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驀然抖起兩圈光弧,弧影甫現,矛尖已居中穿出。銳風疾勁,快狠兼備!
“祭魂鉤”仍然停留在原來的位置,毒魄高舉的右臂也沒有任何動作,只是系在刀柄底座的那條銀鏈卻彷彿被一隻無形又強而有力的魔手突兀扯動,帶著猛烈的勁勢橫向暴彈,燦亮的鏈條漲滿如半弦的月虹,凌厲的勁氣驟旋反捲,塵沙飛舞裡,危蓉的一對金矛立時跳顫翻騰,完全失了準頭!
於是,“祭魂鉤”便在這時宛若電掣般閃炫,速度已快,不可思議,當鋒刃掃削過危蓉髮際的須臾,光景好像鋒刃早已預置在那個部位了。
燦亮的光芒,森寒的氣息,凜烈的浸徹力,全在一瞬間交匯融合,融合成一種極具震懾功效的窒壓,危蓉的驚呼只得半聲,一大蓬秀髮業己四散飛揚,烏絲飄浮,恍同憑空撒落一把黑絮。
斜刺裡冷電伸縮,指的乃是毒魄中盤,毒魄甚至連正眼也不曾瞧上一下,“祭魂鉤”猝向後折,繞時而起,“鏘鋃”一記,已將那柄賣像至佳的長劍磕開三尺。執劍的危重打著旋轉歪向一邊,差點連傢伙都沒握住!
毒魄依舊是以原來的姿勢站在原地一右手斜舉他的“祭魂鉤”,舉得很高,刃口微微偏側,紋風不動,模樣仿若他從來就沒有移動過似的。
目定定的望著隨風飄散的髮絲悠悠墜落、危蓉幾乎不敢相信眼前的情景會是事實;憑她“小風鈴”危蓉,‘危家堡”的大小姐,居然連一招都沒搪過,便就落了這麼一個大大的難堪!
危重在六步之外,更是面青唇白;形色狼狽,執劍的右手虎口已然崩裂,鮮血流經劍柄,正一滴一滴往下淌落,如果再細心觀察,他的身軀尚在顫抖,極難察覺,卻絕對不假的在顫抖。
緩緩的收回架勢,毒魄的雙眸仍然一貫的半開半合,他以那種漫不經心的語氣道:
“還有興趣再試試麼?”
摹的打了一個寒嚎,危蓉的面頰肌肉痙攣,但嘴巴上卻不認輸:
“姓毒的,你休想借機羞辱我們,我們兄妹寧可一死,也不會向你屈服--”
毒魄毫無表情的道:
“不要老是把那些三貞九烈掛在嘴皮子上,危姑娘,人要多少講究點現實,如果剛才我那一刀不是削你的頭髮而是削你的腦袋,莫非你還能再留一顆首級泛淡這些空話?”
危蓉窒噎一聲,突然大叫:
“我不領你的情!”
這一叫,雖然不曾激起毒魄的怒氣,卻險險乎叫破了危重的膽,他猛然一激靈,形容驚恐得像是見到了招魂的黑幡,舌頭又似打了結。
“蓉妹,蓉妹,你好歹剋制一點,剋制一點……”
危蓉一時悲憤交加,淚水再也控制不住的奪眶而出:
“哥,‘危家堡’的顏面,今天全叫我們兄妹給丟淨了!”
危重期期艾艾,十分吃力的道:
“這,呃,這也不能完全怪我們……蓉妹,勝敗本兵家常事,技不如人,說起來亦屬稀鬆尋常,天底下,何來百戰不殆的英雄?包括毒魄,我就不相信他一輩子就沒吃過敗仗……”
毒魄忍不住微笑了,笑得非常有味道:
“少堡主,你說得不錯,天下沒有百戰不殆的英雄,我毒魄也曾經吃過敗仗,但是,問題的關鍵在於--吃敗仗的時候,必須祈禱你有一個慈悲的對手,否則,技不如人,也就等於形魂俱授了!”
嚥了口唾沫,危重忐忑不安的道:
“毒魄,呃,你該不是那種斬盡殺絕的角色吧?”
危蓉羞惱得帶著哭腔尖嚷:
“哥--”
毒魄沉沉的道:
“我是,也不是,這要看看物件才能決定。”
危重這時只顧著性命交關,哪裡還考慮得到身外諸端?名節令譽自則重要,但與眼前的生死問題相比,卻未免不切實際,他這位少堡主,較之乃妹稍要講求現實,因為他很清楚,性命只有一條:
“那……那……我們呢,毒魄,我們算是你心目中的何種物件?”
毒魄道:
“二位,請便吧。”
“長聲籲一口氣,危重不僅是如釋重負,更立刻在胸膈間湧起一陣新生的喜悅,他儘量掩飾住這陣喜悅,故作審慎的道:
“毒魄,君子一言,可是如同九鼎啊!”
毒魄不似笑的笑了笑:
“你不必猜疑,少堡主,老實說,賢兄妹從頭至尾,做的都是一樁無聊之事。”
愣了愣,危重迷惘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