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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藤鞥琪的感覺終於好了很多。感覺到胸口一暖,才發現一隻小手正輕輕地幫他揉著胸口,像是要幫著他減輕痛苦。再看眼前一身紅嫁衣的女子,小臉皺成了一團,很是擔憂地看著她。
“謝謝!”感覺到眼前女子的善意,滕鞥琪不由朝她笑了笑。只是心中,閃過了一絲疑慮。娘不是說,這白海棠是揚州城有名的大美人嗎?怎麼長得……呃,雖談不上醜,但也只能算是差強人意。
但是聽見滕鞥琪的回答,朦兒卻有些呆了,眼前的美人兒笑起來,真是好看,令天地萬物都失了顏色。
“請新娘坐好。”見事情安定,喜娘的聲音適時響起。朦兒吃了一驚,趕緊由小憐攙扶著退回了床邊坐定。
喜娘過來,將滕鞥琪的鞋和朦兒的鞋左右脫去各一隻,把新娘的鞋放在新郎的鞋內,叫一聲:“新郎新娘同偕(鞋)到老——”。
然後,再在一邊,倒上兩杯酒,因為滕鞥琪的病不能飲酒,因此有一杯,被換成溫茶。將一酒一茶分別遞給兩人,扶朦兒走下來,蹲下,一邊又有人扶起滕鞥琪,將她們的手臂互相交疊,喝了“交杯(臂)酒。”
全部的禮儀完畢,外面的天色已經全黑了。喜娘叫一聲:“合巹禮畢,新郎新娘結為連理,從此和和美美。”接著,便有人將滕鞥琪抬上了床。眾人退去,合上門,只留得傅倚水,看著朦兒道:“海棠,琪兒身子不好,你要好好照顧他。”
“是——”朦兒乖巧地點點頭。
傅倚水關上門前,有些疑惑地朝房內的朦兒再看了一次。
這新娘子,乖巧得不象話,怎麼看都不想傳說中刁蠻任性的白海棠啊?莫不是,她要在人前做樣子,保持這大家閨秀的樣子,人後,又是另一副模樣嗎?
輕輕皺眉,傅倚水站在門口,不願離去。
“大夫人……”耳邊傳來一聲低喚,她一回頭,卻看到了秋雁抱著那隻用來成親的公雞,站在她身後。
“什麼事?”傅倚水有些不耐煩地問。
“大夫人,這公雞怎麼處置?”秋雁舉了舉手中的公雞。
“這……”傅倚水有些為難,“這雞殺不得,還得好生養著,就放海棠那裡吧,不管怎麼說,這,也算是她相公。”
“好,我這就送過去。”秋雁聽完忙朝新房的方向走去。
“等等!”傅倚水叫住她,“我和你一起去。”她心中,對這個新娶的媳婦,總歸還是不大放心。
秋雁輕釦新房的門:“大少爺,大少奶奶——”
門“吱呀”一聲被開啟,一身喜服的朦兒出現在兩人面前。
“大夫人……”朦兒有些詫異地看著傅倚水。
大夫人?
傅倚水一愣,有誰家媳婦叫婆婆叫“大夫人”的嗎?
不過,她現在沒空理會這些,指著秋雁手上的公雞道:“海棠啊,這公雞和你拜過堂,就是你相公了,以後也要好好照顧它,知道嗎?”說完,偷偷朝屋內床上的滕鞥琪方向睨了一眼,見兒子安然無恙,才稍稍放下心來。
朦兒接過秋雁手上的公雞,抱在懷中,衝傅倚水點點頭道:“是!”
傅倚水盯著朦兒看了半晌,想看出什麼端倪來,宣告失敗後,才轉過身,和秋雁往正堂走去。
白海棠,難道關於你的那些“名聲”都是假的?傅倚水皺眉。
喜宴(1)
滕家長子娶親,雖說是因為沖喜的關係而有些倉促,可是禮不能廢,匆忙間,還是準備了九百九十九桌喜酒,喻意天長地久的意思。現在的滕家,實在是太需要聽到“長久”這個詞了。
蕭落煙帶人將新娘的嫁裝抬進屋內,然後向滕家老爺滕尚儒覆命。
“落煙啊,一路辛苦了。”滕尚儒笑呵呵地看著蕭落煙,“待會去帳房你爹那裡支點銀子,這幾天就好好歇息歇息,就當是賞銀了。”
“落煙不敢,落煙是滕家的管家,這些,本來就是份內的事,不敢求賞。”蕭落煙行禮,不知為何,聽到那“賞銀”二字,他心中竟是一絲刺痛,還帶著一絲反感,對自己的反感。
“落煙啊,做事不要老是這麼中規中矩的,我給的,你就拿著。”滕尚儒拍拍蕭落煙的肩,“你也不小了,我記得你比鞥琪大了幾歲是嗎?”
“落煙今年二十八歲。”蕭落煙恭敬地答道。
“二十八了,比鞥琪足足大了三歲呢。”滕尚儒摸摸下巴上稀疏的山羊鬍問道,“有沒有相中哪家姑娘?叫你爹上門提親去,聘禮滕府幫你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