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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統皇帝,又看了看楊崢,想說什麼終究是什麼也沒說,其實群臣的反應倒是出乎他的意料之外,按照他的意思,他只不過是提醒一下皇上,天下的事情無論大事小事,皇上可是試著自己來做,未必需要事事請示太皇太后,太祖的子孫該有這種擔當才是,卻沒想到會引起諸官兒如此大反應,就剛才的架勢對一個九歲的孩子而言,的確過於兇狠了些。所以楊崢的這一番規勸,他也知趣的沒再說什麼。
見顧大人一言不發,其他官兒看了看,也沒什麼說話。
剛剛還喧鬧的金鑾殿立即變得安靜了下來,正統皇帝重新坐直了身子,恢復了剛落座的從容,目掃群臣先是對楊崢感激頷了頷首,然後朗聲道:“父皇曾對朕說過,莫以惡小而為之,以善小而不為。惟賢惟德,能服於人。朕那會兒雖年幼,但也知道父皇是要朕要進德修業,有所作為。不要因為好事小而不做,更不能因為壞事小而去做。小善積多了就成為利天下的大善,而小惡積多了則“足以亂國家。朕今日登基政務尚未明朗,但父皇的教誨朕時時銘記在心,似今日這樣的事情,朕決不去再犯,諸位愛卿可以做個見證。”
群臣看皇上語氣堅定,人人面露喜色,紛紛高呼萬歲萬歲萬萬歲。
正統皇帝頷了頷首道:“諸位愛卿還有什麼事兒一併說了吧,朕也好趁機熟悉熟悉政務。”
“陛下能如此想,實乃我大明之福?”楊士奇大聲道,群臣跟著附和。
言畢,楊崢便從人群裡走了出來,身為兵部尚書,所談自是離不開兵事,當即陳述江南等地的兵馬之事,其一,阿臺犯甘肅。阿魯臺死後,其所立王子阿臺,及所部朵兒只伯被脫脫貼木兒圍困,逃往額齊納路,外為納款,而屢次入甘肅、涼州搶劫財物。甘肅守臣上報,宣德十年十月初四,朝廷派使臣前去招諭。十二月十五日,阿臺、朵兒只伯又進犯涼州鎮番衛(今甘肅民勤縣),甘肅總兵官、太保、寧陽候陳懋於平川將其擊敗,生擒二百六十餘人,獲馬駝牛羊驢騾三千五百餘頭。又追至蘇武山而還。算是一件可喜可賀的大事,但韃子往往去而復返,所以需要加強邊防,其二是罷各省鎮守宦官一事,這事兒楊崢半年前就提出來了,只是那會兒宣宗皇帝以身子不適為由沒有理會,今日這樣的好日子,楊崢自然不會放過。
對於楊先生正統皇帝可謂是眼下最信任的人了,所以不等群臣商議,當即準了楊崢的奏議,大致的意思就是英宗為加強邊防,又派兵部左侍郎柴車協贊甘肅軍務,兵部右侍郎徐曦巡撫甘肅。其二敕浙江等處都司、布政司、按察司:前遣內官張達等彼處鎮守,特為撫安軍民,提防賊寇。近聞軍民皆已寧帖,今取達等回京,其原歲隨從之人俱發還各衛所著役。凡所轄地方,一應軍民人等,尤宜加意撫緩,勿致軍衛有司擾害。遇有草寇生髮,隨即調官軍剿捕,勿遺民患。爾等若視為泛常,不行用心,以致誤事,必罪不宥。有了楊崢這個例子,正統皇帝顯然也摸出了一點門道,就說楊士奇與楊崢的這兩件事,仔細聽聽其實都是一些小事,而這些小事透過一個內閣大臣一個兵部尚書來上奏,大多數他們都已擬好了結果再來的,作為皇帝,只要按他們議定的條例,好好聆聽內閣及各部院大臣的奏報或奏言,進行議商,做出決斷,釋出諭旨,貫徹實行就好了,至於其他用不著他說,而且看群臣滿意的程度上看,他也有所體會,做一個好皇帝不在說,而是在於聽,常言道,忠言逆耳,良藥苦口。御門聽政,貴在一個聽字,重在一個聽字。君王傾聽大臣的聲音,應真心聽、誠心聽、細心聽、耐心聽、虛心聽。這是皇帝正確決策的前提與基礎。所以好皇帝往往是說話最少的。
明白了這一點,他的膽子大了不少,眼見禮部尚書胡瀅從人群裡走了出來,便開口問道:“胡愛卿可是有要事要奏?”
胡瀅點了點頭:“老臣給皇上彙報一下截京師諸司冗費具體費用?”
正統皇帝點了點頭,這事兒他倒是知道,當初王先生與他說了,新皇帝登基意在收取民心,不可給百姓留下一個喜好奢侈的印象,所以在登基當日他便提出凡事俱從減省的旨意,身為這次登基大殿的操辦人,說說費用之事也是應該的,所以頷了頷首道:“胡愛卿說來便是?”
胡瀅道了聲謝,便上前奏請道:“回皇上,按陛下旨意,欽天監歷日五十萬九千七百餘本,省為十一萬九千五百餘本;太醫院藥材九萬八千一百餘斤,省為五萬五千四百餘斤;光祿寺糖蜜果品減舊數三分之二,其添造醃臘雞鵝豬羊二萬七千只、子鵝二千隻、由四千門等盡行革罷,廚役六千四百名揀選老疾悉皆放回;湖廣、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