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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回頭一看,原來是春杏。她也被我的反嚇了一跳。
“哦,沒什麼。有事嗎?”
“雪兒,今天晚飯想吃什麼?有新鮮的茨菇呢。”
“你看著辦就好。”我虛弱的笑了笑。
“你的臉色怎麼這麼不好看哪?”春杏皺起了臉,她一抬眼,看見了我放在梳妝檯上的那個小圓盒,便走過去拿了起來:“呀,都不知道你什麼時候新添了胭脂。不過,看你這臉白的,也是該擦點了。”說著就要開蓋子。
“等等,春杏!那不是胭脂。”我趕忙攔住了她。
“啊?”
“你先把它給我。然後去把碧玉叫來。”
“好。”
等碧玉來了以後,我才把今天的事情告訴了她。她聽了,拿起那個胭脂盒,開啟仔細的聞了聞,又蹭了一點在手上捻了捻,抬頭對我說:“我也沒看過這種東西。”她想了想又道:“我去問問小桃她們。或許能知道些什麼。”
轉天,她回來告訴我,這東西叫“偽宮紅”,又有個俗名兒,叫“假硃砂”。是窯子裡專門用來糊弄不曉人事的男人用的。據說這東西做起來很麻煩,而且煙花女子也有的是更巧妙的方法騙人,所以市面上很罕見,並不容易搞到。小桃也只是聽說過此物,卻從未見過。
碧玉最後還嘆了口氣:“也難為魏將軍,居然連這個都能找到。”
我的心裡卻充滿疑惑,這真的是他想到,且為我找來的嗎?那為什麼我一開始告訴他我要進宮時,他不告訴我這件事情呢?是怕說了會傷我的心,還是因為他也是老粗一個,沒想過那麼多?那麼又是誰提醒他的呢?
時間已經進入了三月,可天氣還是有些乍暖還寒。所以當我雙手接過明黃色錦鍛的聖旨時,那絲綢冰涼的觸感,讓我不禁微抖了一下。
“藍小姐,將來在宮裡飛黃騰達之時,可別忘了奴才黃頎。”一位二十來歲的太監笑眯眯的站在我面前說。“公公說笑了。以後仰仗之處還多的是呢。”我禮貌地笑了笑。
“來人,帶黃公公去花廳休息。”子軒仰聲道。
“藍大人不必如此客氣,灑家還有好幾位大人家要去,就不多耽擱了。”
“既然如此,那藍某就不留公公了。”說著子軒走近他,從衣袖裡遞出一張紙。
那黃頎嘴裡說著“大人太客氣了。”手裡卻不慢,臉不紅、氣不喘地接了過去。
等他走了以後,我對子軒說:“哥,讓你破費了。”
“傻丫頭,跟我還說這樣見外的話。這樣的人最需要打點,而且以後你用銀子的地方還多著呢!”子軒認真地看著我。
我歪著頭笑道:“你就不怕會白花了?”
他看著我,嘴裡話卻是淡淡的:“我的好妹妹,怎麼會讓哥的錢白花呢。”
我的笑容摻上了些許苦澀的味道:“反正錢是你的,想糟蹋我也管不了。碧玉,春杏,我們回去吧。”不再理他,我轉頭便回了院子。
那些疑問,我一直沒有去找他求證。總是想著,明天再說,明天再說,就這麼著一直等到聖旨到了,我還是沒問。也許我潛意識裡,就是不想問吧!害怕知道那答案,正是我最不想知道的那一種。
抬頭看了看陰沉沉的天空。明天就要進宮了,希望是個好天。至於那些事情。。。。我吸了口氣,又重重的吐了出來。不管子軒做了什麼,他總是為我好的。況且我還不確定究竟他是不是始作俑者。算了,我不想知道了,就由它去吧。。。。
………
崇德二年三月初八,這一天的黃曆上寫著:“宜出行、動土,婚喪嫁娶”。
我坐在馬車裡,靠在車壁上,身體隨著車子的前行,微微晃動。這感覺真是熟悉。去幽州的時候,也是這樣子坐在馬車裡。不過,那時我是個身份低下的軍妓,坐的是個木板車,身邊全是愁雲慘霧的女子;而現在我是尊貴的藍府千金,坐的是舒適華麗的大馬車,外加四個丫頭。想到這些,我嘴邊不禁掛上了一縷自嘲的笑,這才是造化弄人哪。
“雪兒,你餓不餓,想不想吃點什麼?”春杏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我睜開眼睛看著她笑道:“我還是不吃了吧。就你們把我打扮的這個樣子,我怕吃東西會壞了妝呢。”
今天一大早,她們幾個就把我給叫醒了。先是沐浴薰香,然後她們伺候我穿上了這件淡粉顏色,上繡繁花盛開的宮裝。料子據說是現在江南最新出的流雲鍛,光滑似水地貼在我的肌膚上。寬大的袖擺,一走路就飄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