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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青楓,重重的道:“老夫正是方烈,你大概就是那狂妄放肆、不知自己為何物的謝青楓?”
俗語說得好,舉手不打笑臉人,方烈一出口就來勢洶洶,言詞惡劣,使謝青楓馬上感到這場談判,恐怕難以善終;他沒有動怒,仍然笑嘻嘻的道:“方前輩,我誠意邀約各位前來,是相互磋商,解決問題的,彼此最好不要訴諸情緒,事情才談得下去。如果鬧僵了,我這條命固不足惜,前輩令孫的那條命——可不就太冤啦?”
方烈目光倏寒,厲聲道:“你竟敢威脅於我?”
這時,站在方烈身旁的那位婦道輕輕碰了方烈一下,柔聲道:
“你看你這火性,老爺子,人家也說得有理,本來就是來談事情的,鬧翻了怎麼談得下去?你要為逸兒著想,就由不得你的脾氣了。老爺子,刀把子可是抓在人家手上呀!”
方烈吸了口氣,恨恨的道:“我最看不得這種挾勢自重、趁人之危的小人!”
謝青楓抬頭看天,似笑非笑:“要說小人,前輩,只怕我們的立場還得調換一下才對!”
兩個中年人形色立變,右頰生了顆紅痣的那位大喝一聲,憤怒的道:“謝青楓,你乃何物,豈敢對家父如此出言無狀?”
望向對方,謝青楓夷然不懼的道:“你又是什麼東西?”
那人大聲道:“好叫你死而有知,不做個糊塗鬼,我是方魁,方逸就是我的兒子!”
謝青楓冷冷的道:“很好,方魁,方逸既然是你的兒子,你還是多替你這寶貝兒子小命打算的好,謾罵叫囂,對他的繼續生存沒有一點益處!”
那婦道狠瞪了方魁一眼,怒道:“小魁,你是想害死逸兒麼?還不給我退下!這裡自有你爹與為孃的作主!”
乖乖,這婦道人家看上去年紀並不十分老大,甚至比方魁兄弟還顯得精神,她居然就是方烈的德配、方逸的祖母?謝青楓輕輕躬身,道:“夫人莫非就是白蓮前輩?”
婦人和悅的一笑,道:“我是白蓮。”
謝青楓從容的道:“久仰白前輩當年風華,不讓鬚眉,今日幸見,果然名至實歸!‘常山’方家有白前輩助外理內,實是功德無量!”
白蓮當然聽得出謝青楓言中有物,她只淡淡莞爾,矜持的道:“君子交絕,亦不出惡言,謝青楓,我們還是談正事吧!”
謝青楓顯然已將主要談判物件移轉到白蓮身上,他眼睛註定白蓮,單刀直入的道:“白前輩,令孫方逸在我手中,我之所以用這種方式挾持令孫,只為了替敝友魏五郎請命——尚請前輩等高抬貴手,收回格殺令,但獲承諾,便立予方逸自由!”
白蓮滿臉慈祥的道:“可以,只須你答應我們一個條件。”
謝青楓謹慎的道:“尚請前輩明示,是什麼條件?”
白蓮緩慢的道:“得先把方逸那孩子交出來,我們看到他平安無恙,自會成全你的要求。”
略微猶豫了一陣,謝青楓有些為難的道:“令孫一切安好,謝某決無虛妄,莫非前輩還信我不過?”
搖搖頭,白蓮道:
“這不是信得過信不過的問題,而是我孫子性命交關的問題。謝青楓,我們之間只有承諾,並無保障;設若你說話不算,我們又如何找回公道?骨肉情深哪,當然我要先看到我的孫子活蹦亂跳之後,才能考慮你所提的條件!”
謝青楓逸強的道:“白前輩,我求的只是方家一句話,你求的卻是現在就待要人,這中間利害相去太遠,易地而處,只怕前輩亦不便輕諾——”
白蓮微笑道:“你放心,謝青楓,以我方家的聲望,豈有出爾反爾之理?我雖是一介女流,總還能代表方家說話,我保證說到做到,一言九鼎!”
又沉吟了半晌,謝青楓望了望方家其他幾個大男人,放低了聲音道:“白前輩,他們也同意你的辦法?”
白蓮頭都不回的道:“當然!”
搓搓手,謝青楓道:“人一到,你就保證收回格殺令、放過魏五郎?”
白蓮用力頷首,加強語氣:“一定。”
於是,謝青楓像是萬不得已下了決心,帶著那種豁出去的神情,曝起嘴唇發出一長聲唿哨;他發出的這種唿哨非常奇特,不但清越尖銳,而且還打著急速的旋轉,像是一個彎連著一個彎拋向高處,散向幽遠,貿然聽來,倒似是什麼怪鳥在引頸鳴唱。
應合著他的唿哨,河流上游的曲折處,就那麼快便出現了一具竹筏,竹筏拐過一道彎,來至灘地左近的水面,居然不再順勢下流,就在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