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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夫子也是閒來無事,隨口說說。
龐宗耀性子耿直,之前那委屈雖然沒表現在臉上,可一直都記著,見到秦夫子要主持正義,立馬手指一揮,道:“先生,正是孟宗和李隆二人!”
第三十六章 未老已深諳
“你胡說!”
李隆見到龐宗耀真的將事情往外捅,這打油詩便是指名道姓地罵他倆是小人、敗壞風氣的偷雞賊,這樣若是不能洗清汙衊,還如何在書院立足。
秦青原以為只是戲言罷了,沒想到還真的有事情,便問道:“李隆、孟宗,宗耀說你們是這個……你們究竟做了什麼事?”
孟宗將事情的來龍去脈與秦夫子說明,自然還是之前那套說辭,當然,還將林嵐與侯浩淼的寬恕刻意說成了預設。
“先生,這件事本來在林嵐勸誡下,打算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但是剛剛李隆和孟宗兩人之語,在下不敢苟同。”侯浩淼出言道。
李隆眉頭一挑,繼續道:“此事是龐宗耀惡人先告狀,請先生懲戒之。”
“呵呵,為了一隻山雞,這倒是有趣了。浩淼,你說說你不敢苟同什麼?”
瘦猴老七道:“其一,李、孟二人手無縛雞之力,要想抓住矯健的山雞,實屬痴人說夢,若是夫子不信,我去村裡借只家雞來,恐怕他們也逮不著。其二,這抓住山雞的吊腳套,是林嵐所設,然而我等前去檢視是,套子已經被損毀。其三,李、孟二人抓住山雞之處,恰好在吊腳套附近。”
王子安緩緩道:“侯兄此言差矣。這李隆剛剛明明說是用石頭砸到的山雞,想必是將其重傷了,才僥倖逮住。至於後邊兩點,也許只是巧合罷了,並不能說明什麼。”
秦青也點了點頭,沒有足夠的證據,確實難以下定論。
“可是巧合都湊在一起,子安師兄覺得有這等巧事?”林嵐手搭在侯浩淼的肩上,按住了躍躍欲試的瘦猴老七。
“也許呢,無巧不成書。”
林嵐嘴角一揚,從胸口掏出幾根草來,道:“不巧的是,在下還在吊腳套附近發現了幾根沾血的雜草,想必是偷雞賊手笨,被雞啄傷亦或雞爪撓傷的,嘖嘖,不知道孟兄與李兄敢不敢伸出手來,讓大夥兒看看呢?”
李隆的右手下意識地往身後一藏,這樣的小線索,都被林嵐找到了,這還如何圓得過去?
孟宗如今跟李隆是一根線上的螞蚱,謊話說多了,只能一個接一個的圓,便朝秦夫子一禮,道:“先生,這李兄抓到山雞的時候確實是被雞爪子抓傷了,也許就像林兄所說的,可能真的就在那吊腳套附近。我想,這件事是個誤會,也許是這山雞真的可能是被吊腳套套住了,但被石頭這麼一砸,恰好掙脫了吊腳套,真的沒有存心欺瞞的意思。”
“你這漂亮話倒是說得挺好,當初可不是這樣說的!”龐宗耀氣呼呼地說道。
坐在石上的秦夫子微微一笑,說道:“這事情便如此算了。為了一隻山雞,傷了和氣可不好。林嵐是吧?今日就你沒教作業了,先生我洗耳恭聽。”
這事情爭來爭去也不會有什麼結果,秦夫子直接話鋒一轉,反倒是有些讓人回味的意思。
林嵐同樣明白這事情註定沒有下文,所以之前的態度語氣中也沒有將事情挑得太明,點到即止,剩下的,讓別人自己揣測便是。他朝秦青一禮,笑道:“怎敢。那學生獻醜了。”
林嵐望了一眼天邊的夕陽雲彩。
此刻夕陽如血,火燒雲掛於天邊。
他緩緩吟道:“夕照紅於燒,晴空碧勝藍。獸形雲不一,弓勢月初三。雁思去天北,砧愁滿水南。人生千百態,未老已深諳。”
眾人眼前一亮,融情於景,這虛實之景相映,如若不是之前同樣遇到過此情此景,而是張口既來的詩作,真當是詩才八斗了。
秦青捋須,沉思了良久。前兩聯寫景之句,雖說措詞平平,卻通俗易懂。吟於口中,此景便能浮現於眼前,平淡中方顯驚豔,之後兩聯,漸漸表露心境。
人生百態,未老深諳?他眉頭一挑,難道這是他對剛剛那件事的態度?
王子安嘴角依舊微笑著,夕陽照在他的側臉上,輪廓已不如當年那般稜角分明。一首平淡中略帶看透世間滄桑的平靜,確實是值得回味。
“此詩,我想給八分,不知諸生有何意見?”
秦夫子這一次,似乎用得是商量的語氣,這是從來沒有過的。我想給八分,這代表著秦夫子打心底很贊同這首平淡有味道的詩,但煉字之上,確實沒有什麼讓人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