聲,左邊耳朵連著大片頰肉應刃而解,血糊糊的不知拋向了何處!
這個時候,假如隱身樹頂的紫凌煙能夠適時配合,下手狙殺,正痛得整個腦袋發熱發暈的山大彪必將不免,但不可瞭解的,是紫凌煙竟然突兀窒噎住了,剎那間的窒噎,便已失去了奪命致果的機會!
背脊受傷的胡雙月,在一個踉蹌之後,兩臂倏振,人已一個盤旋繞回,就這一去一返,手上已亮出了他的兵刃——又陰又狠,見血封喉的“五寸匕”!
謝青楓一言不發,射形飛身,“鐵砧”平斬直砍,刀芒如電中,又暮往下沉。凝成一片不散的寒光,彷彿一塊巨大的鋒刃,呼轟撞到!
胡雙月一看氣勢,即知難以力拒,他迅速閃動,騰挪如風,儘量避開刀刃的正面,連跳帶竄之餘,好不容易才躲過這一招的輪迴!
用手一抹自己的左頰,山大彪立時便瘋狂起來,他粗野的吼喝著,反手拔出背後的“七環金刀”,猛虎出押般撲向了謝青楓!
謝青楓卓立如山,分毫不動,他側面對著山大彪,“鐵砧”下指,血跡蜿蜒,正點點滴滴從寬闊鋒利的刃面上往下墜落……
“七環金刀”環震刀至,在若匹練縱橫,流瀑倒懸,而謝青楓倏然斜掠五尺,“鐵砧”回斬,一刀劈出,聲似裂帛,像是空氣也被割開了——
衝來的山大彪帶刀橫迎,任是芒掣鋒疊,竟就來不及擋住對方的那一刀,冷電迸散的一剎,他的雙臂連著他的“七環金刀”全已滴溜溜的拋上空中!
慘厲的嗥號如同鬼嘯,山大彪兇性大發,一低頭,不要命的往謝青楓撞去,謝青楓青衫飄舞,人已逸出——逸出前不忘反手揮刀,就那麼一聲“咔嚓”,山大彪斗大的腦袋已骨碌碌滾將出去。
驚魂未定的胡雙月,根本就沒有援救山大彪的時間,當他由那頭奔回這一頭,看到的只是夥伴的首級,而首級竟在地下打滾,早已不在它原來的位置上了!
謝青楓注視著胡雙月,“鐵砧”“呼”聲豎立,鏑鋒寒削,又待奪命。
胡雙月忽然打了個冷顫,脫口驚喊:“鐵砧!”
謝青楓淡淡的道:“不錯,鐵砧。”
往後退出幾步,胡雙月不由臉頰痙攣,眼皮子也連連抽搐,他噎著聲道:“方才的刀法……是‘必殺斬’?”
謝青楓眸瞳閃亮,宛如寒星:“算你還有幾分見識,胡雙月。”
像是呻吟般發出一聲窒嚎,胡雙月的腦門上已經沁出豆大的汗珠:“那……你一定就是‘青楓紅葉’謝青楓了?”謝青楓冷冷的道:“用‘鐵砧’殺人,而且施展的刀法是‘必殺斬’,這個人若不是我謝青楓,還會是誰?”
胡雙月的內臟間宛似陡的燒起一把火,整個身子都有一種將要融化的感覺,他口乾舌燥,嘶嘶有聲的粗重喘息著:“為什麼?謝青楓,你這樣做,到底是為了什麼原因?”謝青楓道:“我是被逼如此,胡雙月。”
頸間的喉結上下移動間,胡雙月嚥著唾液,吶吶不解的道:
“被逼如此?謝青楓,我不懂,是誰在逼你?又是為了什麼事逼你?”
謝青楓生硬的道:“我一說你就懂了,胡雙月,是紫凌煙,現在,你懂了麼?”
不自覺的又哆嗦了一下,胡雙月高瘦的身軀頃刻間像是佝僂下好大一截:“紫凌煙……小媚,她,她原是我們的七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