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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鐵砧”迎著砍山刀橫崩,“鏗鏘”碰擊裡,青面大漢刀身彈起,人向後仰,“鐵砧”猝閃又翻,那位仁兄的半爿腦袋已飛撞向牆,又血糊淋漓的反震落地!
謝青楓的動作有如一陣狂風,第一個死人的軀體尚未倒下,他身形暴起,刀落似閘,連肩帶背便把這第二個掀鼻漢子斜斬兩段,甚至連那漢子使用的兵器“判官筆”都同時砍斷!
第三位執著一對大板斧的仁兄,見狀之下,不禁嚇得“發”聲怪叫,一縮頭就待往後溜,謝青楓青衫飄拂,搶先封住出口,“鐵砧”明著直砍那人,卻在對方舉斧招架的須臾,驟然轉向,兜腰而入又齊腰而出!
僅存的一個漢子人正站在窗邊,卻宛似中了邪一樣凸瞪著兩隻眼珠子,直定定的望著謝青楓,他歪咧著嘴巴,扭曲著面容,一對短鋼槍已有一杆掉在腳下,另一杆拖在身側,看光景,像是嚇傻了。
嚇傻的顯然不止他一個,還有一位方逸,“金童子”方逸。
只穿著一襲月白中衣的方逸,手上落單的那柄“剜心鉤”,軟搭搭的倒拎著,臉龐的顏色一片死白,他的模樣亦似是被什麼邪祟魘著了,呼吸困難又目光驚滯,身子更不住簌簌打顫,還有點像,哦,癲癇症發作之前的德性。
謝青楓沒有猶豫,走到窗邊的朋友跟前,他掏出一封早就寫好的信件,用力塞入那人懷中,然後,反手一記大耳光,打得這位仁兄驀而痛叫,丟槍捂嘴,踉蹌倒退一卻好歹是還了魂啦!
先將“鐵砧”插回後腰板帶,謝青楓逼視對方,用手指點了點前襟位置:“這封信,你拿回去交給你家主子方烈,聽明白沒有?”
那人捂著嘴巴,慌忙點頭,卻咿咿唔唔的不知在扯些什麼卵淡。
謝青楓又惡狠狠的道:“叫姓方的一切按照信中所言行事,否則,他的寶貝孫子就會被送回來——當然,只缺了個腦袋!”
說著,他轉身行向方逸,再沒有多一句言語,僅是擺手做了個“請”的表示,方逸居然毫不反抗,就仿若一具行屍走肉,乖乖的跟著離開。
第十一章 午不過未
右邊是悠悠的河水,左邊是莽莽的青山,中間是片平坦的沙地,沙地附近零散的分散的分佈著幾塊異狀巨型岩石,岩石有的半埋沙內,有的盤底而坐,襯在山水之間,倒帶幾分崢嶸的氣勢。
這個地方,叫做“回水灘”。
謝青楓邀約方家人談判的所在,就選擇在此處,當然,之所以挑揀“回水灘”,他自則有他的道理。
現在,他獨個兒在等候方家人,他認為在這樣的場合,魏五郎沒有出面的必要,因為談判的過程和結果,變數極難逆料,任何刺激情緒或影響進退的因素,還是預先避免的好。
方逸也不在這裡——不該到他出現的時候,謝青楓決不會讓他出現,這副牌,他可是捏得緊了。
日正當中,時辰差不多了。
方家人相當準時,當謝青楓手搭涼棚,抬頭觀望天色的辰光,人已從左邊的山腳林間出現——沒有聽到馬蹄聲,顯然他們在老遠之外即棄騎步行。
方家來的人還真不少,數一數,有八位之多;前面領頭的,是個童顏鶴髮,面色紅潤光潔的老人;老人身邊,那個婦道看上去約莫不超過五十歲,生著一張滿月般的臉龐,豐腴白皙,福泰雍容,要不是袖口足踝處抄扎利落,還真像什麼富貴人家的夫人哩!
緊隨著這二人後頭的,是兩個年紀相若的中年人物,他們面貌肖似,神韻中,尚帶點前行老人的輪廓;這二位,身材一樣的高大魁梧,五官一樣的端正嚴肅,在他們後面,又是更年輕的二男一女;這二男一女,與前四位都有著共同的特色:面板細白、容顏清秀,大致上面目結構的接近,這使得他們表達出一個徵候——家族,血源相當親密的家族。
當然,這個家族必定姓方,世居“常山”。
走在最押尾的一位,一看就知道和前面的方氏家族血源無關;這人頂著一張大馬臉,顴骨高聳,雙目深陷,頷下是大把的絡腮鬍子,肩上明明白白的扛著一條兩頭帶鉤的生鐵扁擔,架勢還頗有幾分兇狠。
一行人腳程很快,幾乎剛見到身影,已經來到面前,他們注視著站在一塊岩石邊候駕的謝青楓,八張臉上只同一個表情——憤恨。
露出一抹自認為十分得體的微笑,謝青楓走上兩步,輕哈腰身,衝著為首的老人拱了拱手,細聲細氣的道:“老前輩,想來前輩便是‘常山’方家的族長方烈了?”
童顏鶴髮的老人臉色凝重,毫無笑容,他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