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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說,他們會猜測到你的下一個目標將是閻四姑,因此將計就計,反被動為主動,以閻四姑做餌,引你人彀?”
毒魄道:
“換成你是‘六臂人魅’商鰲的話,是不是也會這麼做?”
南宮羽笑了笑:
“不錯,我會這麼做,人不能老等著捱打,更何況是有頭有臉的角色。”
稍停片歇,他又接著道:
“既然有這麼些顧慮,我看那閻四姑也只好暫且擱下,另挑物件才是上策……”
搖搖頭,毒魄道:
“我並不這樣以為,南宮,我們不妨就照著那些人的心意去做--假如他們的確有此等打算,便正好拿住機會,擒幾條大魚!”
南宮羽有些愕然的道:
“擒幾條大魚?這豈不是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愣要自投羅網?”
毒魄道:
“你我又不是白痴,怎麼於這種半吊子勾當?南宮,其中另有計較。”
南宮羽忙間:
“什麼計較?你可得把事情想清楚了再動手,萬一出了差錯,笑話就鬧大啦,這叫地獄無門投進來,咱們還不到活膩味的時候……”
毒魄平靜的道:
“次一個目標,我們仍舊選擇閻四姑,只是,下手的地方得改變上一改。”
南宮羽大睜雙眼:
“改在哪裡?”
毒魄胸有成竹的道:
“‘抱固嶺’通在‘江都鎮’,僅有一條大路,我們在二十三那天,大早就扼守於路口埋伏,不論閻四姑何時經過,立予就地格殺--他們多半會以為行動現場將在屠夫家裡,我們正好給他們一個意外!”
南宮羽道:
“假設閻四姑回‘江都鎮’的辰光,身邊已有人隨護,我們是否也照常下手?”
毒魄堅定的道:
“時不我予,機會稍縱即逝,南宮,只要有一線成功之望,我們便絕不放棄。”
南宮羽道:
“就這麼說定了,你認為怎麼好,我就怎麼辦,唯你馬首是瞻。”
毒魄凝鬱的形色間微微綻現出一絲笑容,聲音裡有著濃厚的感情:
“交心交命的朋友,才算是真正的朋友,南宮,我們哥倆,有此一搭……”
南宮羽挺胸,是副當仁不讓的神氣,帶幾分意氣風發的口吻道:
“毒魄,且容我等殺往‘江都鎮’,活剝了閻四姑那老虔婆!”
擺擺手,毒魄道:
“如今隔著二十三日那一天還早,趕得早不如趕得巧,用不著這麼急迫法,我打算找個地方先養養精神,好好歇息一陣,然後再依計行事。”
南宮羽無可無不可的道:
“我無所謂,不過歇足的所在,最好別離‘江都鎮’太遠,以方便行動為要則……”
毒魄頷首,兩個人各自牽引坐騎緩步行向林坡之下;夜色越見幽沉,草木著霜,沒有什麼風,但空氣沁涼,吸一口,全化做白霧迷漾於口鼻間,這好比毒魄的滿腔心事,亦如口鼻間裊繞的霧氳,一時再怎麼也驅不敢、拂不去……
“江都鎮”往西,約模不到五里路遠近,有座小村落,村落瀕臨著一條窄溪,每當深秋向晚,殘霞餘暉,斜映流波寒水,反照出一片絢燦暮色,攏起半蓬悽迷薄靄,倒也景緻幽麗,別具蒼雅一格。
小村子前,就在溪邊,長著幾叢疏竹,竹影掩映下,是座茅屋,屋只一橙,圍有竹籬,茅屋看似斑剝陳舊,其實尚堪居住,屋裡也因經常打掃,亦算潔淨,茅屋的主人,是村子裡的一家農戶,毒魄以前曾經借住於此,是而老馬識途,又引了南宮羽相偕來到,農戶仍還認得出他,三言兩語,便已說妥住幾天,租金廉宜,使得南宮羽差點就想脫口連屋帶地索性買下來了。
屋裡用幹軟的稻草鋪成兩張矮榻,上襯粗布棉墊,另一張木桌,四把竹椅,簡單清爽,寧靜無喧,空氣中還飄漾著一股淡淡的枯草香,人在其中,真個塵念頓消,靈臺空明,不曾出世,卻有出世的悠然了。
拿手在鋪上按了按,南宮羽又一屁股坐了下去,神情頗為滿意的籲一口氣:
“這地方真叫不錯,毒魄,你是怎麼找到的?”
毒魄拉了把竹椅坐下,閒閒的道:
“大概是去年這個時候,我代師父到‘大龍壩’向一位長輩拜壽,由於早走了幾天,辰光盡有餘數,一路上便消停起來,恰巧經過這裡,覺得景色還挺清幽,就找著屋主打商議,獨自租