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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哪個連的?現在訓練怎麼這麼狠?這不行,我得向團領導反映!”
雷鳴一聽連忙笑著對女軍醫說,“哎呦,軍醫大姐,我這身體已經受傷了,您就別再讓我心靈受傷了。跟您說,這可不是訓練弄的,我得悄悄告訴您,這是我…是我幫人做好事受的傷!”雷鳴一副神秘兮兮的樣子,靠近女軍醫,低聲說,“軍醫大姐,我可不想讓別人知道自己做好事,你看,我也姓雷,咱不更是得學雷鋒嗎?”
女軍醫倒被這個俊俏的上等兵給逗樂了,尖著嗓子問,“呦,真的假的啊?你這雷鋒做的什麼好事啊?說給我聽聽。”
旁邊陸兵急得直皺眉頭,心想你小子實話實說不就得了,繞這麼大圈子累不累啊?可雷鳴不這麼想,他怕女軍醫真的給團領導打電話,器材庫這塊寶地自己就呆不下去了,絕不能給那個王政委調走自己的機會。他拍了下大腿,一臉悲壯地將頭埋到女軍醫身邊低聲說,“我可是把您當親人了,千萬要給我保密,今天早晨我外出,遇到一輛小貨車翻到溝裡了。這小貨車上裝的都是磚頭和整袋的水泥,撒了一溝啊!司機胳膊受了點傷,蹲在路邊哭,我路過一看,咱們可不能讓人民群眾的財產受到損失,我立刻就跳下了溝,幫著司機把磚頭啊,水泥啊都搬到了路邊。累得我腰痠背疼,把手都磨破了,人家司機非要讓我留下姓名,您猜我怎麼說?”
“怎麼說?”女軍醫瞪大了圓潤的雙眼,全神盯著雷鳴的嘴。
雷鳴得意地嘿嘿笑,說道,“我說,我叫雷鋒,然後轉頭就跑了回來。”
女軍醫被雷鳴的話逗笑了,顯然是相信了他。她對雷鳴說道,“看不出來,你個小兵心腸還挺熱乎的,那好吧,我不和團領導說了。”說完,女軍醫先給他打了針破傷風,然後用藥水給他處理傷口。
處理傷口時,女軍醫是站起來的,她的身材非常曼妙,白大褂藏不住那段玲瓏。雷鳴想,她站起來就比坐著時好看。雷鳴嘴裡吸溜著涼氣,問道,“大姐,以後有病都找您行不?”
那女軍醫斜了雷鳴一眼,弓著嘴角說,“什麼大姐?我有那麼老麼?”說話間,一股香水味兒飄進了雷鳴的鼻孔,他不禁渾身打了個激靈,手也抖了下。女軍醫眉頭微皺,說道,“很疼麼?忍著點兒,都大小夥子了。”她話音剛落,雷鳴的肚子咕的叫了一聲,女軍醫揚手把消毒過的酒精棉球扔進了垃圾簍,掩著嘴笑道,“我當是疼呢,原來是餓了。”
“剛才有點兒餓,現在不餓了。”雷鳴舔了舔嘴唇,說道,“現在都吃撐啦。”
“怎麼又吃撐了?”女軍醫一邊洗手一邊問,“明明聽到你肚子叫。”
雷鳴盯著女軍醫的後背,揚著下巴認真地說,“當然吃撐了,您不知道什麼叫秀色可餐麼?”
女軍醫轉過臉來,瞪了眼雷鳴,笑罵了句,“嘴兒真甜,剛才不是幫人搬磚頭,是幫人搬蜂蜜了吧?”
陸兵在旁邊瞪著倆人,問雷鳴,“哎,你說什麼鳥話?我咋聽不懂呢?”
雷鳴沒回答陸兵,衝著女軍醫笑著,順著竿子往上問,“您怎麼稱呼?”
女軍醫用毛巾擦過手,轉身走到雷鳴身邊坐下,抓起他的手,用白筍樣的手指輕捏著他的手指頭,說道,“我叫宮莉,別總‘您’、‘您’的叫,我才比你大多少呀?叫宮軍醫就行了,我跟你說呀,你看你這手,第一不能沾水,第二不能沾髒東西……”
軍醫宮莉說了什麼,雷鳴是沒有聽見的,他只見到她的小嘴張合時露出細白的牙和粉肉的舌。這時,雷鳴心裡忽鑽出了只鹿,是隻梅花鹿。那梅花鹿窩在他的心裡,不停地用鹿茸撞著心窩。雷鳴的血就隨著梅花鹿的撞擊節奏,汩汩湧上了腦袋。
“哎,我說小雷同志,你聽明白沒有?”宮莉見雷鳴直直盯著自己,心下奇怪,問,“大白天犯什麼迷糊呀?”
“聽清啦,聽清啦。”雷鳴這才緩過了神,眨眨眼,大聲說道,“我保證遵守!”
倆人一出衛生隊的門,陸兵抬手打了雷鳴個脖溜,罵道,“你這臭小子人小鬼還挺大,滿嘴跑火車,以前怎麼沒看出來呢?”
雷鳴嘿嘿一笑,摸著腦袋回答,“陸班,這幾天我想明白了一個道理。”
“什麼道理?”陸兵沒好氣地問,“你一想什麼道理就要鬧出事,還是別想什麼道理了。”
“每個兵其實開始時都差不多,有一點點好,也有一點點壞,我原來就是那樣。”雷鳴嘆了口氣,望著遠處正在操場上跑步的一群士兵說,“可惜機會不巧,我至今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