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怔然望著懷中那蒼白麵上清澈眸子,蕭紅嶼有那麼一刻恍惚——只以為這便死了,卻沒想這兩天日日想著的這人此刻現身,不由似幻似真。
看著他唇邊鮮紅血跡,忽然想到他這口血可是在他將死時吐了出來,心中一喜,緊緊摟住了那單薄身子,全忘了身邊眾人,低低道:“你見我要死,這般傷心嗎?”
夏雲初身在他懷中,恍眼見他胸口那處有血跡滲出,心中也不知是恨是痛,不願再看,只是閉了眼。
心想這一屋子人中除了那柳茗,都是如狼似虎,落入他們之手,遲早不過一個死字,又有什麼?
柳茗的眉頭,微皺了起來。原本只想帶夏雲初偷偷看上蕭紅嶼一眼,卻沒想被人發現了去。
堯綠川眼望兩人渾若無人般摟在一處,臉色更是變了。冷冷咬緊了牙,卻不知是臂上疼痛,還是心裡煎熬。
水行舟冷眼看著蕭紅嶼又驚又喜的神色,再看看那另兩人,皺了眉頭:“看來就只我一人不認識了?”
柳茗輕嘆口氣:“水大哥……他便是白雪派棄徒夏雲初,那《心經》就是……他身上得來。”
水行舟一震,眼中神情忽變,死死盯住了夏雲初,慢慢近了前,將他從蕭紅嶼懷中拽起。
蕭紅嶼一驚:“教主!他……”
水行舟不理,伸手連點數處解了夏雲初周身穴道。冷冷盯住他,忽然舉手一掌握住他手腕,狠狠一拙:“說!你和你那卑鄙師父怎麼設了這個天災無縫的局?”
夏雲初右手手腕被他內力一握,舊傷頓時鑽心。可心中早有了受辱被折磨的準備,暗自忍痛之下,絲毫不讓臉上現了出來,靜靜道:“你說什麼,我不懂。”
“你不懂?你和陸行風那廝弄了這假經害我,還敢說不知?!”水行舟面上神情狂怒,手下加勁,直握得他手腕骨骼微微作響。
殿中眾人面面相覷,皆是呆了。
柳茗微微蹙眉:“水大哥,你說那經……是假的?”忽然想到方才水行舟說過已練了此經,心中驚悸無比,再說不出話來。
“是!若非練了那假經令我經脈逆走,功力大消……”水行舟再忍不住,低聲恨道:“以我內力,這人能藏身到現在也不被我發覺?”
柳茗呆呆望他,正要說話,眼光忽然轉向門外,神色大異。
門外,已不知何時多了條人影,緩緩跨進殿來。
“師弟,你猜他知不知呢?”那人平平道,語聲聽不出大悲大喜。
水行舟緩緩向他一望,鬆開夏雲初手腕,狂怒的神色忽然也收了:“大師兄,你總是現身了。這些年每逢楓兒忌日,我倆雖都必到此處,卻也總是避了開,怎麼今年你提了前?”
夏雲初呆呆看著門口那五十餘歲老者:“師父,你……怎麼?”心中忽然有些事漸漸串在一處,一股從未有過的害怕湧將上來,利時竟不敢再深想。
“我怕再見不到你,所以來為你送行。”陸行風淡淡道。
“果然是你。陸行風,你好毒的心,好狠的局。”水行舟點點頭,“沒想這麼多年,你居然忍到今日才下手。”
“不忍到今日,你怎麼會稍稍鬆懈?”陸行風嘲諷一笑,“更何況你所練雪融功這些年方日漸難熬,留到此際出手,才有把握讓你受不了引誘……”
盯住水行舟面上神色,他微笑:“真本《心經》原只有配合你那雪融功練習方有保駕之用,常人練了,卻只能強身健體。這偽本……也一樣,常人練了害處不大,可你練了,卻可致命。”
水行舟死死盯住他,心中一時萬念皆灰。
早在兩天前練了那心經時便已隱隱察覺憂患,可那假經篡改精心,饒他聰明絕頂,也是練完數個周天後才發覺經脈逆走,再想回頭,已無力迴天。
此時聽到陸行風親口證實自己離死不遠,更是一時間如雷擊頂。
陸行風淡淡轉向了柳茗:“茗兒,一向可好?我知你從來都是向著你水大哥的,卻不管我當年和你二哥問也曾有過真情……這多年來,我雖很想照顧你,卻也怕你嫌棄於我,自是沒見你幾面。”
再看水行舟死灰般面色,心中快意無比,惡毒的話再不想隱藏:“怎麼,師弟你練了我精心篡改的那偽本《心經》,還不明白你巳時日無多了嗎?還是你怕柳茗他們傷心,不敢告訴他們?”
柳茗低低驚呼一聲,秀美眉宇問有了震驚:“陸大哥,你說什麼?”慢慢醒悟,霍然轉向水行舟:“……你……你怎樣?”
水行舟默然半晌,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