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吹雷打,它的粘性將被大大的減弱,它洞口美麗的鮮花也會逐漸枯萎,此時只要誰想出來,就變得相當容易了。這個潭子也突然變得汲汲可危了,稍不留神便會塌陷。之前的所有裝扮和粉飾也將付之東流。
所以,我的看法是,對於愛的泥潭,不要輕易踏入,不要輕易被入口的美麗迷惑,需要認識找一個適合自己的,甚至可以量身定製一個泥潭,而一旦進入便不要輕易想著出來瞧瞧了。坑外有花草,也有風雨冰霜,坑內的世界可能比較狹小,但可以避風避雨,更何況還有親自擇選的佳偶呢。
夾竹桃往事
書院中學的銀杏樹是很有名的,據一位當時就已退休的老師告訴我們,它已經有上百年的歷史了,比學校還要年長。的確,那是我見過的最粗的銀杏樹,比同濟大學那邊四平路上兩邊種的銀杏至少要粗一倍吧。不過那似乎與我們做學生的無關,長出的銀杏果也與我們沾不上邊。因此在書院中學裡給我留下很深印象的倒不是銀杏,而是五尺溝邊上的“夾竹桃”,那裡也總是每天的必經之地,因為WC也在那兒。平時它不太顯眼,一到夏天的時候滿樹開滿了白花,才格外引人注目了。
那時候一到夏天學校就強迫午睡,我偏是個不愛睡午覺的。有一天中午我路過夾竹桃時摘了幾朵夾竹桃的花,打算到午睡時可以玩弄一會兒打發一點時間。走進教室剛坐到座位上,我手裡的夾竹桃就被坐在我前排的女生看到了,表現出很喜歡的樣子,於是我討好地把花送給她了。午睡鈴響了,我看到她把花插在鋼筆套子裡豎擺在桌上,然後安靜地睡了,看著她睡覺時那個安詳靜謐的樣子,我頓時也油然而生出一股倦意,沒一會兒便也呼呼睡去了,直到鈴聲響起。這真是我幾年學生生涯中難得的一個好覺。她也醒來了,突然微紅著臉把花還給了我,我沒明白過來是怎麼了,她的臉漲得更紅了,輕聲地說了一句“花怎麼可以隨便亂送的啊”,說完就急忙回過頭去了。
我倒。。。
那一年是初三,其實已經離中考沒幾個星期了,許多同學都在緊張備戰。我儘管成績不很好,但天性使然從來都不知道什麼是緊張什麼是壓力,她的成績儘管很不好,但顯然是根本就不打算往上升造的了,所以比我還輕鬆,那段時間我們是班裡少數幾個還能夠有心思聊天開玩笑的人了,何況又是桌前桌後,於是關係就更比以前要好了。
那時她留了很長的頭髮,只要她靠坐在椅子上頭上就必然飄到我的桌上,於是每天課堂上,玩弄她的頭髮也便成了我的常事了。起初她還會說幾句“討厭”、“色狼”之類的,然後把頭髮一甩,那一甩之後不免還是又回到我的桌上,到後來她也就不說話了,任憑我怎麼玩弄也不吱聲了,可能對她來說也是一種享受吧。可惜這樣的日子並沒有持續多長,中考很快就來了,考完之後我過著我的暑假,我看到許多同學開始在暑假裡跟師傅學手藝了,而我還可以每天玩耍。我想到了她,打了幾次電話到她家裡都沒找著(那時還沒到人人有手機的地步呢),直到後來才聽說她一畢業就進了鎮上的私人服裝廠子裡做工去了。
於是這個故事終於完結了。直到現在我都沒有再見到過她,只聽說這短短几年裡她結過一次婚又離過一次婚,除此以外沒有別的訊息了。不過從此夾竹桃在我眼裡卻變得有些曖昧起來,輕易我也不再折了,雖說它經常被栽在WC邊上,但好歹還是一朵花哩,不能隨便作賤人家的。
走出書院中學的校門之後更發現原來夾竹桃不僅僅是白色這一種,在城市的公園裡,小區裡,路邊的綠化帶裡,我常看到有紅色的夾竹桃花,不僅顏色鮮了,花朵也大得多了,白色的夾竹桃只有一層花瓣而紅色的竟像牡丹一樣有層層花瓣。
雖然紅色的夾竹桃更大更好看了,但我依然更喜歡學校WC邊上的純白色的那種。可能是因為這種潔白的顏色令我想起初中時的光景,同學和老師都是老鄉,平時上課下課都是操著一口家鄉話,那時並不曾有意傾聽這種由家鄉話組成的喧鬧是多麼地親切,直到後來在外求學在外謀職,才發現我的滿口家鄉話只能蒙在肚子裡,要是不小心溜達出來了是要被同學或同事笑話的。也有可能是因為它讓我記起了初三的最後歲月裡陪我一起輕鬆度過那些本該是緊張枯燥的日子的那位可愛的女生。
需要補充的是,其實知道它叫夾竹桃已經是後來的事了。那個時候我只當夾竹桃是一種桃子,根本不知道原來它就在學校的WC旁邊,還曾經讓一位可愛的女生臉紅。
真情面前,賈寶玉的抉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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