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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胡思亂想呢,突然覺得身子一輕,耳邊已傳來了“咚咚咚”平穩的心挑——完了,連審問都省了,直接就把我丟出去毀屍滅跡了?
我不敢說話,只覺得好象浸在冰窖裡,從頭涼到了腳,全身的血液在瞬間凝固成冰。
然後,我僵硬的身體被他輕輕地放了下來,觸體竟是一片柔軟。還沒等我反應過來,薄薄的蠶絲被已蓋住了我的身軀——老天!我簡直不敢相信,我竟被他帶到了床上?!
更教我震驚的是,他竟然伸手輕輕抽出了我鬢間的發杈,任一頭烏黑的長髮滑落,披散到枕間…他想幹什麼7
我頭腦昏沉,身休發燙。事情詭異到不行——我居然枕著他的枕頭,蓋著他的被子,睡到了他的床上?
蛛縮著身子,我渾身僵硬,一動也不敢動。閉上眼睛,身體的器官突然變得分外的敏感。
耳邊傳來他輕輕拉動椅子的響聲,然後便是紙張翻動的輕微的聲音。一股屬於男性特有的淡淡體香雜在滿室的書香之中,固執地縈繞充盈於我的鼻尖,心上。
慢慢的,我腦中忽然升起一個荒謬的想法——奇怪!我怎麼會覺得這種氣息有些熟悉?
本來一直緊張的防備著他,閉著眼睛在裝睡。可是,他一直毫無動靜,視我不存在般怡然自得地看著他的書。本應該是相當奇詭的情況,竟生生被他營造出靜謐的氛圍。
伴著淡淡的墨香,聽著偶爾發出的輕微書籍的聲音,屬於他的清爽的氣息,竟奇異地帶給我舒適和安心的感覺我終於抵不住倦意,竟沉沉地進入了夢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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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兒。”我懶懶地喚了一聲,閉著眼睛,等待印象中那輕盈的腳步聲響起。
周囿安靜得彷彿沒有一絲人跡——奇怪,這丫頭今天跑哪裡去了?
我慵懶地張開眼睛,入目卻是一片陌生——身下是寬大得不象話的雕花大床,黑得象墨的床單,深青色繡著雪松的蠶絲被。前方是一張厚重沉穩的紅木書桌,窗子下是鋪著熊皮的軟榻……處處散發著濃郁的男性氣息。
我猛然請醒,昨夜的記憶如潮水般清晰地湧了上來——慘,居然真的睡著了?還睡到日上三竿才醒來?現在是什麼時候了?君默言呢?他到哪裡去了?
慌亂地掀開被褥,彎腰到床底去找自己的鞋子,心底暮然掠過一絲異樣的感覺,忍不住怔在了當場——在我那雙小巧的淺紫的繡花鞋旁邊,整整齊齊地擺放著一雙黑底白邊深青色的緞面男式布鞋。
搖了搖頭,晃掉心裡的那絲怪異。我穿上鞋子,跳下床,匆匆拉開門往外便跑——我一夜未歸,喜兒不知道急成了什麼樣?
原來這間臥室處在書房的後面,門隱藏在成排的書櫃旁,漆成與櫃子同色——難怪我這幾天天天窩在這裡,也沒發現這一處所在。
看得出來,君默言是個極講究的人,這樣一個臨時的休憩所,都整理得乾淨整齊,一塵不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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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被我弄得一團亂的書桌,已收拾,整理得恢復了原狀。我的鋼筆插在筆筒裡,亮亮地閃著金光。那個採訪本端端正正地放在桌上,邊沿與桌角重疊,偏斜絕不會超過五度。
我習慣性的隨手挽起長髮,撈過筆筒裡的金筆,將頭髮固定好。
小本本下面壓著兩張宣紙。我好奇地抽出來一看——入眼是一手挺拔雋永的顏體,內容卻是我昨天寫的那兩篇專訪。還很細心地把我草稿中忘記改掉的幾個簡筆字給改正了過來——顯然,他把它當成了錯別字處理……
我呆呆地立在桌前,握住這兩張紙,發現腦中一片空白——胸中漲滿了莫名的情愫,似感動,又似迷惘……他真的是個怪人,行事說話每每出人意外,教人無從捉摸。
雖然這幾天我天天來纏他,他也沒有拒絕。但我心裡明白,君默言對我的態度是禮貌中有著疏離,連朋友都算不上,更加談不上親密。為什麼昨天他會一反常態,突然對我示好?還擺出一副溫柔體貼的樣子——是真的試圖打動我,還是別有居心?
算了,對於想不透的事,我從來都不會自尋煩惱,而是習慣把它放在一邊——就當是又免費找了個槍手替我謄寫不就得了?
收好我的東西,拉開書房的大門,對上的是冷無香那百年不變的冷臉。可是,今日他見到我從裡面走出來,卻是微微的愕然——雖然一閃既逝。
“無香,王爺呢?”我輕咳一聲,努力維持正常的聲音。
“回王妃,王爺上朝去了。”
“那,我回去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