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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紅嶼怔怔看著夏雲初,忽然上前死死握住了他的手:“你說……說你師父是胡說的,你根本不知內情!”聲音嘶啞,竟似無比害怕。
夏雲初聽著他那輕顫語聲,心中忽然說不出的快意。微微一笑:“騙了你,我也無法……師父早答應我過了這一劫,便將掌門之位傳我……今日得償所願,也不枉我受了些苦。”
目光挑戰般望著水行舟,便想著那人也一掌打死了自己,豈非最好?
水行舟冷冷看著陸行風屍體,心中也不知是何滋味。這多年來每每想到他和自己爭奪楓兒之事,都恨不得殺之而後快。可現在真的如了願,卻又感覺有些蕭索淒涼。
塵歸塵,土歸土,那段風花雪月的舊日情事中,如今只剩了自己一人活著,忽然竟嫉妒起死去的陸行風來。長長清嘯一聲,也懶得再為難這小小白雪派弟子,緩緩揮手:“讓他去吧……與他無關。”
夏雲初慢慢轉身,再不看身邊眾人一眼,向殿外行去。直直走到門檻處,卻壓跟沒看見腳下,正被絆了一下。
踉嗆穩住腳步,自行去得遠了。
蕭紅嶼眼望他單薄背影在門外漸行漸遠,忽然心中一陣說不出原由的濃濃心慌,咬牙道:“教主,請準屬下稍去片刻,回來後……再領死罪!”
水行舟心灰之下,也不想再理,點點頭道:“你去吧。”
蕭紅嶼大喜,慌忙轉身出門,急向夏雲初背影追去。
方行數步,察覺腳下輕飄飄的全無力氣。
幾日前夏雲初那一劍所傷本就極重,若非烏衣教中靈丹妙藥眾多,加上柳茗親手調理,早已連行動也是困難。此刻足鐮沉重,胸口憋悶,也顧不了教規,忙運力扯斷鐐銬,用盡全力急追。
不多時,前方已現出夏雲初身影,非往毫州城內而去,卻是在那山間行走,慢慢向山頂而去。
蕭紅嶼遠遠跟著,看著他足下飄忽,所行路徑越來越偏僻,心中驚悸莫名。
遙遙看著夏雲初一腳踏空摔到一處坑窪中,他的心狂跳起來:這個人的樣子……似乎根本沒在看著腳下的路。
想衝過去,卻終是不敢。夏雲初的身子在那地上一動不動趴著,看不清他臉上神情,似是昏了一般。
很久之後,他的身子終於動了動,掙扎起身,繼續向前方漫無目的踉嗆行去。
蕭紅嶼心中一鬆,足下放了輕,只默默跟著。
可為何跟著,要做什麼,自己卻也是不知。
天色漸漸晚了,夕陽正從山麓西邊冷冷照來,暮春時節,傍晚仍有些蕭疏的涼意。
不知何時,蕭紅嶼恍然發覺二人已到山頂之上。無語跟到這處,一眼望去,山頂荒草青綠逼人,叢生得一片生機盎然。
一陣獵獵山風颳來,吹得不遠處夏雲初身上衣袂翻飛捲動,蕭紅嶼怔仲望著,恍然覺得那山風似乎便要將他清瘦身形吹了去,再不復返。
荒草掩映,蕭紅嶼瞧不見夏雲初身前,便是一片懸崖。
卻不知哪裡的奇特預感,令他心中只是慌亂交加,看著那身形,終於輕輕上前,將手搭在他肩頭:“夏雲初!”
這一句剛叫出口,已忽然發覺幾尺之外懸崖陡峭,驚得臉色突變,手下一拉,急急將他拉出數尺:“你要幹什麼?!”
夏雲初心神恍恍惚惚,只記得來時被柳茗挾著經過此處有道懸崖,為何一定要來這裡,一路茫然著也未嘗細想。
此刻忽然被他一喝問,才發覺自己不知不覺問已到了這絕壁旁。
微微皺眉,看著蕭紅嶼道:“你們教主後悔了嗎?叫你來殺我?”
蕭紅嶼咬牙:“不是,是我想跟著你。”
“你要跟著我……做什麼?”夏雲初苦苦想了想:“……你惱我騙你?”
半晌聽不到蕭紅嶼回答,只能看見他眼中痛苦之色漸漸升起,他微笑:“我這就要去做掌門了……心裡不知多高興。你若不想殺我,便放了我吧……”
蕭紅嶼眼中的痛苦,更重。
緊抓住夏雲初肩膀,他大力地搖晃:“你胡說!你根本不知內情……也是方才才明白一切!”
夏雲初定定望他,任他將自己晃得如風中落葉,也不掙扎。慢慢眼中有了嘲諷:“蕭紅嶼……你真有趣。難道這世上,就你一人會演戲嗎?”
“好!好!”蕭紅嶼冷冷道:“你有種!這便隨我走吧!”
“走?去哪裡?”夏雲初茫然看著他。
“夏雲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