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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泥,減少滑落的危險。
腳底的泥土鬆動,白棠深吸一口氣,雙手扒住山岩,使勁蹬腳,上半身探出去,看到了眼前的風景。
碧綠生青的一大片地錦苗,開著粉紫色的小花,正是她想要的。
白棠將背後的小筐放下,一雙手十分麻利,不多時就將地錦苗全部收進筐中。
她又掂了掂小筐,裡面差不多有四五十株,大概能夠換二十個大錢的樣。
白棠找塊凸起的岩石,坐下來,摸出水囊,喝口水,想到病榻上的母親和小弟,不由微微嘆口氣。
她來到這個地方,已經一年多,從最初的格格不入,已經能夠慢慢適應下來。
有時候,真會當自己土生土長,就是個日出而耕,日落而息的古代人。
這是一個叫做大順的國家,沒有在任何的歷史課本中留下痕跡。
她如今的家在平梁鎮邊的白圩村,家中除了父母,還有一個妹妹,一個弟弟,一家人手腳勤勞,母親徐氏的女紅手藝也能幫襯,年間能夠平安日。
今年老天爺不作美,農作物長得不好,年前借錢買種,借牲口耕地翻土,原本想著年底能夠還上,結果雖然不說顆粒無收,最多隻有兩成的收入,還本錢都不夠。
也不知道當初借的是什麼高利貸,如今人家算到門上,居然七七八八欠了十五兩銀錢。
父親急得焦頭爛額,把認識的人都借遍了,才湊到了五兩,其餘的十兩,還不知道如何湊齊。
昨晚隔著薄薄的牆,聽見父親輾轉反側,顯然又是一晚上沒安睡。
天一亮,說是想到辦法,匆匆出了門。
白棠目送爹爹出門,想著自己從這個身體中醒過來,已經一年有餘,那時候直接就繼承了前頭的記憶。
**辣的一股流淌過全身後,她意外的發現,自己對各色的野菜屬性特別熟悉。
看一眼就知道這些長得差不多的植物,不同的名字,藥性,是否有毒素,有什麼輔助藥用價值,白棠有些奇怪,家中分明是農作之人,旁敲側擊後,也問不出個名堂。
她只當做是天生的本事,欣然接受下來。
後來,去了一次鎮上,又得知有些野菜就是藥材,藥房要收,就是一小筆的收入,至少也是個能夠為家裡頭分憂的門道。
休息得差不多,白棠站起身,正想從原處回去,眼角餘光看到更高的山勢處,一蓬枝幹,歪斜著探出來,隔了些距離,都能聞到果的香氣。
白棠識得這是山裡果兒,紅豔豔的果實,入口酸甜,又能消痰化瘀,若是採摘回去給家裡的病人吃,最是好的。
她嘗試著跳起來去夠,費力的跳了幾次,還差了一截,眼前又沒有可以落腳往上攀登的位置。
白棠不肯罷休,左看右看,找幾塊不大的山石,揮動手臂,向上投擲,這樣反覆幾次,有砸中枝幹的,搖晃幾下,落了果下去。
她彎腰逐一撿拾起來,也放進了背後的小筐中,想著下次上來,帶個簡易的拉鉤,應該能夠摘到更多的果回去。
有了這個意外收穫,白棠心情好了很多,下山的速也明顯加快,隔了一個時辰就回到山腳。
福明山離鎮上,還有五里,她將斗笠戴上,彎了個道,去鎮上的另一邊,將新鮮的地錦苗交到藥房的櫃上。
掌櫃已經在她手中收了幾次,笑著說道:“一樣的地錦苗,你的手巧,收回來的相最好。”
白棠低頭數錢,多給了兩個錢,見掌櫃分明還想要搭話,輕聲給掌櫃道了謝,就想退身而出。
掌櫃卻喊住她道:“你這個姑,來來回回的,我還不知道你姓什麼,別急著走,我這裡還有幾味,收購的價錢高些,你要不要試試?”
白棠立即站住了腳,掌櫃俯身從櫃檯下取出記賬的冊,慢吞吞的推到她面前。
她才想湊上去看,突然想到要緊的,做出迷糊的樣:“我不識字,還是掌櫃的念給我聽聽,如果合適,我想辦法去找來。”
掌櫃若有所思的看了她一眼,將上面的幾個名字唸了,有些是常見的,有些是稀少的。
藥房向外貼了告示,又讓個藥童在外,念給人聽,等到的其中一個,就是眼前的姑,每每來,都帶著斗笠,見不到長相,聽聲音,還是個其年輕的。
掌櫃不免多多留意,今天頭一次搭上話。
白棠將幾味名字記牢,又謝了兩句,疾步而出,一抬頭,夕陽西落,天際邊彌散開暗紅的雲層,是該回家的時候。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