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勾勾地看著那女人,都忘了互相議論和打趣。
武伯英知道吳衛華是來找自己的,卻坐在原地不動,一直看著她。吳衛華也早就一眼認出了武伯英,目光鎖定,不再偏移。衛兵見休息時間到了,連忙跑過來,趴在教員耳邊耳語了幾句。教員聽完點點頭,示意武伯英過去。這個女人的目標一明確,似乎謎底才被揭開,學員們一片譁然。教員略帶笑訓斥眾人道:“*精英,成何體統!”
《潛伏·1936》 第八章(9)
武伯英面不改色,表情平平,從容地穿過道道羨慕的眼光,走向吳衛華。
吳衛華笑盈盈地看著走近的武伯英:“是不是你揀了我的手帕?”
武伯英眼神裡帶著點趣味:“是你的手帕揀了我。”
吳衛華掩嘴一笑,眼睛裡有了一點特別的東西。武伯英帶著她去取手帕,衛兵一直形影不離,跟著二人到了宿舍樓。吳衛華一直默默跟在武伯英側方,突然回頭來給衛兵交代:“有他陪我,你回去吧。”
衛兵遲疑了一下,想起剛才校長室內賓主言歡的場面,不敢違命,打立正敬禮:“是!”
進了武伯英的宿舍,吳衛華打量了一圈:“挺簡陋的,黨調處平日鋪張,在南京都是出了名的,對你們卻要求很嚴。”
武伯英一邊讓座一邊答:“這些人花天酒地慣了,不這樣嚴管,就要出亂子。”
“那你算不算花天酒地的人?”
“我不算,誤打誤撞,跌入此門中。”
“呵呵,你的事情,我知道一些。”
“你和黨調處的關係不一般。”
“也不是。他們的形象不好,而我們同盟的形象很好,需要我們來做門面。而我們有很多事情辦不了,需要他們在裡面起作用。就是這樣一個關係,相互利用罷了。”
“嗯,互生關係。”
武伯英說著,從寫字桌上拿起一個牛皮紙信封,遞給她。吳衛華接過來捏在手裡,感覺內裡柔軟,就是摺疊的絲帕:“你剛說是它揀的你,我也相信這個神奇,是它將你帶到了我的身邊,這算是個不大不小的奇蹟。”
武伯英不知如何作答,突然想起了黃秀玉,兩個女人一個西洋一個東洋,都是那般大膽熱情,開放程度自與沈蘭不同。
“我一直堅信武仲明沒有死,感覺冥冥中他還在世上。這是女人的直覺,我的直覺向來很準,不過這次直覺欺騙了我。果然有一個和他外表一樣的人活著,內心卻完全不同,對我拒之千里,沒有一點憐念。”
武伯英抽了一下鼻子:“吳小姐別把我當作了他。”
吳衛華苦笑了一聲:“我明白,你和他身同心異,完全是兩個人。他方方正正,生生硬硬,就像一塊鋼鐵。正是情竇初開的女孩子最喜歡的男人樣兒。我也明白癥結所在,所以對他難以忘懷。如果上天讓我這時候遇見他,或許我就不會愛他了。”
武伯英低垂眼簾,默默聽著。
“那我會愛上誰呢?”吳衛華挑釁似的看著武伯英,“或許會愛上你,一個成熟穩重的男人。只可惜這個男人的心,已經有所歸屬,不可能屬於我了。也許上天故意要折磨我,總讓我遲來一步,難以圓滿。”
武伯英認真看看她:“這個世界上男人很多,不止我們兄弟倆。”
吳衛華嬌笑起來,抽出絲帕捂住口鼻,笑得渾身顫抖,突然鼻子一酸,把溼熱的液體流到了絲帕上:“看把你嚇的,我和你開玩笑的,你不會這麼沒有幽默感吧,你說話不是挺會打趣嗎?”
武伯英憨笑起來:“時間不早了,這裡離南京還有一段路程……”
吳衛華不等他說完,插嘴反問:“你這是對我下逐客令?”
武伯英保持著憨笑,不好說下去了。
吳衛華也笑了,收起絲帕,帶著一點撒嬌:“好吧,我走。但是,你要送送我,陪我走到大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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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潛伏·1936》 第九章(1)
武伯英與沈蘭在一起時總覺得相聚無所謂,而一離開,難免思念。但是二人的隔閡,總讓人難以逾越,每次打電話,武伯英都要猶豫很久,想好要說的話題,想著要熱情一點。但是電話一通,所有準備好的話語都沒了蹤影,只剩淡淡的問候。沈蘭也有這樣的感覺,盼著武伯英的電話來,來了之後卻不知道說什麼,通完電話心頭雖也輕鬆不少,但那感覺就像完成了一項艱難的任務,而不是千里寄相思的欣慰。當然,害怕所通之話不保密,也是原因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