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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最後連吃飯的筷子停下來都沒有察覺。
餘時中的面前突然多出一盤醉蝦。
“剝殼。”杜孝之言簡意賅,他就著餘時中握筷子的手,順口把那口菜吃掉。
“我第一次看到有人可以聽夢倫說話超過十分鐘。”蔣曉城奇道。
“喂!當事人在場好嗎。”Aaron扭頭問餘時中:“有很無聊嗎?”
他看起來有點沮喪,但很快換了一個話題:“對了時中,你嚐嚐這個。”
他從其中一個為拆開的紙袋拿出一個精緻的盒子,開啟一看,甜美的糯米香撲鼻而來,裡面裝的是白嫩的桂花涼糕。
餘時中心頭微微盪漾,他拿出一個,放入口中的滋味難以言喻。
“喜歡嗎?”Aaron靦腆得朝他微笑,蒼白的臉龐立刻熠熠生輝。那樣的笑容太溫暖,以至於餘時中不得不喚起某個人,和一些太過柔軟的記憶。
他不知道自己回答了什麼。
蔣曉城彎起了一個與冷峻的外貌不相符的笑容,用他獨特到足以讓人恍神的嗓音低聲道:“這是食府的招牌,住過海市的人都知道,最有名的御膳料理就在食府。”
“食府?”餘時中回味舌尖的味道,更加放大心中的疑慮。
“小城住在海市。”耳邊傳來杜孝之低沉的聲音。
餘時中當然知道食府飯店,但是“你怎麼知道……”
“知道你喜歡桂花涼糕?”蔣曉城打斷他:“我不知道。食府的宮廷點心供量很有限,我事先託人預留一份給我。你能喜歡,我這份小禮物算是送得不尷尬。”
餘夢倫斜眼看他:“什麼託人預留,你託誰啊?路經理嗎?”他對餘時中道:“你別聽他胡說八道,他就是食府的老闆。你要是喜歡,隨時想吃都沒問題。”
“夢倫,話不可以這麼說,我最講究公私分明。我真的有去登記預購……”
“不可能。”餘時中低喊。
這一句話來的唐突,餘夢倫有些不知所措,杜孝之也側頭看向他,而蔣曉城更是危險得眯起眼睛。
“你說你是食府的老闆?”
蔣曉城沉默片刻:“我是。但你的疑惑並沒有錯。我是到最近幾年才把食府的股份買下來。”他眼神一沉:“你怎麼知道?”
餘時中沒有回答他,繼續問道:“你向誰買的?”
“好幾個非常想脫手股東。”
餘時中不可置信,他握緊拳頭,顫抖的肩膀洩漏他紛亂的情緒。
餘夢倫見他情緒不對,不由分說的拉了一下蔣曉城的袖子,出言關切:“時中?”
“不可能,食府早就在六年前停業了。你為什麼買的到桂花糕?”
“停業的事我略有耳聞,但我回國入股食府飯店的那時候,他已經是頗具規模的企業。”蔣曉城停頓了一下,餘時中迫切的迎上他的目光:“地方政府注資不少錢在食府,我正好撿到現成的便宜。”
一直沉默不語的杜孝之突然開口:“你沒有全部的股份吧。”
蔣曉城挑眉:“你們是稅務局嗎,比我還清楚。是,我佔有超過八十百分比的股份,剩下的全是海市政府官方的股份。”
“順帶一提,食府的桂花糕之所以會熱銷,就是因為那是海市的市長夫人私底下最喜歡的點心。”
☆、二十九
“怎麼了?吃撐了?”
“沒有。”今晚的狀況太超乎他的預期,餘時中還沒想明白,他的胳膊就被一股溫柔的力道扯進溫熱的懷抱裡。
當臉頰撞到厚實的胸膛,他才迷迷糊糊得睜開眼。
擁著他的男人感受到他微弱的掙扎,伸長手臂繞過他的腰肢,讓他枕在自己的肩上,就著相偎的姿勢把懷裡睡眼惺忪的人兒托起來,並拉開床頭的檯燈。
微燈曖曖點清周圍的視野,餘時中才模模糊糊找回記憶的片段,他只記得杜孝之把他抱上床了,晚餐的酒精像未燃盡的煙火在腦中燒落最後的餘灰。
他想起來在飯桌上的對話。
食府竟然重新開張了,不但換了老闆,還擴大成高階酒店的規模。
當年食府還只是企業大樓底下附屬餐廳的時候,其所位在的商業高階地段,因為土地徵收弊案鬧得滿城沸沸風雨,食府立即被勒令停業,沒多久就黯淡倒閉,餘時中以為這輩子再也吃不到食府的桂花糕。
徵收弊案,餘時中憤恨得牙關都要咬碎了,他父親清廉一世,卻因為這件事受盡多少汙衊的聲浪和法律的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