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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貌普通,年紀不大,背脊微佝,不苟言笑,只及一襲普通黑衣,不似侍衛打扮,手中纏繞著鞭子,看起來就是無情的劊子手。
“是你啊。”尤清洄覺的應該表示一些友好,一出口,才覺嗓音低啞。
男子身形微頓,表情未有波動,手中皮鞭揮動,落下時已抽在了他身上,遍體戰慄疼痛。
尤清洄握緊拳,抑住破口的輕呼。
鞭子像雨點般接二連三的落下,帶出撕裂皮肉的聲響。
一樣的速度力道,一樣的泡過辣椒水,麻辣抽痛卻似比昨日更甚。
尤清洄緊咬著牙,克住了喉間的痛喊,卻克不住漸重的鼻息和渾身的輕顫。
刑室安靜,只有鞭子抽打肉體發出的沉悶聲音。和隱隱泛起的血腥氣。
彷彿到不了頭的酷刑,像是一段走不到盡頭的黑暗之路,光明何其遙遠,遠到他支撐不住疼痛的肆虐快要倒下,也望不到頭。
尤清洄緊閉著眼,唇瓣有嫣紅的血跡殘存,指尖深深攥進血肉。
衣上暗紅的血痕再添了鮮紅的痕跡。單薄的衣衫破了一道道口子,隱約可以窺見裡頭鞭痕交錯的身體。
鋪天蓋地的痛感像是深不見底的水潭,一寸寸將他湮沒潭底,摻了劇毒的潭水窺探著時機無孔不入,流經奇筋脈絡,滲進五臟六腑。
抽痛,無休無止。
而那男子卻始終無波無緒,像是被設定好程式的木偶,遵循著指示,手起手落,不帶一點猶豫,沒有半分同情。
除非完成任務,否則無論被用刑的人有多悽慘,都激不起他一絲同情,更別說手下留情。
當真是冷血無情。
當抽打停止,尤清洄似連肌肉顫動的本能都失了去。
只僵著身體又被人扔回了那個牢裡。
全身都疼。
到底怕熬不住,尤清洄閉眼調轉內息。
再睜眼時,牢外不知何時竟是站了個人。
暗影沉了他的眉發和唇,打亮了他的面頰鼻尖以及瀲灩的眸子,姿容豔麗。
看身形還是少年人模樣,尤清洄不認識,卻莫名覺得有些熟悉。
最初的訝異後,尤清洄便斂了情緒。
那少年的眼神則是複雜了許多,乍看似濃卷著強烈的憎恨,細看還摻雜了快意宛然,終歸又恢復平靜。
他也不動,就那麼沉沉的站著,目光刺探著尤清洄,不言不語。
終於,少年收了情緒,又不作聲響的離開。
很莫名為妙。
卻又莫名心悸。
尤清洄縮了縮身子,指尖觸到個不同於乾草磨粒質地的質感,像是布料,還是比較差的布料。
一件黑衣。普通又眼熟,像是方才執鞭的男子所穿。
尤清洄沒客氣,捲到自己身上,彷彿酸脹的身體也緩和了不少。
接下幾日,每天這個時辰,都是免不了的一頓毒打。
只有他和那男子,沉默以對。
行刑者不發一言的施加,受刑者默默無語的接受。
而尤清洄,卻連一個捱打的理由,都不知曉。當真莫名其妙。
也不知是那人下手輕了,還是身體已承受的麻木,尤清洄總覺被抽的痛苦減輕了許多。
雖然男子依舊一副棺材臉。
如此,再配上尤清洄事後的提氣疏導,倒是連發燒的徵兆也沒有,精神也好了不少。
儘管衣衫襤褸,幾乎找不到一塊好的布料,身上也是鞭痕成災,看著很是嚇人。
他做了個夢,一個很長的夢。
夢裡,有個男子溫柔的衝他笑著,伸出雙手似要將他摟進懷裡。
他怔了怔,也笑了,笑得異常滿足。
然而,在他雙手即將觸碰到他時,那人身後忽然跑出來個嬌小美麗的女子,開心的投進男子懷抱。男子親暱的擁著她,眼裡滿是寵溺與縱容。
他們笑得幸福美滿,生生刺痛了他的眼。
忽而,場景一轉。
他彷彿置身在一個美輪美奐的桃源,風吹動的花海中,站著個長身玉立的男子,男子衝他溫柔一笑,笑融了他內心的堅冰。
他勾起一抹淺笑,與男子並肩而立。
下一瞬,男子卻將手中的劍指向了他,冷冽俊美的面容一片冰霜,他薄唇輕啟,聲音劃過厚重的天幕,無比低沉:“軒岐茸。”
和風吹拂,吹起了臉側的髮絲,吹進了他眼底,他忽然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