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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定了,我這邊還有事,你們誰過去盯著?”
“你有什麼事兒?”周躍民急赤白臉,有些氣憤地質問,“你不會還跟那禍水在一起吧?你腦子進水了?”
傅希堯臉色一變,那雙眼深得跟海似的幽邃,定定地看著他好一會,又忽然輕笑:“看來就你最有空,就你去了!”說著把酒杯一放,抓起外套就往外走。
他們幾個從小一個院子長大,誰都知道這回傅希堯可生氣了,要不是周躍民是他交好的發小,估計小命都得悠著點。他們這樣的人誰沒幾個小情兒沒點不想別人非議的私密?其實他們心裡都明鏡似的,知道歸知道,可是有些時候裝作不知道才是正理。
孟凡嘆了口氣,對周躍民說:“這回可夠瞧的,你明知咱們理不著這些事,還問什麼?”
郭洋一向神經粗,卻也擔憂地附議:“就是就是,要是傳到邵瘋子那兒可怎麼辦?那可不是開玩笑的!”
“好好好!小爺我不管了,日後有第N次世界大戰都不關我的事,由他們瘋去!”周躍民猛的一捶椅子,椅子“砰”一聲立馬倒掛,然後也跟著傅希堯後腳離開了會所,留下郭洋孟凡兩人面面相覷,這下完了。
可世間哪有不透風的牆?
邵峰只是撞傷了腦袋,可不是撞傻了,也沒有失憶,他醒來那麼久都沒看到他想見的人,電話又一直打不通,他已經覺得不對勁了,首先想到的是自己的父母阻撓小冉來見他。一開始他還疼得下不了床,心裡卻擔心小冉會再受什麼委屈,偏偏他什麼事都做不了,醫院又都是他父母安排的人,問他們也是白問,更令他挫敗的是幾個發小也不站在他那邊,他孤立無援。
他只能等,等自己快些好起來,等一個合適的機會。
這天他助理李玉文代表公司同仁來探病,他循例問了下公司的情況,然後單刀直入: “上次我在電話裡不是讓你幫我聯絡夏小姐,結果呢?”
邵峰已經能坐起來,不過因為還沒好全,臉上沒什麼血色,可是那犀利的眼神還是讓李玉文忍不住哆嗦了一下,支支吾吾地說:“這個……邵先生,夏小姐的手機根本撥不通啊。”
“那你不會到她學校找嗎?還是你壓根就沒放在心上?”邵峰冷哼了一聲,病弱的聲音無減他的威嚴。
李玉文心裡喊著救命,趕緊搬出一開始就想好的臺詞:“沒,沒,我去過學校了,夏小姐的室友說她最近外出採風,人不在北京,要不然等她回來我再去一趟?”
邵峰勾起唇,表情帶了譏誚:“是這樣嗎?” 李玉文點頭如蔥蒜,邵峰似笑非笑地睨著他,話鋒一轉,“你的車在外頭吧?”
“是啊。”李玉文有些不解。
邵峰眯起眼吩咐:“那好,你等會安排一下,我要出去一趟。”
李玉文一聽,頓時覺得世界末日要來了,怎麼邵部長才出國訪問邵先生就要求出院,而且還要他安排?這不是要他的命嗎?
這邊邵峰暗自著急,那頭被強留在公寓的夏小冉也不好過。
她抖著手推開了公寓的大門,裡面黑乎乎的,陰沉得讓她害怕,她在玄關處摸索了好一陣子才找到開關把屋裡的燈開了,一室亮堂,不過照不暖她的心。明明是夏天,可是她卻覺得很冷很冷,全身都哆嗦著,這裡發生過的一切就像烙印一樣刻在她的心裡,那種絕望的恐懼如影隨形,揮之不去。如果她無所顧忌,她會一把火燒了這個像地獄一樣的地方,可是她不能。
這間公寓不是一般的大,一點聲音都有迴音,據說這裡預售的時候就要四萬一平米,現在買只怕不止,果真是寸土寸金。不過夏小冉沒有任何心情欣賞它的奢華,房子在女人心裡是家的象徵,可這裡,是毀了她困了她的牢籠。
傅希堯回來的時候已經是半夜。
客廳亮著一盞小燈,他轉悠了一圈,又到臥室去看了看都沒見著夏小冉,一下子就惱了,以為她居然敢不聽自己的話跑了,正要發作,抬眼就見著落地飄窗那兒有個小小的黑影。他頓了一頓,安靜地走過去。
夏小冉把頭靠在抱枕上,蜷縮著身體躺在那裡睡著了。朦朧的月光落在她的臉上,很輕很柔很美,偏偏兩道秀眉緊緊地蹙著,似乎夢到了不好的事情。他忍不住伸手去揉散它,又怕吵醒了安睡的公主,於是乾脆坐在地上,就這麼靠著玻璃窗靜靜地看著她。
一直看著她。
窗外是午夜獨有的喧囂,屋裡卻是能讓人安寧的靜謐。
似乎所有的煩躁一掃而空。
可就在這時,夏小冉忽然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