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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信,為了說服自己自己,也是說服寄經疏,她又笑了笑,用稀疏平常的口吻開口,“大師兄只是對我好些罷了。”
其實,這根本不用解釋與說服。愛,擺在了這裡,自始自終。無需去證明什麼。
寄經疏像是從妙真話中,瞭解到了什麼,搖了搖頭,“你不去管愛,愛也會來找你的。”
妙真扯開了話題,把問題從自己這轉向了寄經疏,玩味了一句,“寄大夫好像很懂愛哦。”眼裡還放著光。
無數塵芥因妙真的話語輕吐,而在空中飛揚。
寄經疏看著妙真一掃有些怠倦的姿態,一室光華逐漸沾染了她的全身,塵塵縷縷,在她的臉上激起了微小的光暈,而所有炙熱且耀眼的光線都揉進她的眼中,融化掉了,婆娑成碎銀般的月之華。攬盡羲和,明眸不移光。
他霎時就明白了這個女子,沉痾之身,沉重之命,讓她成了一條暗長的幽影,而她自己卻正在一步又一步,一寸又一寸的步入光的所在。
光統御著天地萬物,是這麼的強大,能泯滅了她嗎?而她會有什麼樣的結果呢?
“我想看你與你的大師兄有什麼結果……這就算我救你的報酬。”
此話說得寄經疏有些太過自我主見了,可這也沒什麼,似自言自語,又似故意說給妙真聽,總之他下一句嚇著了妙真,“要是早遇見你,我說不定會喜歡上你。”
“咦?”妙真受到了刺激,過了一會反應過來,恩,應該是寄經疏一時的錯誤感覺。
沒有哪個男的像寄經疏這樣簡單的,直接而直白。照理說馬空應該說過這話,可惜馬空卻在這種事上玩了個聰明。當時他已知曉妙真心儀葉夢得,為使自己面子掛不住,或是自己與妙真的尷尬,連朋友都做不成。所以馬空從沒有這麼的直接的說過,我喜歡你,我愛你,這麼□而坦白的話。
妙真是知道馬空喜歡她的心,甚至為馬空而感動,動容。可女子,有時候就是會很計較,特別計較那三個字,那個把字,到了倔強無理取鬧的地步。
而馬空沒有當著妙真的面,大聲吼出,“我愛你。”連當著面,坦率痛快的講,“妙真!我馬空喜歡你。”都沒有。
所以妙真迴避了。也許馬空說出了那三個字,妙真與他今時今日又會是另外一種結果。
遺憾的是,馬空反覆斟酌,考量了,做出了一個保守的決定。
今天寄經疏不管後果,十分直截了當的說出自己心裡的感受。於妙真或許僅是一下子驚異,事後就拋之腦後了。
但對寄經疏而言,他解脫了。我曾對你的感覺,我告之了你,至少你知道了,剩下的就不是我一個人的事了,你也牽扯了進來。
就算我的感覺對你來說如塵埃,可如論如何都算存在過。
這就夠了……
前程歧路,不敢嘆風塵
琴瑟春常在,芝蘭德自馨。
寄經疏在屋內一手拿著琴譜,一手撥弄著古琴正在專心試音。
妙真撫著門邊靠著,一邊莫不作聲,一邊欲語又止。
這些舉動還是被寄經疏察覺了。“何事?”
“多謝醫邪的相救與近日照顧……”妙真是個直爽人,可她現在覺得有些不好開口,“可我想離開了……”
“你傷勢未愈,出去了也是徒然。何不留下,我必當盡心治癒你,對你的舊患也是有幫助的。”
妙真不認同寄經疏的意見,“妙真不是沒了法術就沒了做為,成了一個廢物。”
“既然如此那你想走就走吧,勿打擾我彈琴就是了。”
此話說來無情,又傷人,妙真以為她得罪了寄經疏,寄經疏是要趕她走。也是的,別人好心救了你,你卻不領情還糟蹋了別人的好意,“我……我不是這個意思。”
妙真急忙想解釋點什麼,寄經疏不大在意,“無妨,我已要了我的報酬。你留去自如。”寄經疏知道妙真誤會了他的話,卻也不多加解釋,他並非對妙真氣惱了,要趕妙真走。
妙真還想多說些什麼,她滿腦子裡都是正覺的那句話,“世上唯有醫邪寄經疏能救你……救你……”不說現在,既然有如此際遇要是能與他成為朋友,那對自己是大有益處的。
可妙真不是這種為了利益、好處而去交朋友的人,以後有緣了,大家合得來,那自然就是朋友了,“恩,那我走了。”
妙真這幾個字說的自然大方,十分瀟灑,寄經疏聽了去,搖頭不解,自言自語著,“擠破人頭江湖路,一去不回今生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