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男人挺好的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不清男子的臉。
他微微靠近了些,剎那間,利刃劃破虛空,胸前一熱,一長串鮮紅的血珠洋洋灑灑落了一地。
視線漸漸迷濛,他眨了眨眼,帶著汩汩鮮血的身軀緩緩倒了下去。
更襯得那人的側臉愈加淡漠……
雙眼捕捉到窗外光亮,又過了很久,思緒才回轉過來,這才是真實,那不過是夢境。
然,現實也不比夢境好多少。
“吱吱”“吱吱吱”
腰下有毛絨的活物聳動,加上它發出的聲音,再結合此處的環境,不難想出這是何物。
尤清洄從腰下摳出它的尾巴,隨手拎了出來扔到一邊。
陰暗的環境很適合蛇蟲鼠蟻的生長,老鼠的身子很是肥壯,受了驚嚇,扒拉著小腿,飛快竄到另一邊的牆角。
尤清洄難得有興致的盯著它,眼底也有了一點點波動,就見它縮在牆角哼哼吱吱的叫了幾聲,另一隻不知從何處跑來體型稍小的老鼠便與之會面了。
兩鼠擠在角落,也不知在商量什麼。
總不會是啃了他吧。
漸漸,尤清洄察覺出了不對勁。
兩鼠似乎正在進食,在啃著什麼東西。
一個手指樣長短色澤的東西。
明知不該,身體卻不聽使喚,一步步逼近角落。
在牢獄中生活的老鼠不怕生,即使察覺有人接近也自顧埋頭品嚐美味,必要時,他們會反咬一口。
一根手指。
一根血肉模糊的手指。
一根被啃得血肉模糊不仔細已無法辨認出是手指的手指。
不是尤清洄的,但總會是某個人的。
那一幕,無限放大在眼前,像是用針一針一針刺入眼底,刻在腦中。
莫名的,牽動人心。
挖掘出記憶最深處最不願提起的事。
喉間忽然湧起洶湧的嘔意,尤清洄順應本能扶著牆大吐特吐。
空氣中漫起一股穢物的酸氣,吸引了啃食手指的老鼠。
兩隻鼠像是見到什麼人間美味似的,快速聳動著肥胖的身子跑過來,趴在尤清洄吐得穢物前又舔又吸吃得歡樂。
已經只能吐出酸水的胃部又是一陣翻攪,尤清洄撇過頭,不願再看。
兀自縮在一角,裹著料子較差的黑衣,抱著腿,埋首臂間,卻只覺愈發寒冷。
那些令人心痛如絞的往昔和這些日子遭受的虐待,潮水一樣,湧進腦海。
鼻子陣陣發酸,最初只是埋著臉默默流淚,漸漸抑不住喉中的哀啞哽咽。
像是找到了一個發洩口,尤清洄不再壓抑,放任自己在這個冰冷無度的空間裡失聲痛哭。
欺騙。孤單無依。身心受創。自尊一點點被踩碎。茫然不知所措。
任涕泗橫流,尤清洄只能抱緊自己求得安慰,緊一點,再緊一點。
哭泣不代表懦弱,只是宣洩無法承受的痛苦。
牢外的狹長走道,黑暗吞沒了一切事物。
也隱匿了那個一動不動站立許久的男子。
似乎有光,投射了一些模糊的影子,投在被尤清洄忽略的角落。
莫名悲傷。
作者有話要說:
☆、二四章?無恥糾纏(修)
翌日,光如初始,傾灑在了這個世界。
卻一如既往帶不走滿室的陰寒。
入秋了吧。
晌午,每日唯一一次送飯時間。
往常雖然人不盡相同,卻都是扔下就走的。
今日送飯那人,放下飯碗,卻仍是呆在原地,遲遲不見動作。
尤清洄不禁抬頭望了他一眼,就見那人大約三十多歲,五官生的還可以,膚色偏黑,但眉目間卻帶著股抹不去的猥瑣之氣,此刻正一眼不眨的盯著自己。
有如實質的目光看的人渾身不適,尤清洄開了尊口,“閣下有何指教?”
那人收回眼神,客客氣氣道:“公子稱我老徐便可。公子受了刑,想必身子定是傷痕累累,我即是奉命來給公子擦藥的。”
哼,誰稀罕他假好心。只是這老徐也是聽命於人,又是他入獄來待他最為客氣的,總不能將怒氣發洩於他,尤清洄只冷淡道:“不必了。”
老徐為難道:“公子你若不配合,到時宮主怪罪下來,遭殃的只怕還是我們這些下人,還請公子莫要叫我們難做。”
尤清洄蹙了眉,“你只管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