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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前五後六個音孔,纖細精緻,通體瑩白色澤剔透,凝視片刻似有月影倒映其上,層層月華浮蕩起道道瀲灩波光,光影交錯間又升騰起一片似有若無的淡淡籠煙。
簫身上雕刻著鎏金的九曜星紋,一刀一筆都極盡精細,渾然天成,點點金光與淡淡月白交相輝映,端的是“浮光躍金,靜影沉璧”的容姿。
簫身一側刻著兩個篆字,名為“日月”,正是蕭如其名。
篆字旁突出一截鏤空,綴著吊飾。不過那吊飾卻有些古怪,既不是玉墜也不是彩穗,乍看之下倒像是一張捲成筒狀的紙條,感覺與此簫不甚匹配。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仔細端詳會發現紋飾末端有一道細微的裂痕,一直延伸到刻著篆字的簫尾。
但不知哪個能工巧匠卻沿著這道裂痕雕刻出一幅月出流雲的微景,與末端紋飾巧妙融合,同時承接“日月”二字,如此用心良苦令此簫更顯出與眾不同。
正如“桃花扇”中的“一滴殷豔灼其華”,瞬間化腐朽為神奇。
緊握著那支玉簫,不管對方有何來歷,是何目的,故安心中此時已有計較。只見他斂起一臉寒意,再次恢復成那副寡淡疏離的模樣,淡淡問道:“這簫李兄可否能賣給我?”
李慕歌聞言,沉吟半晌道:“此物對我意義重大,恕在下不能割愛。”
故安早已料定對方定然不肯,於是挑明道:“不知在下答應兄臺何種條件,兄臺才能割愛?”此言一出,已表明他不願再繼續兜圈,只想開啟天窗說亮話。
李慕歌聞言撫掌大笑,道了句:“好!沒想到我倒是無心插柳柳成蔭了。你若能破我的三局棋,我便將此物贈與你。”
“若未能破出呢?”故安做事一向謝絕天真,很多事還是問清楚得好。
“若無法全部破出,這玉簫你自然是不能拿走,此外每輸掉一局就需答應我一件事情。”
“什麼事?”
“一切事,任何事,你力所能及之事!”
不待對方回答,李慕歌已從揹簍中拿出一張棋盤,兩盒黑白。只見他落子天元,排布星點,擺出的卻是“圍棋”而並非之前的“象棋”。
落子的同時他繼續道“這世上從來沒有身在局中的置身事外。當初既已決定入局,又何必妄想輕易出局?”
棋局雖已變換,但故安也不甚在意。一撩衣襬,坐在木桌對面,冷冷道:“看來李兄所設之局,從不會放過一人全身而退?”姓名、玉簫、軍神、棋局……是單純的巧合,還是蓄意的謀合?無論為何,他現在所能做的也只有隨機應變的配合。
李慕歌執起黑白兩色迅速地在三百六十二道星羅線上縱橫馳騁,落子精準到無一次反覆。同時還能與故安談笑。
只是這笑卻帶了幾分無奈:“故兄,可莫要錯怪於我。這世上的局,哪有別人所做?其實都是人心自圍。好比說,雖然是我在這裡擺了棋局,但選擇押下賭注進入棋局的人,卻是你們自己。而在我的局裡也始終只有我一人而已。”
話音落盡的同時,一局黑白也已呈現!
他抬頭看向故安,手上做了一個“請”的手勢,眉彎彎眼彎彎,笑得像極了一隻狐狸。
雖然只是第一局,但卻已是極難之局。重重機關算盡,處處殺機四伏。每到生出必逢絕境,於絕境處又遇死地。每落一子俱是險象環生,可謂行差一步,滿盤皆輸。
所以故安落子時雖還算流暢。但眉頭卻時而微蹙,時而舒展,唇角卻時而上揚,時而緊抿,倒比他平時的表情要豐富真實得多。
故安是破局之人,心緒自然會起伏些。但不知為何,坐在他對面的李慕歌卻顯得比他還要浮躁得多。時而歡喜時而憂心,自己落子時很緊張,故安落子時則更緊張。
更奇怪的是,當第一局棋被成功破解後,故安倒無甚表情,反觀他卻是欣喜若狂,一點也沒有自己是“輸家”的自覺,整個人笑得簡直滿面春風,一雙桃花眼更是亮得灼灼其華。
故安見狀,心中自有幾分明瞭,但面上卻未表現分毫。第二局棋則又變成了“象棋”,但與早先他破解的那盤“群雄割據”的殘局相比,實在不知要高出凡幾。
紅方几乎全軍覆沒,只餘一兵一炮,一個是隻能義無反顧的向前,一個是隻能依靠他人進攻,根本沒有優勢可言。反觀黑方,雖也是殘兵敗將,但卻有一車坐鎮。兩相對比,實力已是天壤之別。
故安看著棋局,微嘆一聲。剛要拿起棋子,卻突然被李慕歌制止道:“你落子可要想清楚啊,萬一輸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