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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輕輕抽泣的聲音。
那老鴇也滑溜無比,眼珠一轉,便去追紅裙女子,可憐她秤砣大的小腳居然跑得極快。
這房間佈置得雅緻之極,雕滿朵朵梨花的鏤空木樑上垂下絲絲黃幔,將裡面一分為二,黃幔內朦朧可見佳人的臥榻香床,厚厚的錦緞綢被繡著鴛鴦戲水的圖畫,好不栩栩如生。黃幔外臨窗處,擺著張迎客圓桌,桌上蒙了層輕紗,紗中正燃著爐香薰,青煙縷縷繚繞窗欞,好似仙境畫裡。
若是無知少年初進著房間,必以為是誤闖某個小姐香閨,然後施禮討饒,緩緩退出。
只可惜這香閨之中並沒有小姐,倒有個白衣白鞋的公子端坐窗畔,拄著頭,搖扇遠眺,似乎是厭煩了香閨中的旖旎豔絕,反倒留戀起煙熏火燎的凡間滄桑。
地板上鋪有厚厚火紅氈毯,柳悠樂又是輕功絕佳,走在上面簡直是一點腳步聲都沒有,彷彿貓踩著軟土。
那白衣公子倒也了得,柳悠樂不過才走幾步,他便已然發覺,只聽他幽幽地嘆口濁氣,轉過身來。
柳悠樂立時怔住,他素來鎮定的雙肩不由得顫動起來,像是極力忍耐什麼,片刻後,終於捧著肚子彎下腰,狂笑不已。
你倒他為什麼笑?只因白衣公子原本對稱的臉頰各腫起兩個巨瘤,巨瘤上印著兩個紅紅的巴掌印,纖長的五指,小巧玲瓏的手掌,連掌心的命輪脈線都清晰可見。
白衣公子怒道:“笑什麼笑?有什麼好笑的?”
柳悠樂搶過摺扇,“噗”的聲猛甩開啟,胡亂扇兩下,笑道:“空兄啊!空兄!你這是偷雞不成蝕把米,陰溝裡翻船了吧?”
白衣公子恨“啐”了一口,罵道:“偷毛雞啊!老子連她雞毛都沒碰。”
柳悠樂道:“那空兄臉上怎地掛了兩個走馬燈?”
白衣公子苦著臉道:“我哪知道?我不過說了兩句話。這鬼丫頭就急了,好傢伙。‘啪,啪……’正反兩個巴掌,當時就把我打懵了,我才想動手,她倒哭哭啼啼的,好像我扒了她衣服似地。”
柳悠樂皺眉道:“這女子名叫司徒泫淚,向來文靜,怎會因為你兩句戲言就動手打人,定是你這偷兒出言不遜,惹惱了人家。”
白衣公子道:“好你個柳悠樂,難怪別人*無比風情公子,老子被那丫頭打了,你他媽反倒幫著她說話。”
柳悠樂嘻嘻笑道:“紅顏佳人豈可與你這不入流的偷兒相提並論。”
白衣公子氣得肺都快炸了,哼聲道:“我不入流?哼,哼,好……老子就做些不入流的事,等哪天這丫頭睡著了,老子綁了她,扒光了吊在城樓上,抽鞭子。到時候,哼,哼,休怪空某不憐香惜玉!”
柳悠樂知道這偷兒雖然時常胡吹瞎扯,倒也是個言出必踐的漢子,生怕他一怒之下正做出這種事來,慌忙笑道:“空兄胸懷廣大,豈會為了兩巴掌欺負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再說空兄身份特殊,若是暴露了,那該如何是好?”
若說空妙妙胸懷廣大,那是狗屁不通。若說他職業特殊,倒是真的,這句話如當頭棒喝,將空妙妙敲醒,他囁嚅道:“自然,老子怎麼說也是當世第一的神偷俠盜,要是讓別人知道我欺負一個弱不禁風的風塵女子,豈不笑掉大牙。”
他此時說話聲音已小,不似剛才那般粗喉亂嚷,柳悠樂知他心中害怕,嘆道:“我今天換你衣服去赴約會,著實遇見幾個角色。”
空妙妙不再言語,默默舉起茶杯。
柳悠樂又道:“其中有埋劍山莊的大小姐和她兩個不成氣候的師兄弟,催魂道人江鶴南,馬臉喪門蔣惜命,沙海幫的祝如實。”
空妙妙“肥碩的臉頰”抖動著,大喜道:“就這些人,媽的,老子還以為是什麼了不起的人物。奶奶的,嚇得老子像孫子一樣躲了半天。”
柳悠樂與他對面而坐,悠然道::“這些人確實不足為懼,只是那祝如實居然會江湖中失傳已久的‘玄天烈火燎原掌’,若假以時日,就不是我等二人可以對付的了。”
空妙妙像大鴨梨的臉拼命擠出笑容,道:“你莫怕,他沒那時日了。”
柳悠樂曲掌成雞爪,道:“莫非空兄已經……”
空妙妙洋洋自得道:“不錯,祝如實的‘玄天烈火燎原掌’是家傳絕技,總分八層。每練三年,此層快達瓶頸,要想再進一層,就需要一顆‘炙火丹’以供提升之用,總共二十四年,需要七顆‘炙火丹’,只可惜這些世上絕無僅有的丹藥都被我從他家祖墳裡偷得一乾二淨。”
柳悠樂奇道:“祖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