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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哪一把火都做不好熟飯,漸漸地性情發生了諸多變化,總奈生不逢時,嘉慶帝偏偏不能從繁雜的政務之中解脫出,即使來到後宮自己這兒的時候也屬鳳毛鱗角,廖廖可數而已。日子久了,不時暗自垂淚。身邊的一位老宮女多次教導開化,須如此如此,那意思就是要換一個人似的,不能步其姐姐的芳蹤,那無論如何也不能提起嘉慶帝的興趣。她注意到,嘉慶帝這幾年除了打幾個野食之外,主要還是如妃受到寵幸,連皇后也是早晚分一杯羹汁,心中難免不平,論姿色自己年輕而又漂亮,再說也未有過身孕生過孩子,渾身上下白裡透紅的肌膚彷彿熟透的葡萄,輕輕一彈就要出水一般,哪能比不過如妃呢?
此次有意無意之間,華妃刻意地打扮起來。抬頭見嘉慶帝以異樣的目光注視自己,不禁暗自驚喜,擺手止住了兩邊攙扶她的宮女。自己提著裙襬笑吟吟地迎著嘉慶帝一扭一擺地抬級而上,夾在手指間的一塊描著花鳥的香巾隨著走動上下翻飛。她一身桃紅色的絲綢長裙,隱隱可見兩條欣長而白皙的玉腿撩得裙襬一凸一鼓的。頭上高挽的雲鬢後繫著一塊方形的綠絲綢,綢上有一隻略小一些的風釵,串串珍珠透出紅意,耳垂上的月牙形的吊墜叮噹有聲。恰風擺搖柳一般。這樣纖細的身段,這樣優美而脫俗的舉止在深宮裡哪能多見。在偌大背景的映襯下,嘉慶帝疑心她是從畫中走出來的一樣,清麗的容顏在淡淡的水色天光的映襯下,有如洛神一般。
嘉慶帝喜不自勝,忙走下走步,輕輕地拉住華妃溫潤的小手,放在手掌中揉搓不已。望著華妃那滿月似的豐腴的臉龐。感到與以往判若二人,豐腴中透著端莊,而那橫波浪動的眼眸又把莊重蒙上幾分脈脈的情愫,嘉慶帝越看越喜歡,說道:“她們呢?”
“回萬歲爺的話,皇后她們都去般若相供香去了。奴婢前日已去過,故今日來到青雀舫,正打算懇請萬歲爺賞奴婢奢用御舟呢。”說著晶亮的眸子閃出一股勾魂似的挑逗眼光。抓住萬歲爺的手就沒松過。
嘉慶帝含笑不語,也緊緊攥住華妃的手似乎等待她發出邀請。是的,每次皇上游幸各處,總是親點幾位陪侍。這種遊戲再多出多少花樣也有膩煩的時候。
華妃經過一段時間的脫胎換骨,豈有看不出來的道理。她微蹙著柳葉眉,櫻桃小嘴輕啟盈盈地說:“始奴求萬歲爺一同登舟經湖如何?”說著放眼瞧過湖面,山色亭臺、花木參差、湖光瑤碧、景色迷人。
“好哇,好主意!”嘉慶帝對華妃應道,抬步就走,後面跟著的幾位大臣知趣地退後一旁,怕擾了嘉慶帝的興致,連執掌鵝扇、華蓋的宮女也悻悻地立在岸邊,望著笑吟吟的華妃攙著嘉慶帝一步步登上御舟。那隻碩大的御舟載著滿船的銀鈴似的笑聲,悠悠盪盪地飄進藕荷深入……
回眸岸邊,但見長堤蜿延,直渡芳洲。湖中有岸芷汀蘭,遠望形若雲英,又似大團的花朵飄蕩在湖中。周邊翠竹、青山、鳳台樓闊盡皆倒影湖中,划動的船漿撕破了湖面的寧靜,一晃兒,湖中的倒影皆搖晃起來,交融在一起,再也分辨不出它們原是何物。
華妃緊緊地擁著嘉慶帝神色恬靜,不時地指點著湖中的美景,笑聲在靜寂的湖面驚起無數只棲在碧綠色荷葉上的白鴛,翩翩起舞。那湖中的小洲也越來越清晰可見。香草遍地,異花長滿小徑兩旁。泛舟湖中,漿聲日影,嘉慶帝瞥著華妃在陽光下明亮白淨而又泛著陣陣潮紅的臉龐,禁不住地抱住她的腰肢。
華妃嫣然一笑,道:“萬歲爺,難得奴婢有今日寵幸,奴婢感念不盡。”
華妃輕輕地朝舟中打了個手勢,不一會幾位女子的小唱低婉撩人。側過臉對嘉慶帝道:“萬歲,我們進去坐坐吧,喝點什麼。”嘉慶帝頻頻點頭,“好,好,還是愛妃想得周到。”隨後,攬著華妃,在二個宮女的簇擁下坐進了畫廊船的舟中。
小啜了一些香茗之後,嘉慶帝注意到這舟中靠舷一邊的半部分有一道紫色的紗綾隔開。要是在平常,皇后與眾多妃子陪嘉慶帝遊幸泛湖,則無此擺設。那撩人情思的樂曲正是從那幕後傳來。透過船舷上的開合自如的小窗,嘉慶帝直愣愣地看著潺潺的流水從舷劃過,前面漿兒蕩起的浪花在落下後的晶瑩的水珠紛紛落到荷葉上,荷葉翻轉,亮晶晶的水珠子滑灑在平平如鏡的水面。嘉慶帝說道:“華妃,水清則芳,山靜則秀。這幾年,朕有些慢怠你了。”要是放在平時,華妃肯定是鼻子一酸,雙眼紅腫一番泣哭了,那時,嘉慶帝見狀只得勉強安慰幾句了事,可現在不同了。華妃伸著纖纖玉指捂住嘉慶帝的嘴道:“萬歲說哪裡去了。看到萬歲整日地沉浸在國家政事之中,奴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