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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上萬本,上海的青年男女,幾乎人手一冊,男性公開討論,女性在深夜偷偷閱讀。
書中最讓人怦然心動的是江平的那一篇《初次的性交》,寫得淋漓盡致,讓讀者流連不已。居住在上海的章太炎聞說有這般奇事,為之大悅,忙囑學生陳存仁上街購買一本一睹為快。讀罷,他一本正經地對陳存仁說:“現代白話文的描寫技術,不如文言文遠甚。如改以古文來寫,此篇恐怕要超乎《金瓶梅》之上。這本《性史》,瞠乎《金瓶梅》之後矣。”後來,章太炎對白話文運動的健將、北京大學教授劉半農說:“所謂的北京大學,只出了一個張競生,寫了一本《性史》,這難道就是你們提倡白話文以來的‘世界名著’?”
章太炎從語言的角度反諷白話文,雖說有些匪夷所思,卻也間接肯定了《性史》(陳存仁:《閱世品人錄》,廣西師範大學出版社,2008年,第89,256 頁)。
播下的是龍種,收穫的是跳蚤。原只為徵集研究性學的材料,卻得到完全相反的結果,這是張競生始料不及的。張競生在《性史》序言中指天誓日地說:“這部《性史》斷斷不是淫書,斷斷是科學與藝術的書”,“淫書是以作者個人虛構的情狀,專門挑動讀者的肉慾為宗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